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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爷快穿之旅(61)+番外

  被她揽住腰肢的时候,他恨不得那柄短剑就在自己的手上,从两人解除的地方传来的那种感觉,更是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那寸皮肤狠狠的清理掉。身后的衣服已经出现了水渍,温热的触感出现在他的身体上,让他几欲呕吐,真是令人厌恶的女人。他要的只是谬黎晨,也只能是谬黎晨。

  掰开他的手像咖啡馆外大步走去,曾经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自己晚出去一会儿,再忍耐一会儿,是不是就会有一些不同。是不是阿晨便不会为他挡住那疾驰而来的车子。都说红衣是最像鲜血的颜色,可是在他眼中一点都不像。血色,一点都不适合将绯红色传出素雅感的谬黎晨,尤其是他自己的血液。

  “谬黎晨···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笑容···其实很残忍。”

  “呵·······”他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相触的指尖却紧了紧,侧头看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商业大厦,最终他的眼中留下的依旧是他曾经预定好的轨迹。很想问一句,谬黎晨在你的眼中齐颖风算是什么,却已经没有答案。唯一令他安慰的大概就只有那被收紧的手指,在他人生的最后一秒,与他十指紧紧交握的人是他。

  他不知道他是怎样找回了知觉,怎样跟着那些人将阿晨送到急救室,又怎样看他那张容颜上面被遮掩了红布。为什么会是红布呢?因为这个人只喜欢红色,这是他的坚持。在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放手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生离死别的消息。

  他唯一得能够做的动作就是紧紧的握着交握的手指,他的身边总会有他的位置。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无法让他从他的身边离开。谬黎晨是齐颖风的,要不然齐颖风是谬黎晨的也可以。再一次用唇轻轻的印上那个人额间的皮肤,清凉的触感,似乎比以往更加冰冷。他依旧是一身红衣,依旧是君子如玉。唇边还带着那一丝笑容,当真是绝代无双。还真是诱惑,但是只要诱惑他一人就可以了。将白布再次盖到了他的身体上,遮掩了那人的容颜。

  后来他知道,开车的人是安易,那个爱谬梦瑶爱到发狂的男人。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依旧说着,谬梦瑶会一直是谬家的人。永远都是谬家的人吗?只要有他在一天,谬梦瑶的姓氏便永远都会是谬,因为这是阿晨希望的。但是谬黎晨妻子的位置却永远都不可能是她,因为那是他的。

  参加一个人丧礼的时候需要穿一身素衣,只是他却是一身妖艳的红衣。很久未修剪的长发如同曾经那人经常做的那样打理的仔仔细细,甚至连一丝不乖顺的发丝都不存在。唇边带着笑意,他看着灵位上那人的照片,不在意其他人或咒骂或诧异的表情。

  阿晨,今天是你的丧礼,但是在我的心中却是我们的婚礼。不能同生,却可以共死。只是···怎样才能够将两个人合葬在一起呢?

  谬母明显的被谬黎晨的离开打击到了,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在丧礼上看到一身红衣的他一直称呼他为阿晨,呵···他怎么可能是他,他倒是宁可站在这里的人是他。

  微微眯起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照片上那带着笑意的少年,谬梦瑶一直说他疯了。他或许是疯了吧,就在阿晨为他死亡的那一刻。他齐颖风向来自私,唯有这一次大度的想要活下来的机会让出来,却没有被对方接受。

  之后发生了什么···之后他便与谬父做了一个交易。大概是因为他在医院的时候表现的种种,让这个刚刚失去儿子的男人相信了他。以后他便是谬家的继承人,是谬母的儿子。他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最终与那个人合葬的人会是他。其实这样也好,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谬的姓氏,那就算我嫁过来好了。齐颖风···不,他以后都要姓谬才对。只是,他的名字却永远不是黎晨,因为这个名字专属于他。

  传承你的姓氏,然后将你的人生继续下去。就当做···那场车祸带走的人姓齐。

  安易因为故意杀人罪处以死刑,最后直接死在了牢里,具体情况是怎样,他并不怎么清楚呢。在他眼前能够让他想起来阿晨的大概只有谬梦瑶了,只是现在她不是谬家的大小姐,而是最低级的女仆而已。

  谬母将他当做谬黎晨,却视谬梦瑶为无物,甚至不知道有意无意的让她做最累的事情,吃最差的饭菜。这位谬家的大小姐,不是一直认为谬家在苛待她吗?他只不过是让他知晓什么是真正的苛待,用一生来偿还二十几年欠下的债。

  手指抚上那巨大的照片,红衣的少年依旧带着笑意,而他的发丝上已经染上了白霜。此去经年,无论多少个二十年,他依旧不会忘记。将唇印上照片上那人唇瓣的位置,唇边的笑意与画面上的人几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