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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他会飞(17)+番外

好在道士是不会嫌他笨的,道士一如既往的寡言,也一如既往的惯着他的小王爷。

吮红的耳垂被放开,湿热的呼吸从齿间泄出,尽数落在小王爷的鬓边,道士沉默着揽紧了小王爷的肩头,可以折断铁枪的十指只在小王爷肩头压出了淡淡的指印。

“清霄……”

“嗯。”

带着鼻音的回应比平日里软糯一点,道士仰过苍白的颈子,以锁骨盛住了皎白的月光,他那双不再清明的双眸微微合着,低垂的鸦睫许是沁了温泉的水汽,像是比往日还要浓密几分。

道士靠在池壁上绷紧了足尖,纤瘦紧韧的腰腹被顶出了突兀的轮廓,他拥着小王爷的肩头睁开浸了水汽的眸子,天边极北的星辰映入他的眼底,比他在山巅上看到的还要明亮。

巫山云雨,引仙人坠去红尘,道士携着点点星光吻上了小王爷的唇边,仅就交合的姿势而言,小王爷托着他的腰臀将他钉在池壁上,他亲小王爷的额头是最顺手方便的,但他还是执意亲吻小王爷的唇。

他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唇齿纠缠,咬出血水的腥气,带出黏连的银丝,唯有津液与气息交融到一处,他才能让这个亲吻和他们下身的境况一致。

这世上,越是坦诚懵懂,就越能要人性命。

小王爷自己都能听见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他捏着道士紧翘光滑的臀肉,将这处不见日光的肌肤烙上深浅不一的指痕,他已经尽力了,调情与撩拨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他毕竟只是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能对准了弄进去就已经不容易了,余下的精力他都得放在咬牙憋住这件事上。

于是他只能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道长,似情动又似讨饶,羞臊的水汽同样沁红了他的眼尾,他绷着咬筋将道士的臀肉扯去两边,恨不得将囊袋一起抵去那处极乐温软的去处,好叫他的道长赶紧软下腰胯。

“阿行。”

不染尘世的仙人比浪荡红尘的老手还要纵情肆意,小王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一声唤出去,他的道长反倒更动情了。

“阿行……”

特有的昵称在道士齿间泛出层层涟漪,小王爷身下涨得发疼,他红着眼睛搂上道士的腰胯往深处狠狠一贯,直将池水又荡出去许多。

“……”

阿行真的不太行,小王爷咬牙咬得嘴里见血,小腹肌肉紧紧绷成了一道欲断弓弦,他欢喜于道士的情动,也苦恼于道士的情动,他用不太灵光脑袋思考了一下人生,忽然觉得道士太喜欢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池热水,有半池荡到了外头,兴许明天就能将一边的矮木丛生生涝死。

道士被小王爷抱上了岸,先前脱下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垫在地上,他随着小王爷的动作仰面躺下,夜幕上的星辰晃得他眼前发白。

十指相扣,小王爷的手要比道士的手粗糙许多,席天慕地的场景依旧没有给予道士半分羞耻,他敞着双腿勾上了小王爷精悍的腰胯,莹白如玉的指尖被池水泡得有些发皱。

地上要比水里好办事,血气上头的小王爷呲着犬牙露出了本性,他跪在地上稳稳当当的捞住了道士的膝弯,深入的性器能将生涩的甬道完全撑开填满,还能带出先前涌进去的热水,而道士则终于颤栗着发出了低哑的气音,他的腰上指痕交错,红痕从胯骨延伸去柔软的臀后,像是斑驳交叠的鞭痕。

冠头凿上腺体,舒爽到让人惊恐的滋味将仙人从云端拖进泥泞,道士眼尾沁出了一滴实打实的泪,他一个人在孤山上练剑学艺,无喜无悲,数十光阴如一而过,时至今日他才第一次尝到掉眼泪的滋味。

心口涨得发疼,全是些无处言说的东西,道士挣开小王爷的手,缓缓抚上了小王爷赤红的眉眼。

他想起半大的小王爷纵马呼啸,持着抢来的弯刀披头散发的追逐奔逃的马匪,他想起半大的小王爷一次次灰头土脸的爬山山顶,热络又吵闹的蹲在他门前给他将山下的奇闻趣事,他还想起小王爷出征前送他的那几朵小野花,虽然早已枯萎凋零,但却一直开在他心里。

——孤山上是不该有春日的,然而春日早已在小王爷初次登上孤山的那一天就悄悄埋下了种子。

“穆珩。”

道士当然记得小王爷的名讳,他眉目温软的念出这两个字眼,渐趋汹涌的情潮在这一个时刻攀去顶峰,海上的孤舟被风浪扬起,摔得支离破碎,孤山上的冰雪也被艳俗的春情化成了甜腻的糖水。

道士落下了更多的眼泪,他在神魂颠倒的境遇里努力环紧了小王爷的上身,春潮和湿软的长发一同勾勒他迷离的眉眼,他无师自通的夹紧了腿根,将淌着水的性器蹭去了小王爷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