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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换流年(119)

杨波又闭眼,半梦半醒之间,打了个呵欠,然后咧嘴笑了笑。

“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呀。”

阮宣炆吐出气,喘息,松开抓紧的手指,颤抖着伸过去,抚住她的脸。

“是我,阿水,是我。”他犹如抓着救命的稻草,低吟。

杨波闭着眼笑了笑,伸出胳膊将他一把揽住。

“好了,我的王爷。打扰猴子的清梦,有何贵干呀?”

阮宣炆枕在她怀里,闭上眼,咧嘴一笑。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干了。

他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再压抑,不再克制,任由那胸口的困兽将牢笼撕开,狂吼着冲出。

26 罪 上

“放开我!阮宣炆!”杨波奋力一推,怒吼。

阮宣炆被她推开一步,跌坐在榻上。他用手支撑着自己,胸口起伏翻涌,灼热而急促的气息一阵阵从微微张开的双唇间喷出。

黑暗中他的瞳孔闪着幽光,看起来好似深夜里潜行的鬼魅,怀着一种恶意的幽暗心情,在寻找可以吞噬撕咬的猎物。

现在,猎物就在眼前。

杨波也在喘息,唇边流淌过一丝鲜血,在黑暗中,几乎不可辩。

她怒目瞪着眼前那一团模糊的身形,发丝浮动,好似深潭里的水藻一般,柔软而死气沉沉。

用舌头舔了舔唇上沾染的血液,她皱眉,用衣袖狠狠一抹。

“你想要干什么?”喝斥一声,她用力拽拢自己被撕开的襟口。

阮宣炆跌坐着,直直的看着她,并不言语,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在平缓下来。只有那眼中幽光,依然生机勃勃的燃烧着。

越来越旺盛,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杨波觉得有些害怕起来,别开头,掀开盖着的锦被。

“这事我会当没有发生过,请殿下自重自爱。”她说着,翻身下榻。

黑暗中她找不到自己的鞋,心头烦躁郁闷慌乱,索性赤脚踩下去。刚起身,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动,背上立刻一沉。

“阿水,我怕。”阮宣炆从后面扑过来,双臂圈住她双肩,头轻轻挨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他说的煞是可怜,带着点颤音,就像一个害怕黑夜的孩子。

杨波身形震动一下,整个人僵住。随即又醒悟过来,背上的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于是伸手一推。

阮宣炆双臂捁紧,将她动作止住。

“阿水,我好怕。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想母妃,我想父皇。我怕。阿水,你陪着我,好不好。”他轻轻说着,用一种鼻音,带着点稚气和奶味,又有点撒娇的感觉。

杨波不说话,皱着眉,挣扎。

他双臂捁得紧紧的,几乎要将她掐的窒息。脸颊挨在她耳边轻轻温柔的厮磨,就像是一只寻求安慰和保护的小兽似的。

“阿水,你抱着我,抱着我一起睡,好不好?紧紧得抱着我。”他又说,带着祈求和一丝丝的不容质疑。说完了,还轻轻在他鬓角叫了一口气,热而且潮湿。

“殿下,放开我。现在你我并不是在那个废院子里,你清醒一点!不要做错事!”杨波只觉得头皮一阵麻,后背上一层鸡皮疙瘩爬起。小时候他这样做,她只觉得这孩子有点太粘人,但也挺可爱。可现在。。。。。。她老了,他大了,不合适。心头一阵怒,她忍无可忍,低喝道。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拽,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听到她这么说,阮宣炆的头在她肩头重重一磕,然后发出闷闷的笑声。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呵呵呵,呵呵呵,不断的溢出。

那笑声就像是封在瓦罐里的妖怪,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捧着瓦罐的人。

“你笑什么?”杨波被他搞得心头一把火,抑制不住的责问,忘了君臣之道,尊卑之别。

阮宣炆抱着她,又笑了一会,然后才抬起头,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吸进嘴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杨波挣扎一下,可耳垂被他要得紧,拉扯到就一阵疼。

他的牙齿紧紧咬着,她突然害怕,怕自己挣扎,耳垂就会被咬下。

于是她停住不动,呼吸急促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宣炆咬着她的耳垂,用舌头轻轻的来回舔,丝毫不理睬她的问题。

杨波之觉得自己耳朵越来越热,逐渐的脸颊也烧红起来。

他的舌头就像是一把小刷子,撩拨着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觉得全身都发痒起来。

她很怕痒,她想挣扎,可她又不敢,浑身的力气好似已经被抽走,她开始觉得自己变得软绵绵起来。

阮宣炆也感受到她的变化,于是微微松开牙,不再咬的那么紧。

不知为什么,他松开了牙,杨波才感觉到耳垂处传来的轻微刺痛。这一下刺痛将她震醒,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她咬下耳垂,狠狠给了他一个后肘,重重打在他的肋骨上。

“唔!”阮宣炆闷哼一声,双臂松开。

杨波一把推开他,奋不顾身就朝外面跑。

脚底下的金砖冰冷刺骨,但更冷的是她慌乱的心,不仅仅是冷,还有烧灼的热。身体里流窜着冰水和岩浆,令她颤抖不已。

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不知道阮宣炆撞到或者推倒了什么,她不顾得,慌不择路。

突然脚后跟一阵疼。

“啊!”她轻叫,脚筋不知道被什么磕到,一阵麻木蹿上来。小腿立刻一阵麻,她站立不稳,扑倒在地。

刚一倒地,后备上立刻压上一个重物,一阵阵灼热的呼吸熏烫过她的脸颊。

“阿水,你要去哪?你要离开我吗?”

阮宣炆的声音暗哑,不复刚才那种可怜和奶味,带着一种沉沉的暗涌。

“阮宣炆,你放开我,放开!”杨波怒喝。

耳边传来轻笑,带点轻蔑,又带点调侃。

杨波颤抖,挣扎,卷头向后砸过去。

阮宣炆不以为然,只是紧紧压着她,双手撕开她来不及扣好的衣襟。微凉的手指就像无数条小蛇,呲溜溜的钻进去。

“不,不要。助手。”杨波惊慌叫起T来。

那蛇缠绕上她的脖颈,锁骨,双肩。她感觉到了屋里凉凉的空气,感觉到了背上阮宣炆热热的呼吸。

难受,她觉得难受。胸口好闷,皮肤好痒。

“啊,不要。来人,来人!”她高喊。

“嘘。”阮宣炆伸手握住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吹起。

“别吵,阿水,赖八会听到的。要是告诉了皇叔,他会杀死我们的。”他轻声说,说到一半就笑起来,好似自己在讲什么笑话。

“呵呵呵呵。”他笑着,低头。用双唇拨开杨波后颈上的发丝,轻吻她的背。

“不,住手。殿下,你住手。不要这样,不要做错事。”杨波喊道。

阮宣炆压根不理会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水就在他的怀里,那么软,那么香,那么暖。

他真是爱不释手,魂萦梦牵。

他都要陶醉了,迷失了,沉迷在她白玉兰一般的气息之中。

“别这样,殿下,你醒一醒。这会让所有人蒙羞,陛下,晋王,杨家,你和我,还有太子妃,陈家。都会对你失望的。殿下,求你醒一醒。”杨波继续挣扎着,希望能唤醒他。

阮宣炆停下。

杨波心头闪过希望,她喘息,扭头向后看去。

黑暗中,阮宣炆雪亮的牙齿闪着光,那一双眼眸也闪着光,但这光,让杨波觉得害怕。

于是她颤抖一下。

阮宣炆骑坐在她背上,牢牢的押着她的腰和背。看了她一会,然后仰头哈哈大笑。

“蒙羞?蒙什么羞?阿水,你进宫十年有余,你伺候过我,伺候过五叔,伺候过我父皇。你的清白早已经没有。”

“你住嘴!”杨波怒喝。

“我清白不清白我自己知道,何须你来定。”

阮宣炆咧嘴一笑,双手一把捁住她的双肩,将她整个压在地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不会住手。”

杨波眼神闪烁,惊恐。

他低下身,凑近她的耳边。

“阿水,我要你,给我,好不好。”

“不,我不要你。你这样对我,我不要你了。”杨波摇头,口不择言。

阮宣炆压得更低,语气越发哀求。

“阿水,别这样对我。我爱你,我需要你,我会对你比所有人都好。”

“滚,滚开。”

“阿水,叫我小炆,好不好,就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你滚开,滚开。”她拼命摇头,好似这样就能把他甩开。

阮宣炆呵呵笑,越笑声音越小。突然的,他贴近她的脸,用几乎不可辩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阿水,你是我的。今晚,我要你侍寝。过了今晚,看六叔还要不要你。”

杨波浑身颤抖,挣扎起来。

阮宣炆的双手顺着她的肩头往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拗。

“啊,好疼。”杨波叫起来,颦眉,冷汗冒出。

他面无表情,抽出她的腰带,将她双手困住。

“阮宣炆,太子殿下,小炆,住手。你给我住手!”杨波尖叫。

“晚了,我的阿水。”

一把将她翻转,然后拦腰抱起。

他的阿水好轻,一定是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他觉得心疼,不过以后自己会好好的养着她。养的胖胖的,白白的,就像肥猪一样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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