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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换流年(58)

阮宣炆脸一红,急忙从杨波怀里挣脱,握住她的手说道。

“没事,我没事,阿水你不要担心。”

杨波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确认他没什么大碍,这才松口气。

瞥了瞥韦若彤,她伸手轻轻推他一下。

“到里面去吧,别和这种野人在一起。”

阮宣炆看看她,又看看韦若彤,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听话跑到屋子里,趴在窗口偷偷看。

天順朝9探視 下

楊波見他到了屋子哩,這才安心,伸手把鬢角掉下來的髮絲挽到耳後,擄起袖子走到木盆邊,

做到小板凳上繼續埋頭洗衣,再不理睬韋若彤。

韋若彤見她這副模樣,頓時覺得無趣。走過去挨在水井邊,看她洗衣。

看得出,楊波壓根不是幹粗活的料,與其說她在洗衣,不如說她只是把衣服往水裡泡了泡,

然後搓了搓就算完。

纖纖十指又細又白,泡在井水里漲得起了皮。

她力氣很小,一件衣服多漂兩次就要歇一會。

韋若彤在旁邊看不下去,走過來伸手從她手裡把衣服奪下。

”你幹麻?”楊波仰起頭瞪他。

難怪宗平王身上穿的衣服這麼髒,敢情就你這種洗法。”韋若彤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她。

我自己會洗”

”好阿,吶,你自己來。”韋若彤也不和她客氣,把那木棍遞給她。

楊波接過,啪啪得打石板上的衣服,洩恨似的,濺的水花四飛。

韋若彤看了哈哈直笑。

”你笑什麼?”楊波惱恨瞪他。

”你這是打衣服還是打我阿?這衣服又沒惹你,打爛了,可沒處賠。”韋若彤搖搖手指頭說道。

楊波氣喘吁吁,看看他,在看看手裡的衣服,真是懊惱不已。

她知道自己沒用,阮宣炆自從跟了她,衣服永遠是髒的,吃的永遠是涼的,就連晚上睡覺掖被子。也是阮宣炆給她掖得更多些。

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照顧她,指望她照顧人,真是可笑。

可是,小傢伙身邊現在只剩下她了,她要是在不努力,難道讓小傢伙照顧自己嗎?

可,可她怎麼就那麼沒用,別說報戶小傢伙,連讓小傢伙穿件乾淨衣服都做不到。

她真是…,,真是個廢物。以前她是楊家大小姐,所以沈佳才要她,現在她什麼也不是了,難怪別人就不要她了,她也怪不得沈玉飛和沈家的勢利,實在是自己沒用,怨不得別人嫌棄

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眼淚就噗噗的冒出來,哇一聲捂住臉哭了。

這一哭,屋子裡的阮宣炆可耐不住了,衝出來一把推開韋若彤,將楊波緊緊抱住。

”你走開,不許你欺負阿水。你滾,滾阿。”

韋若彤也沒料到楊波突然就哭了起來,心理一下就慌了,沒留神就被阮宣炆推開一步。

眼看眼前這個哭泣的女人和小獸一般的孩子,他哭笑不得。

”我沒欺負她。”

關。

那阿水為什麼哭?一定是你欺負她,你不是好人。

韋若彤沉默一下。

”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想了想,他還是認錯。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黃臉婆哭總和自己有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賠不是”她又低低向楊波認錯。

楊波抽泣幾下,投起頭,伸手抹眼淚。

不管你的事。”

哎,我都認錯了,你還這樣。”

說了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楊波別開頭不理他。

”到屋裡去看書,別隨便出來。”低頭推了推阮宣炆。

”不,我不去,我保護阿水。”阮宣炆抱著她不放,搖搖頭。

楊波深吸口氣。

”沒事,他沒欺負我,我只是…,.只是突然心裡難受,就哭一下。”

阮宣炆仰頭看著她,眼裡有些自責。

邯可水,是不是我讓你過了苦日子?”

楊波皺皺眉,急忙搖頭。

”沒有的事,你想什麼呢。是我自己沒用,連個衣服都不會洗,還得你穿髒衣服。

”沒關係,我愛穿髒衣服,阿水你別難過。”阮宣炆急忙說道。

楊波咧嘴一笑。

”胡說,哪有愛穿髒衣服的道理。

”真的,只要是阿水你喜的,再髒我也愛穿。”阮宣炆急忙表白,小臉仰著,滿眼的懇切。

他說的真切,可揚波去羞得直害臊。

旁邊韋若彤忍不住噗寺笑出聲,他一笑,那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立刻槍口一致對外,恨恨瞪他一眼。

”哎哎,妳們別這樣看我。我真不是來欺負你們的。”韋若彤急忙擺擺手申辯。

楊波放開阮宣蚊,抽抽鼻子,掄起木棍繼續啪啪得打衣服,這次不再洩憤,而是學韋若彤的樣子,將衣服吃進去的髒水敲出來。

”你不是來欺負我們,那是來幹麻?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寅殿。”楊波說道。

”還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阮宣炆也在旁邊幫腔。

韋若彤苦笑。

”哎呀,真是冤枉。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看我作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楊波回頭瞥他一眼。

”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你這樣的身份,來這種地方,總不可能是單純事件。其實你不說也知道,左不過是有人不放心我們,讓你來看看。現在你看到了, 回去就如實說吧。只求

還有

點良心,不要編排我門的是非就好。”她是一百個不信,這皇宮裡還有什麼人情味,都是痴人不吐骨頭的。

韋若彤扁扁嘴,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不說話楊波就當他是默認,過頭越發不理會他,自顧自洗衣服。

洗完一件又一件,洗的手發酸背發僵,停下來揉了揉腰。

阮宣蚊見她累得慌,立刻過去給她捏肩膀。

她心裡一柔,回頭摸了摸他的頭,微微一笑。

韋若彤在旁邊看著,然後嘆口氣。

”唉,黃臉婆,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信不過我。不過沒事,我會讓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好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我還來。”

說完,他深深看她一眼,轉身朝外走。

楊波低著頭洗衣,嘴裡嘟嚷。

行行好還是別來了吧,我們這兒不歡迎你。

韋若彤走到門口突然回頭,朝她咧嘴一笑。

”你不歡迎我也要來,我來總比別人來要好。”

說完,從門口消失。

楊波敲完最後一件衣服,直起身看著早已經空了的門口,抿了抿嘴。

是阿,他說的沒錯。別人來總是他來的好。至少他來,不那麼令人害怕。

天顺朝 10 纸条

五月的天已经热了,从西苑到坤宁宫有很长一段路,杨波用一双脚走,每次大约一趟要走半个时辰。

老远她就注意到前面晃过一抹金黄色身影,背后那张牙舞爪的麒麟很是唬人一跳。她急忙把自己往边上靠了靠。

她认出那是穿着飞鱼服带着秀春刀正在任职巡视的御林军都尉右军指挥使韦若彤。

他是韦皇后的亲侄子,属于娘家人,所以皇后把他安排在这个要紧的位置上,统领大内禁军,时刻保护自身的安全。

韦若彤正带着人四处巡视,也没有瞧见杨波, 自顾自往另一边去了。

杨波见他走远了,心里松口气,有那么一丝恍惚但也转瞬过去了。

这皇宫里不仅仅是她不能理会别人,别人也不会理会她,毕竟她身份太尴尬,谁也不会想和西苑废院子里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只有这个韦若彤每次都肆无忌惮的和她闲聊几句,也许是皇后授意,也许真是不咬不结缘。

罢了罢了,如今她是什么身份,哪里还能和那样的新贵红人结什么缘。

自嘲一笑,她夹紧了手里的包袱,低着头穿过安华门,远远的避开了。

没有曾想,避过了这个却碰上了那个。

迎面车轴隆隆,驰来一辆妆饰精美华丽的碧油车,车头挂着银铃,当啷当啷响个不停。

“让开让开,快让开。”赶车的太监在车头大声嚷嚷,一派气焰嚣张。

这么大的排扬这么大的气焰,不用说也知道是宁国公主的车驾,杨波急忙靠边屈膝跪下行礼。

今儿个没有再坤宁宫上这位煞星,她以为公主已经不屑再戏弄自己,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躲得了初一却躲不开十五。

果不出所料,驾到杨波跟前就停下。

车帘撩起,宁国公主露着小半张脸,朝杨波瞥了一眼。

“这不是杨波,杨姑姑嘛。”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杨波急忙把头伏地,行礼。

“免了,今日我受父皇嘱托前去探视身怀龙种的李容华娘娘,到没顾得上去母后的坤宁宫,就和姑姑你错过了。幸好咱们终究是有缘人,就在这儿还是见着了。来,抬起头来我看看。”公主

懒洋洋说道。

杨波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能抬起头。

“哎呀,姑姑你这头是怎么梳的?怎么这般怪模怪样的?难道姑姑你不会梳头?看来真是个大家闰秀出身,不是伺侯人的料。”公主冷笑一声,懒懒说道。

“也罢,这种梳头的事情怎么是杨姑姑你做的事,这种粗活还是让本公主的奴婢们做才合适。不过这宫里总是有规矩的,让个姑姑顶着这么难看的头发到处走,也有损我皇家戚仪。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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