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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166)

柳逾白没说话。

梁司月笑说:“真的在乎他的话,直接跟他说呀。”

柳逾白不置可否,只说她,屁话。

梁司月免疫他的垃圾话,转而问他,以后,他是不是基本不会再回柳宅了。

柳逾白看她一眼,“怎么,你还对那地方念念不舍?”

“当然不是。主要是郑妈也走了……我还挺喜欢后厨的那个院子,尤其是那两棵枫杨树……”

“谁告诉你那是枫杨树?”

“不是么?周洵告诉我的。”

“那是菩提树。”柳逾白一脸嫌弃他俩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的表情,“我出生那年,我妈亲自种的。”

说着,他竟有点来气似的,“回头找人给铲了。”

“……”

聊完了周洵的事,梁司月再聊回自己的,问柳逾白,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她,她被封杀是因为潘兰兰的无端揣测。

“多早的事了,我怎么记得。”

梁司月却不许他蒙混过关,一再追问之下,柳逾白总算不耐烦地说:“那时候我以为某人真喜欢周洵。要是知道了真相,你说不定就做出什么以示清白、悍然退圈的蠢事。”

“……”梁司月难得无法反驳,因为想了想,以当时自己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她自觉难堪,赶紧跳过了这一茬,又问柳逾白,“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是做了而我不知道的么?”

“没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莫莉姐,反正是一样的。”

“随便。”柳逾白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谁知道梁司月真将手机拿过来,当他的面给莫莉发消息。

没一下,她便一惊一乍地说:“我去游戏展做兼职,被吞了一半的钱,是你吩咐莫莉姐帮我追回的?”

柳逾白不说话。

“……还有,我拍《极夜》的片酬,并没有走特殊流程提前放款,是你自己掏的腰包先垫付的?”

柳逾白一副誓要沉默到底的架势。

哪知梁司月放下手机,一下便爬上沙发,膝盖跪坐于他身体脸侧,手掌同样撑在他身侧,俯视他,“逃避没用,莫莉姐都交代了。”

柳逾白笑了一声,问她,那又如何?

问得梁司月倒是一下语塞,片刻才说:“我要给你送一面锦旗,‘学雷锋好榜样’,淘-宝下单,直接寄送到你公司,贿赂莫莉姐挂在你的办公室。”

柳逾白脸都黑了,“你敢。封杀你。”

并无半点气势的威胁,梁司月笑着,俯身低下头去,亲了他一下。

要起来的时候,哪知道,柳逾白一霎就扭转为了主动,伸手搂住她的腰,几分孟浪神色,在她耳边说,现在这姿势不错。

“……”梁司月伸手轻轻打在他的额头上,“消停点,你生病呢。”

已将他平时说话的语气学得十成十。

-

梁司月陪了柳逾白整天整晚,第二天必须去进行拍摄工作,但跟他约定好了,等他下班,她的工作一结束,她就直接去他家。

同时,她计划着什么时候跟梁国志摊牌,再协商一下搬去跟柳逾白同住的事。

下午,梁司月工作忙完了,还去了趟工作室见晴姐,聊下一阶段的工作规划。

梁司月进门的瞬间,晴姐抬头,多看了她几眼。她穿的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咖色风衣,但整个人有种光彩夺目感,圈里有一个说法是“红气养人”,显然,梁司月看起来比以往自信且从容了好多。

晴姐很欣喜这种变化,这也是带新人的成就感之所在。

“《极夜》算是爆了,所以片约和商务问询都变多了。片子的话,我帮你初步地筛了一遍,你也可以说一下,有没有什么想挑战的类型。”

“想演故事和角色内核都更地气一些的。”现在演过的这两个角色,都是偏向诗意化的戏剧人物,而且某方面性格上有一致性。

“正好,还真有。”晴姐抽出一份文件给她看,“这戏叫《回音谷》,演一个缉-毒-警-察的遗孀,单亲妈妈。”

女主怀疑丈夫牺牲跟警局内部出了间谍,出卖了丈夫卧底身份有关。隐忍调查了好多年,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直照顾他们孤儿寡母的,丈夫的好兄弟身上。

“这个戏能过审吗?”

“制片人有背景,能立项一般就问题不大。而且背景架空了,改成了金-三角地区,东南亚的某个地方。”

“要去国外拍?”

“初步确定是柬埔寨。”

梁司月表示很有兴趣。

晴姐先泼她一壶冷水,“有床戏。按这个导演过去的风格,床戏都是比较写实的风格,你再多考虑一下。”

“有露……的要求么?”

“那倒没有。”晴姐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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