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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374)

他变得有些激动,碰触也有些失了边际。他手指在她腰上颤了颤,气息再次到了她颈上,略微不适地挨了又蹭。

暮晚摇俯眼,她手搭在颈处,将纱绸拨弄如流水一般分开。

高山上月光清照,白色雪光照人,光华淋漓,美不胜收。登山人除了虔诚膜拜,又能如何?

她闭目捂自己的心口,小声:“亲一亲这里。”

言尚低头,额头抵在她心口:“摇摇……”

暮晚摇:“嗯?”

言尚:“我、我……”

他气息很乱,声音也是混乱的。他整个人状态都是浑浑噩噩的,只是眼睛过亮地,热和燥让他很熟悉,他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他只是难堪,只是羞耻。只是觉得这是在马车上,他们很快就要回去了……

可是他卑微的、可怜的:“我好难受……”

暮晚摇忍笑:“不要忍嘛,我又不是不愿意。”

言尚:“可是、可是……”

他“可是”不出来,而比起他的踟蹰,他的女郎总是比他大胆开放。她扯开他衣带,后退落地,这一次,坐在了他腿上。她低头嬉闹,他既想阻拦,又不想。他绷着身,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他就总是这样,被她一次次拉低那条线。他是全然一张白纸,经常觉得这样不好、那样不对,可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好的道理,搬出圣人语录,暮晚摇又不听,还嫌他啰嗦。

言尚躬身,下巴靠在她肩上,闷闷地叹一声。如同架在火上烧,他抓她腰的力气极大,暮晚摇有点儿痛,但是她忍了下去,不敢说。唯恐她一说,他反应过来清醒了,就不肯再和她这样了。

她扶着他的肩,眼波如水看他,低头亲他额上的汗。

言尚又开始担忧,握住她手腕:“你、你……”

暮晚摇柔声:“怎么啦?你别害怕,不会有人知道的。这里就咱们俩个,你自在点儿。只要咱们不弄出声音,也没人敢来看公主的马车里面什么样子,对不对?都这个功夫了,你不能再忍的。”

他忍得脸色都僵了,暮晚摇低头亲他,便是他的汗水,她都觉得喜欢。

言尚:“不是,你……你……你癸水什么时候来?”

暮晚摇一呆。

饶是她这样的,都被他莫名其妙的问话弄得迷茫。

她亲他的颈,说:“问这个干什么?”

言尚喘着气:“春娘说,癸水前后都不能做……”

暮晚摇一顿:“春娘是谁?”

她语气有点儿冷,但他这个时候正水火交融,没有听出来。他只抓着她的手,迷糊地看着她:“我教她习字的……怎么了?”

暮晚摇:“你睡她了么?”

言尚一怔,说:“怎么可能。”

他抵着她,轻声:“你知道,我只有你一个的……摇摇,别折磨我……”

暮晚摇心便一下子软了。

她想等自己之后再让方桐去打听,男人嘴里说的未必是实话。但是她现在还是信任言尚的。何况他这般样子地蹭自己,暮晚摇便重新笑起来,与他低头亲了一会儿,说:“原来你这么久不来找我,是担心我会怀孕啊。我说呢,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不食髓知味,没有一点儿欲,没有一点儿念想。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柳下惠。”

言尚看过来。

她亲他,笑眯眯:“你都让我怀疑我的魅力了,你知道么?”

言尚低声羞赧:“我想的……可是……”

他半晌低落道:“我当时就不应该与你那样。”

不和她做下那种错事,他今日就不会总是想着那事,被逼到这种地步。明明知道不该,可是他又想。

暮晚摇不悦:“你现在是怪自己意志不坚定,还是怪我引诱你堕落呀?”

他要说话,暮晚摇怕他又来破坏气氛,就捂他的嘴:“好了,不要说那些了,不要在乎那种小事了。我可以为你喝避子汤的,别在意那些。”

言尚抿嘴:“我不能让你喝避子汤。那对身体不好。”

暮晚摇心想他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心里记下这事,估计和他口中那个春娘有关。暮晚摇已经大约猜出言尚恐怕是向青楼女子去了解过这种事了,不然他不会清楚这事对女子的伤害……只是之后还需要方桐去证实。

按照暮晚摇平时的脾气,她一定会当场质问言尚。但是她现在总觉得自己对言尚不够好,便不想和他吵,只想加倍地补偿他。

暮晚摇便说:“没关系。只是偶尔一次,不会生孩子的。你不相信我么?”

他终是生疏,被她引导,就听了她的话。明明羞耻,却依然和她这样胡来。只是太害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所以捂住她的嘴,不敢让她发出声音。动作又不敢用力……又是强忍,又是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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