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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97)

“你的脑回路未免太曲折,喜欢多容易分辨——想睡他吗?想睡就是喜欢,不想就是兄弟情……”

“你是少女偶像,不要说这种虎狼之词。”

池乔笑了,“那么,你是怎么靠你曲折的脑回路分辨出来的?”

“因为我发现,我对他不止崇拜、感激、信任,还有……”她翻身脸压在枕头上,声音快听不见,“……想跟他有肢体接触,比较亲密的那种。”

池乔笑得快呛住了,“不要这么学术,归根结底,不还是‘想睡他’么,别害羞,来跟我说,想睡……”

梁司月抄起枕头打她。

打闹一会儿,池乔问她,那柳逾白对她是什么态度。

梁司月跟池乔讲柳逾白这么长时间关照她的多重动机:惜才、自我投射、代偿……

听得池乔表情像是咽下了一口苦瓜,“柳总怎么是这个人设啊,不是霸道总裁吗?麻烦喜欢就直接说,不要搞这些虚的,我们少女的青春很宝贵的……”

“我没有觉得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名字倒写,一辈子红不了!”

“你不要拿这么严肃的事赌誓。”

池乔笑说:“那这样好不好?柳总跟你表白那天,你去发条微博,‘池乔姐姐英明神武’,然后@我。”

“……你比我小。”

“管你的。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发就发。”

两个人叽叽喳喳聊了好久,直到外婆和梁国志各自过来敲门,告知她们,先去睡了。

她们爬起来,分别洗澡,再回到床上,这回正儿八经地打开了一部电影,准备一起看。

看了不到十分钟,梁司月手机上发来一条微信消息。

柳逾白:出来拿个东西。

梁司月弹坐起来,回了一个“好”,赶紧跳下床去找衣服。

“怎么了怎么了?”

“柳逾白在门口,让我拿个东西。”

“别换衣服了,睡衣外面随便套件得了,又不是要出去约会。”

确实不好叫柳逾白久等,经池乔提醒,梁司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衬衫外套披上,扣子扣拢,衣摆在腰上系一个结。

客厅里灯已经关了,梁司月拿手机照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打开了灯。

开门,柳逾白就站在外头,穿一件衬衫,外套搭在臂间,手里拎着一个礼品袋子。

将其递给她,说是贺她搬家。

梁司月接过道谢,看他一眼,不舍得他就这样上楼去,脱口而出:“等我一下。”

柳逾白没问什么,看她放下礼品袋,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拿着一只锁鲜盒出来,递给他,说是晚上自己卤的鸡翅和鸡腿。

柳逾白蹙眉望一眼,“什么玩意儿”就写在脸上,但也没说不要,只说:“你给我送上来。”

“……上楼么?”

柳逾白已经转身走了。

梁司月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外出的拖式凉鞋,跟了上去。

电梯里,梁司月偷偷再看他一眼。

他自酬酢场回来,衣上沾了酒味,清朗的眉宇间有些倦色。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进柳逾白的家,梁司月已经无所谓拘束了。

晃一下手里的锁鲜盒,问柳逾白,“要尝一下么”,得到否定回答之后,她自发将其放进厨房冰箱里。

柳逾白则朝浴室走去,叫她等一会儿,他先冲个凉。

梁司月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等了十分钟。

柳逾白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头发只潦草擦了一下,还滴着水,有几缕软塌塌地搭在他额头上,湿发更黑,皮肤更白。

她无端从他身上看出一种禁欲感与纵欲感结合的矛盾特质。

耳朵发热,转过了目光。

柳逾白拿一支烟,点燃衔在嘴里,“要去训练了?”

“后天。”

“明天我出差。”

梁司月不明白他报备行程的意思,抬头看他一眼。

他走过来,倚着沙发扶手坐下,低头看她,“今天就先跟你道个别。好好训练,有空我去探班。”

承诺似的,听得她心脏猛跳一下。

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对她说的,反正,不是老板的语气。

“嗯……”她小声地应。

他随即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赞许她的听话似的。

随他的动作,发梢上落下几滴水,落在她手臂上。

她不由自主地抬了一下头,与他目光对上。

他眼里有一种欲言又止的幽深,又或者旁边落地灯浅黄色的灯光照着他深邃的轮廓,实在有一种电影镜头般的唯美和纵深感,吸引她没有立即移开视线。

好安静,像电影里的一帧画面被移除了音轨。

片刻,她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再落在她的眼睛上,而是,更下一些的地方,鼻尖,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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