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江星怀突然喊。
“干儿子!”胖男人一愣,接着猛地冲到后车厢外。
“死胖子你喊谁儿子!”江星怀爬着探出头,正好迎上男人涨得通红的一张脸。
真是朱高飞!
“哎哟!”朱高飞嚎了一嗓子,抱了上去,直接哭了出来,“怀儿!我的怀儿啊!”
“哭你个头!别哭了!你勒的我喘不上气了!”江星怀拼命挣扎,还不忘飞快问,“陈洲呢?陈洲跟你在一起吗?我手机坏了,我也不记得你们电话,联系不了。”
“怀儿!我的怀儿!”朱高飞不管不顾的哭嚎。
“滚蛋!”江星怀抱着他骂。
朱高飞哭了整整五分钟,接着又拉着他的手反复念叨。
“你爸给我打了电话,我第一个带人就去接你。”
“但你房子没人!”
“你腿怎这是么了?疼不疼?”
“都怪我啊!”
江星怀摸着他的头,叹息一声接着一声:“行了,干爹,你别哭了,等会儿哭来丧尸就不好玩了。”
“是是是。”朱高飞抹掉眼泪,转头看着他这一车人,和气的笑容重新挂在了他的脸上,“还没问,这几位是你路上交的朋友?”
“那是我班主任,旁边是他前妻和儿子。前面开车的是路上认识的,叫陆英。”
“这是……”江星怀介绍到傅衍停了一下,偏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这是……这是我邻居,是他带着我出来的。”
傅衍听到邻居这个介绍,眉角跳了跳,淡笑着伸出手:“你好。”
“你好你好,麻烦你们了,这一路上照顾咱们家怀怀。”朱高飞握住他,感激涕零,“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们回我哪儿,你们是没油了吧,这加油站里面没油,去我哪儿,我囤了不少油。你们跟着我的车就行了。”
关上车门,小面包车发动,跟在黑色吉普后后头。
车里安静气氛变了。
“那人跟你什么关系?”余雪主动凑了过来。
“那是我干爹。”江星怀说。
朱高飞跟他爹是从小玩的铁子,他出生那天第一个抱他的是朱高飞,而不是他爸。
因为那天他爸在飞机上,赶着去开会。
“你干爹干什么的?”黄毛一边开车一边问。
“他开酒吧的。”江星怀说。
余雪又凑上来:“我看——”
江星怀烦她,不想跟她说话,扭过头:“叔叔,我腿好疼。”
“怎么了,刚刚碰到了吗?”傅衍去看他的腿。
“没事。”江星怀压低声音,“我就不愿意跟她说话。”
傅衍笑着弹了弹他鼻尖,转头看出不大的窗户,盯着前面那辆黑色吉普,轻轻皱了皱眉。
只往前开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依稀见到了朱高飞口中说的仓库。
这块地很大,绕了一个圆顺着树拉起一整圈的铁网。
有人站在高高的看台上在巡逻,看见朱高飞的车,还招了招手。
黄毛缓缓踩下刹车,顺着水泥路开进去,压着声音评价,“你这干爹绝对不一般人。”
铁网里面是四排水泥楼,一楼全是是装了铁门的大仓库,依稀可见成堆的土豆和袋装的大米。
车停下,几人刚下车,有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朱高飞从前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小高,把赵医生喊过来。”
“我没事,真的,已经处理好了。”江星怀靠着傅衍连连摆手。
“那咱们先进去。”朱高飞扶上了他另一边的手,“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不饿,就是困了,还渴。”江星怀被两人这么架着,路都不会走了。
但挣开那个他都不舍得,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挪。
在进铁门之前,傅衍忽然眯眼回头,盯着站在高台上的那个男人,看清男人肩上挂着的黑色东西。
那是一把冲锋。
“我先带你们进去,这几个仓库是我之前用来囤土豆和大米的,屋子结实抗造。”朱高飞领着他们进入其中一栋楼,“昨天我刚带人过来,还没收拾好。”
江星怀转着头看了一周,看见好几个熟悉的人,但没看见想看见的人,连忙追问:“陈洲呢?他没在这儿?”
“那天他送完你就直接回去了,没再回我这啊。”朱高飞拧着眉。
江星怀脸色难看,停下脚步:“那天我就不该扯他出来玩。”
“他肯定没事儿,跑的飞快那小子,别担心,我明天带人去他家找找。饿了没有?先带你们去房间,等会儿先吃点东西,咱们这儿就吃的多。”朱高飞揽着他胳膊使劲搓了搓,搂着人上二楼,“对了,你们开车本来准备去哪儿啊?”
“我们去傅衍郊区的一个房子。”江星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