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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59)

梁司月去池乔身旁坐下,也跟着点了一杯酒。

贝斯绮唱过瘾了,丢下麦克风过来,跟梁司月打招呼,同时讨一杯冰威士忌解解热。

她在梁司月身旁的高脚凳上坐下,手臂撑着吧台,看着梁司月,笑说:“我以为你会跟柳总一块儿过来。”

“柳总也要来?”

“对啊,我微信上邀请了,柳总说会赏光。”贝斯绮明显看见,梁司月一听说柳要来,愣了一下,背都坐直了些,好像生怕下一刻他就推门进来了一样。

贝斯绮笑笑,有意地抬腕看了看手表,完全看好戏的心态说道:“看时间也该到了,要不司月你发条微信问问到哪儿了?”

便看见,梁司月明显被吓到,几分为难的神色,牵强地解释说:“……可能是路上堵车了吧?”说话间,她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偏转一些角度,这样凡有人推门,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贝斯绮知道公司的演艺事业部,没少签过有潜质的新人演员,但能让柳总从解约开始便前后打点的,唯独梁司月这一个。

她甚至怀疑,自己这工作室,是不是就是专门成立给梁司月打掩护的。

因此,得知自己手下要被塞进这么一个十八线都够不上的小演员时,贝斯绮很是排斥,她可见得太多仰仗资本恃宠而骄的“资源咖”了。

但将梁司月叫来工作室签合约,才发现小姑娘一点不骄横,反而礼貌谦逊得很。这也符合那时候在柳逾白办公室里与她匆匆一瞥的第一印象。

而梁司月和柳逾白的关系,也一直让她很困惑。

起初以为是“那种”关系,后来观察发现不是;又怀疑是不是亲戚,但梁司月的家庭背景,明显也不是。

为了弄清楚,凡有机会,她就想试探试探,没试探出什么结果,倒是每一回提到柳逾白,小姑娘反应都很大,让她对这种不含恶意的捉弄乐此不疲。

贝斯绮一口气喝了半杯酒,拿手掌扇扇风,问梁司月要不要唱歌。

梁司月笑说:“贝姐先唱,我陪我朋友坐一会儿。”

梁司月连喝了两杯果酒,坐了快半小时,也没见柳逾白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哦,可能贝斯绮又在诓她。

不过,倒也没觉得松一口气。

这时候,池乔想去洗手间,梁司月跳下高脚凳,和她一起去。

两人在洗手间逗留一会儿,补了一下妆。

回到包间,梁司月一推门,便感觉里面的气氛变了,较之方才更加拘谨。

往里一看,晴姐旁边多了个人,室内光线昏暗,叫她看不清楚那衬衫究竟是什么颜色,可能是黑色,或是深灰。

浮夸夺目的彩灯,却衬出他干净的眉宇,他微微躬着身,转头与晴姐说话,脸上带着笑容。

梁司月呼吸微微放缓,脚退后半步,将将半只脚踏出了门,柳逾白忽的抬眼,一道目光扫过来,叫她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柳逾白看她,然后抬手,招了招,叫她过去。

梁司月犹疑着没有立即就动起来,池乔却在提醒她:“柳总好像喊你过去。”

——梁司月跟青木解约,柳逾白并未支付违约金,而是拿资源做的置换。这样做省钱倒是其次,柳总压根不缺这点钱。最重要的是,喂给青木的资源,池乔也能跟着受益,几个举足轻重的通稿跑下来,再透明的团体,也能折腾出些水花了。

也因此,池乔很是感激柳逾白,要知道之前她们团闲得一度要就地解散了。

梁司月一把攥住池乔的手,一起过去打招呼。

后者疯狂挣扎:“小月你干什么,小月你放开我!”

“你不是很感谢柳逾白吗,现在是个当面道谢的好机会。”

池乔“呜呜”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还卖我吗?”

“不敢了不敢了。”

梁司月却不肯轻易放过,半拖半拽的,跟池乔一起到了柳逾白跟前。

柳逾白瞥了梁司月一眼,转头看向旁边坐着的另一位中年女性,引荐道:“这是袁蓓袁老师。”

梁司月笑着握一握袁蓓伸过来的手,并作自我介绍。

池乔这时候趁机跟柳逾白道声谢,后者公事公办地应承一句。

明显,柳逾白、晴姐和袁蓓这三人是认识的,梁司月和池乔不敢不懂规矩地杵在跟前打扰,等走了这个社交礼仪的过场,便又回到吧台那边去了。

袁蓓目光追随着梁司月,看了好一会儿,笑说:“确实是张不无聊的脸。”

柳逾白“当然如此”的神色。

袁蓓说:“你怎么不钦定她去演何讷的新戏?我觉得她这个形象很适合。”

“筷子都递到她手里了,饭还要我亲自喂?”柳逾白一贯在言辞上不留什么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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