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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前世死对头当掌中珠(66)

作者: 南珣 阅读记录

也不知怎么想的,听他反复说真的不疼时,自己上嘴吹了几下。

还带着些小埋怨道:“如何能不疼?疼便说出来,忍着谁能知道?”

王易徽被她说的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忍着不说,自然是因为没有说的必要,从小到大,好像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受伤,当然也喊过疼,可只会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打骂,便再没说过。

这点小伤,没伤筋动骨,他也当真没放在心中。

没料到,反而从苻令珠嘴里听到此话,后背上药后冰凉一片,一股温热的气息吹在表面。

他心中一动,不可避免想到被李信言询问之事。

而为他上完后背之处,转而要为他胳膊上药的苻令珠,看着自己垂涎已久,只啃过一次的锁骨,舔了舔唇,脑子里不住盘旋纪四娘那好奇的声音。

温度越升越高,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谁,药涂到一半,再也涂不下去,被悉数蹭到了被褥上。

当晚,新房内,又叫了一回热水。

夜半时分,苻令珠呼吸绵长,躺在她身边的王易徽,却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锁,汗水布满额头。

今日涂药,又想到了以前总会受伤的日子。

不可避免的梦到小时候,母亲面目可憎,用十分厌恶的目光看着他,手里拿着藤条,一下又一下抽在他身上的场景。

边抽边质问:“还敢不敢和祀儿抢东西了?”

“你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

“果然体内流着野蛮人的血,粗鲁、卑劣、谎话连篇!”

他哭得越凶,反复解释自己没有撒谎,只会被抽得越狠。

身上已经被抽出血痕,长安公主不再满足于此,伸手掐住他纤细的脖子,“你这个带着肮脏血的人,给我去死!”

“去死!”

眼前一片黑暗,他猛地坐起,从窒息感中脱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单手撑住额头,自嘲一笑。

类似这样的梦,从小陪伴他到大,等他稍稍长大,脱离长安公主控制时,虽不会日日梦到,但无一日能睡得安稳。

经常睁着眼睛到天微微亮,而后就该起床锻炼了。

苻令珠睡得迷糊,只感觉到身边的人坐起,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碰到他撑在床榻上的手臂,拍了拍。

还以为是前世她和真真逃跑,买了身份,稳定下来,真真整宿整宿做噩梦的时候。

身体蠕动一番,将脸枕在他手背上,嘴里嘟囔:“没事,没事,都过去,睡吧,真真,有三姊呢,三姊陪你呢。”

最后几句话,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声音小到听不清,说完就又睡了过去。

落在王易徽耳里,就只听见她安抚自己。

他无声地动了动嘴角,不舍得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便揽着她将她抱回枕头上。

本是没有睡意的,但她小猫似在自己手上蹭来蹭去,可能是觉得不舒服,太硌,自己挪动间便寻到了他怀中。

轻浅的呼吸声,就在自己耳边响着。

等他再有意识时,已然到了每日自己早起的时辰。

他竟是跟着苻令珠又睡着了,小心将已经枕得发麻的胳膊抽出,见她好似要醒,低语道:“接着睡,不必服侍我。”

苻令珠在床榻上一直睡到婢女进来唤她。

隐约觉得好像晚上的时候,王老狗做噩梦,自己把他当真真了。

“怎么可能呢?”

王老狗会做噩梦,滑天下之大稽。

“看来是我做梦了,等王老狗去金吾卫,我就回家瞧瞧。”

她这么念叨着,也没想到王易徽很快就被陛下叫进宫中,回来便说,自己要去金吾卫实习。

原本,他们两个人成亲,是有婚假的,可陛下发了话,自然只有听的份,她只好忙着给他收拾东西。

伤药、换洗衣物、银钱,林林总总收拾出来一个箱子,让他带走,甚至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个藏钱的小盒,连锁头都有。

看她是多么的贤惠。

贤惠的苻令珠,一直装到王易徽走。

回到房间就开始唱曲,可以自己一个人霸占整张床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王老狗最好就待在金吾卫别回来了,他去金吾卫的第一天,不想他。

她也不需要他。

抱住祖母大腿就够了。

想要哄人,一哄一个准的苻令珠,开启了自己吹嘘祖母的日常,直接让祖母主动提出,王易徽也不在家,她想回娘家看望父母就去。

几次推脱之后,苻令珠带着婢女就回了苻家。

苻铎和苏若儿都惊了,看见她自然是开心的,但哪有新娘子才嫁到夫家几日,就见天往娘家跑的。

苻令珠便拿祖母的话搪塞他们两人,勤劳地往返于两府之中,白天在苻家,晚上在王家,小日子幸福的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