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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75)

不但不该有,连想都不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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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次日回柳家的时候,家里热闹极了。

他倒不是有意凑这热闹,不过因为过去给郑妈送从北城带回来的礼物,恰巧碰上潘兰兰和周洵的争吵。

自然是为了沈黛。

潘兰兰懊恼周洵这么做自毁前程,她对周洵寄予了无限期望——柳泽眼看是指望不上了,唯独,周洵成为叫人骄傲的孩子,她才能在柳文藻面前抬得起头来。

说是周洵的事业,与她家中地位息息相关也不为过。

和面对旁人的强悍理智不同,潘兰兰面对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亲生儿子,称得上是声泪俱下。

周洵在这番控诉里尴尬极了,想替自己辩解两句,潘兰兰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反而掏手机要直接跟周洵的经纪人对话,要求他赶紧联系公关团队辟谣。

周洵无奈道:“妈,这事都发生超过一天了,现在才辟谣没有意义。我已经跟团队和沈黛沟通过,决定不发声,沉寂一段时间……”

“不辟谣不就等于默认?你们团队做什么吃的,分析过你的演艺价值和商业价值会受多大损失?跟你一直打擂台的周千越,就等着你出错呢……”

“周千越不也是您投资的艺人么,我掉的资源他拿去,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柳逾白听了几耳就进厨房去了,把东西交给郑妈,寒暄几句就走了。

车子正要起步,望见周洵一脸愠色地摔门而出,便摇下窗,喊他一声。

周洵原地顿了一下,走了过来。

待周洵系好安全带,柳逾白问他去哪儿。

“没地方去,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他话里语气很是颓唐。

“行了,”柳逾白说,“我勉为其难收留你一晚上。”

路上,柳逾白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恰好被娱记给拍到。

“因为我就没打算遮遮掩掩。”

柳逾白看他一眼,笑了声,“你的叛逆期是不是来得有点晚。”

周洵跟着耸耸肩,无奈一笑,气倒是消了大半。

“哥,你不知道我一直挺羡慕你……”

“你一直跟我来兄友弟恭这一套,我能不知道吗?我只是不解,有什么可羡慕的?羡慕我每回吃饭,都能讨老头一顿教训?”

周洵笑了笑,他不好说,羡慕柳逾白受害者的立场,羡慕他毫无道德包袱,是以可以随心所欲。

柳逾白还是以兄长身份帮衬两句:“要是你们公司公关搞不定,我这能帮忙。”

“不用。”周洵笑说,“就这样吧,不破不立。往后我就好好演戏了,不演出点成绩,沈黛不会答应公开。”

“这回是来真的?”

“不知道。可能像大哥你说的,迟来叛逆期?反正为她我可以对抗全……”

柳逾白打断他,不让他把这句酸透了的话说完,顿了顿,说道:“你倒也不完全一无是处。”至少敢作敢当。

周洵大受打击的表情,笑说:“我在你这儿评价也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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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洵跟沈黛的事,双方都未发声,十天半个月过去,热度也就消散了,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新八卦。

而自北城一见之后,柳逾白没再联系梁司月。

这天莫莉过来汇报工作,临走时提醒了一句:“柳总,司月还有一周就杀青了。”

柳逾白面无表情,当没听到。

第二天,莫莉又说:“柳总,司月还有六天就杀青了。

柳逾白依然当没看到。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柳总,司月还有两天就杀青了。”

柳逾白轻哼一声:“关我什么事。”

第六天。

莫莉:“柳总,司月还有一天就杀青了。”

这回柳逾白沉默了好久,神情如此为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事关公司存亡的大政方针。

最后,柳总终于下了命令:“给她订束花送过去。”

想了想,又强调一句:“别说我送的。”

及至杀青当天,柳逾白在微博上看见剧组发的杀青照,各式各样的凑了个九宫格。

他在图片里发现,莫莉专门发照片给他确认过样式才下单的花束——粉白两色搭配的花毛茛,确实送到了剧组,但自始至终没在梁司月手里,而是被林孟夏拿着。

第二天下午,莫莉过来送一份报告,却见老板正左右摇动着真皮椅,发呆。

她放了报告,准备走,柳逾白叫住她,随口一问的语气:“何讷剧组都解散回家了?”

“没呢,今天晚上剧组开庆功宴——何导不是邀请了您么,您说没空,我就没有排进行程里面。然后,部分演员可能还得在北城留几天,以防需要补拍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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