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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191)

曲心慈端着一只礼盒进来,拉出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将礼盒递给她,“喏,你的首饰来了。”

小琪帮忙打开了盒子,梁司月往里看了一眼,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正好弥补她稍显无聊的礼服裙的上半身设计。

曲心慈说,这项链是她自己设计的,免费出借,当然啦,其实是想借她的东风,帮忙打打广告——她最近实在闲得无聊,又老被曲心诚念叨,就准备成立自己的个人珠宝品牌,搞一搞事业。

梁司月说:“我都不见得能得奖。”

“让柳逾白给你买一个。”

话一出口,两人都笑了。

等妆发完成,戴上了项链,曲心慈自己拿手机拍了几张照之后,就先告辞了,临走前对她说:“在香港我就是东道主,明天和逾白来我家里吃饭。”

梁司月转头问小琪:“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

“晚上的飞机。”

曲心慈说:“吃中饭刚刚好。”

她凑到梁司月耳边,神神秘秘地补充道:“一定要来。前一阵收拾旧公寓,搬家的时候,让我在书里面找到了几封高中时候其他女生写给逾白的情书,你一定要看看。”

梁司月笑了,“我一定去。”

上午的拍摄工作结束,中午稍微吃了一点东西,稍作休息,和工作人员再度核对流程之后,到三点多,便自酒店出发去会场。

梁司月和柳逾白坐的同一辆车。

他穿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跷腿放松地坐着,全然不同于梁司月的过度紧张。

路上很堵,尤其今天多个剧组、多家媒体出动,更有安防人员随时警戒,阵仗是当时在北城的首映礼完全不能比的。

梁司月往窗外看,外头艳阳高照,路灯下悬挂了这一届颁奖典礼的宣传海报,被风吹得不断招摆。

她便更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毫无参与其中的实感。

柳逾白掀眼皮看了看,伸手,拍拍她肩膀,“紧张什么,能不能得奖,顺其自然。”

她便坐好,微微靠着椅背,转头看向柳逾白,“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我今天两项都是陪跑,你不准取笑我。”

柳逾白哼笑一声,“我公司的签的艺人,什么大奖没拿过,你能不能拿,不影响大局。”

柳总安慰人的话,也要说得拐弯抹角的,好像不顺带损她两句,就不过瘾似的。

车子慢吞吞地抵达会场,外头已是人山人海,百米红毯从人群堆里穿过,两旁护栏外都是乌压压的影迷。

这场景,已然使梁司月腿脚发软,化妆师给她补妆的时候,她一直在暗暗深呼吸。

陈鹤林和她双双获得提名,今天自然又组成了红毯搭档。

陈老师沉着冷静的神情,也让梁司月稍微地心定了一些,但在走之前,她还是跟陈鹤林开玩笑说,现在自己害怕得要死,要是等下红毯上绊倒了,还烦请陈老师一定要扶她一把。

陈鹤林笑说:“好说好说。”

前来参加的十几个剧组的艺人,每人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当红一线,逗留得时间则更长些,因为媒体都要拍照。

梁司月只全程记得团队对她注意表情管理、仪态体态的叮嘱,一眨眼的功夫,红毯就走完了,究竟怎么样,也没什么实感。

签到处的幕布上签了名,梁司月进入内场,同剧组的人都坐在一起,场内有竖起的指示牌作为指引。

梁司月坐下之后,林孟夏、何讷以及剧组的另外几个主创,也都陆续到了。

柳逾白是最后一个到的,走的是工作人员的通道。

梁司月左右看了一眼,就她侧后方还有一个位置是空的,她很想跟柳逾白坐一起,有他在身边,她应当会没那么紧张,但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搞特殊,就还是忍下了换座位的想法。

全场人都到齐,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了。

会场冷气开得不够足,好几盏大灯烤着,人一坐满,就有些闷热。林孟夏先见之明地带了一个手持小风扇过来,两个人就凑到一起,一面吹风扇,一面聊天。

林孟夏问她,看微博没,都是夸她红毯造型的。

梁司月笑说还没。

没告诉他,因为之前的风波,她已经戒微博和论坛好久了,每天只刷某个很接地气的短视频APP。

聊着天,颁奖典礼就正式开始了。

主持人和每一轮的颁奖嘉宾,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依次颁发了最佳动画长片、最佳动画短片、最佳动作设计……以及最佳男女配角之后,主持人宣读:“接下来颁发的是最佳新演员奖,入围的有……”

梁司月一霎坐直了身体,心脏地提到嗓子眼。

大屏幕在播放五个新人演员的作品片段,她压根没心思看,当播到自己的那一段,只感觉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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