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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138)

“……”

柳总果真上下班时间不分的工作狂,到家以后,去卧室换一身居家的衣服,便拿上笔记本电脑,去客厅沙发坐下,点开一封邮件。

一面对她说:“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看份文件。”

“我如果打开电视,会不会吵到你?”

“不会。”

如此,梁司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们被老师布置了任务,本学期每周至少看一部电影,深入细致地看。

柳逾白家这巨幅的电视屏幕,用来看电影是再合适不过的。

她在菜单里找出昨天那部打开了两次,都没能好好看下去的电影,再将它点开。

柳逾白习惯了空间里总有一点声音,分毫没受打扰。

一份复杂的投资意向书看了好几十页,偶尔抬头看一眼,却见梁司月已整个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拿着遥控器,将电影的某一片段倒退、播放、再倒退……

梁司月注意到柳逾白几分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你别管我,我在分析角色。

她不止一次被导演或是表演课的老师夸奖有天赋,但一直觉得自己表演都是用的笨办法,即把自己代入角色,再去分析其身份、情感和事件中所处的地位,会呈现出怎样的行为和语言模式。

现在演过的两个角色,都离她的生活经验或者情感体验不远,所以尚不算有难度。但往后,这种笨办法会不会让她触及到阅历的天花板,她不知道,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通过前人经典的形象,尽可能多且深入地积累更多的角色模型。

柳逾白看了梁司月片刻,一时觉得自己会否对她有所亏待,好不容易的独处时间,自己加班不说,还带着她也忙起了学习。

想了想,将笔记本后盖合上,伸手,叫她过来。

梁司月将电影暂停,双脚落下去,找了找拖鞋,穿上,起身走到柳逾白身边去。

柳逾白张开膝盖,牵着她的手,往下一拽。

她便如昨天,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低眼,即能看见他眼底隐约的笑意。他伸长了手臂,按在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用力,让她低下头去,紧跟便仰头吻住她。

片刻,才退开去,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冷落了你?”

“……没有。跟你待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柳逾白笑了一声,呼吸挨着她的唇,有意重复她后半句:“做什么都可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赧然地丢开他的手,要站起身,又被他搂着腰制止了动作。

柳逾白伸手抚摸垂落在她肩膀上的长发,再自然不过的动作,“等你回横城把戏补拍完了,抽两天时间,我带你去出去玩。你可以考虑一下想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么?”

“嗯。”

她莞尔:“我要去看海龟。”

“……”

-

不久后,梁司月去医院检查了恢复程度,摘掉了固定带。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堪堪恢复了“自理能力”,离痊愈还远得很,平日里还须非常小心。

紧跟着便去进行杂志采访和拍照。

那是一本电影专业方面的杂志,对拍摄的要求并不高,重点更多是放在了采访方面。

地点在他们编辑部的一个会客厅,说是会客厅,布置得更像是视听室,一面墙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电影海报,一面墙摆放置物架,放着各种电影的碟片,以及杂志的获奖奖杯。

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和人身齐高的,仿造的奥斯卡小金人。

梁司月进门后的第一个第一个动作,便是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小金人的手,结果发现,那里光滑锃亮的。

负责采访工作的杂志部编辑笑着解释,每个来这个房间的演员,都会做跟她一样的动作,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梁司月笑问:“都有谁摸过?”

编辑报了一串的名字,里面包括了沈黛和方译臣,总之,不是腕儿大的,就是影帝影后级别的戏骨。

会客厅正对着海报墙的另一侧,摆着好几张深棕色的真皮单人沙发。

编辑姓徐,说大家都习惯叫他老徐,梁司月笑了笑,还是按照这圈子的规矩,不知道叫什么的时候,叫“X老师”总没错的。

老徐叫她稍坐,等何讷、陈鹤林和林孟夏到了,采访就开始。

“我们一起采访么?”

老徐解释说,这是杂志的固定栏目“新片茶话会”,主创一起聊,更有梗和火花。

一会儿,编辑部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过来给她倒茶,她胸前挂了工作牌,职位显示是实习生。

女孩子放下茶杯之后,没立即离开,笑问梁司月:“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

梁司月笑说当然可以,接了马克笔,在她递来的笔记本签了自己的名字。她已经很久没给人签过名了,上一回还是在团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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