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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快打铁记(5)+番外

作者: 脚上有鞋 阅读记录

郝夫人也凝眉自省:“莫非最近因为嫁人的事情,对阿韵要求太严格,变得过于温顺贤惠,老虎变花猫,才叫人欺负了去?”

但郝韵来一向自立自强,自己跌了的面子一定得自己找回来,在家里她可以尽情享受爹娘的宠爱,在外面她可不想让人说堂堂捕快还要躲在老爹后面哭鼻子:“不用,赶明我自己带一大帮子人去报仇”。

郝知县夫妇泪眼婆娑,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还要用自己孱弱的肩膀来硬扛,太懂事了,三个人遂又抱头痛哭成一团。

直到赵宵和顾长林回来,他二人跑的气喘吁吁,生怕耽误了时辰,愣头青一样床进来,打破了这和谐温馨的画面,郝知县安慰了女儿一顿,让厨房赶紧去做一大桌子她喜欢的菜,好好补补,然后才满心忧虑地离开。

赵宵捋了捋胸脯,说道:“头儿,都打听清楚了,此人是打菱县来的,名叫秦三把,打铁是祖传的手艺,他爹是个赌徒,娘跟村里的汉子翻墙跑了,上面还有两位哥哥,分别叫秦一把和秦二把,取的名字大有来头。

本来秦家经营铁铺算得上殷实,但自从老秦染上赌博,输田输地,输的家徒四壁,一生中只赢过三把,就是在他三个儿子出生的时候,为了纪念就这样叫了,后来输的太多了,他和两个儿子叫上门讨债的人活活打死,秦三把命好,赶巧那天不在家,捡了条命。

后来就四处漂泊,这次听说走了二百里山路才来了蔡县,一个人无依无靠生活了十几年,防身的本领估计也是被人打的多了无师自通,这段经历又太过凄惨,所以别人问他名字的时候,他就说一个月只打三把刀,故名秦三把,其实说起来他和头儿你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啊,都降生于历史性的一刻,只不过,一个是官家小姐,一个却是家破人忙,也算是有缘分”,说到这里他被郝韵来射来的犀利目光吓得一怔,“孽缘,孽缘,不过,头儿,他这么可怜,说不定也是真拿不出来几个钱,咱还要找他麻烦吗?”

郝韵来不以为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他的命,关我什么事,命惨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菩萨,再说这小子得罪我,让我在大街上丢人,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还有什么威严可言,行了行了,你们出去吧,看着就碍眼,让我一个人想想怎么对付他。”

纨绔未婚夫

郝韵来想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吃了三碗饭,换了一把新刀,又做了许多准备,直到天色近黄昏,带着二三十名衙役浩浩荡荡岀府去了。

天边的晚霞正是好颜色,铺了一层在整个街道上,有的店面已经燃上了烛火,门前的灯笼也点亮,地面上拉长的影子缀着星星点点。

蔡县奋发图强的穷人太多了,大家都致力于脱贫入富,幻想有一天能奔小康,所以商业格外发达,尤其到了晚上,才叫热闹,街上的人不少反多。

郝韵来一行人实在扎眼,这么大的阵仗,众人见了都纷纷避让,退到一旁交头接耳,怕是要找秦三把的不痛快了,这次谁遭殃,还真不好说。

走着走着,一顶镶珠嵌玉的八抬大轿离他们越来越近,挡住了去路,郝韵来正要唤人去让对方让路,平日里她横虽横,但一般不与显贵磕绊,一来麻烦,二来老爹与这些人都是表面上的好友,同富贵的弟兄,说白了,其实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这情景搁在往常,肯定是她与轿中人寒暄一番,各退半步,礼数周到,但今日她有大事要办,天王老子也得稍一稍。

赵宵眼尖,一眼认出抬轿的轿夫,犹豫两下,还是对郝韵来附耳说道:“头儿,是员外郎家的公子”,您未来的夫婿,老爷的乘龙快婿啊!

“刘闲复?”郝韵来左顾右盼果然她身后有一家青楼红馆。

刘闲复这个人她向来是瞧不上的,真不知道老爹怎么想的,这样一门摆明吃亏的婚事都能答应,当然她可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是别人眼中的馊窝窝头,无人问津,只当是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珍珠当鱼目。

刘员外善于交际,在许多州郡高官跟前都说得上话,所以身价日益见涨,很有些钱权,但是他这一脉香火不旺,年近不惑才老来得子,就是刘闲复,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养在膝下是千娇万宠,连句重话也没说过,一切全由着他性子来,把儿子养成了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是和郝韵来齐名的蔡县废材,不过他比郝韵来强多了,只祸害自己,让自己越来越废,再加上他模样俊,会哄人,只要不让他娶自家女儿,邻里邻居对他印象还不错。

刘闲复和郝韵来是典型的包办婚姻,定亲前素未谋面,定亲一年了也只寥寥几面,除了逢年过节两家的饭桌上见,多数是像现在这样,在青楼前狭路相逢,这就是郝韵来最瞧不上他的一点,他几乎要在青楼里安家过日子,太阳能不从东边升,他绝对不能不去风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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