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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613)

言尚:“你一贯胡来,要是我与你一起醉了,我们两个没有人控着,就完了。”

他本是劝她不要饮酒,但她反而因他的话眼睛亮起。

暮晚摇兴致勃勃:“是我们两个会一起发疯么?来啊。”

她诱拐他:“我就喜欢看你和我一起疯。别控着了,来玩嘛。”

堂堂一介公主,私下却像无赖一般。暮晚摇一味将酒樽凑他唇边,言尚无奈地张口抿了一口,又继续推拒:“不能再喝了,喝多了手抖,画不好画。”

暮晚摇斥他:“重要的是画画么?”

言尚盯着她心口,片刻后他觉得自己目光太直,便心脏砰砰地移开。他被暮晚摇灌了好几次酒,已经有点糊涂,不过是勉强硬撑着。言尚忧心忡忡:“别胡来,毁了画。”

暮晚摇不满:“你就知道画!”

她扔掉酒樽,言尚眉一跳,目光追随着被她扔出窗子的酒樽,他的人已经被她抱住,脸被她混着口水亲了一遍。她真是小孩子一般地胡乱亲他,毫无章法,言尚心中软成一片,不禁被她弄笑。

他手托着她,将她往上面抱了抱。

言尚小声:“不是你说想画芍药么?我给你画,你还不喜欢?”

暮晚摇:“不是说好我教你玩么,你怎么这么不配合?谁让你一下子画完了……言二哥哥,花好看么?”

她搂着他的肩,下巴点向自己如雪如玉的颈下肌肤。他脸红得厉害,大约也是被逼着喝酒喝得有点儿多,他说不出什么话来,便只是望着她笑,半晌迷糊地:“好看。”

暮晚摇心中欢喜,推着他躺下。

言尚手撑住头,道:“我好像有点醉了。”

暮晚摇哄他:“醉了也没关系,反正这里只有我和你,没人能看到你的醉态。”

言尚手搂着她的腰,他的脸颊滚烫,望着她眸光似水,一派柔情。他这般俊美又温柔,玉树临风的一个郎君卧在这里,被人一推就倒。他还用这种糊里糊涂后溺了水一般的宠爱眼神看她,谁能受得了他这种眼神呢?

暮晚摇心跳砰砰,被他看得也脸红了。她心中快活无比,托着腮,便也看着他傻笑。

她小孩儿一样趴在他怀中,对着他嘟起红唇:“二哥哥,亲亲我。”

言尚笑:“不是在作画么?”

暮晚摇:“你先亲亲我嘛。”

言尚便搂着她,轻轻地将唇贴过来亲她。他的吻也像他的人一样,温和,温暖,柔软,清甜。暮晚摇脸蒸得熟透,她闭着眼笑,无辜纯情,又风流肆意。她手指自己心口,指着那片雪光中艳丽绽放的花。

暮晚摇:“亲亲花蕊。”

言尚没动。

暮晚摇不睁眼,眼尾斜红飞至鬓角,她娇俏又可爱,撒娇又胁迫:“亲亲这里嘛。”

言尚嘀咕:“亲了就乱了。”

暮晚摇:“只有我和你,怕什么?”

言尚:“画没做完呢。”

暮晚摇:“边做边作嘛。”

言尚一怔,说:“什么?”

暮晚摇睁眼嗔他,要骂他就知道扫兴,而他竟然笑着拥住了她,把她抱到怀里来亲。衣裙拢至腰间,腿与腿轻蹭。于是一下子,暮晚摇重新高兴起来,被他揉到怀里一般。

凌乱秋海棠从窗口吹入,深红浅红地铺洒,落了满地。言尚呼吸灼热,贴着她的耳,问她画怎么办。

暮晚摇哼:“傻哥哥。”

言尚便捏她的脸,含笑:“坏姐姐。”

辈分这般乱也没关系,反正只有他们两个。作画做了一半,墨汁和彩水被打散泼了一地也没关系,身上沾上那些色彩,斑斓无比,就如二人眼中的世界一般。

言尚喝多了酒,往日控着的神经一根根断了。他目光迷离地看她,她对他一笑,他眸中就暗一分。而她拖拽他,他轻而易举就被拉扯下去。

就像是溺水一样的感觉;又像是半睡半醒的梦中世界。

光怪陆离,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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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驸马在楼阁中闹得厉害,一下午的时间都耽误在了里面。侍女们也不敢问,只是看二人中途出来,去钓了鱼,之后又钻进寝舍中。再一会儿,寝舍后的净室又遭了秧。

一会儿要颜料,一会儿要衣服,一会儿又要吃的。

秋思将新调好的颜料放在寝舍门口时,看驸马从里面伸出的修长手指向上,洁白腕上都被染上了颜料。秋思看得面色一红,连忙移开目光,心里暗啐公主真会玩。

那二人就是瞎折腾。

言尚本就酒量差,这么多年练下来,仍比寻常人要弱。但是暮晚摇的酒量就非常人能比,她却装醉装痴,要言尚抱她,要言尚亲她喂她,反正是如何戏弄他就如何来。

他本就脾气好,喝多了酒后人就更好说话,她怎样他都无所谓,他都可以,让暮晚摇暗自欢喜。若不是他脸红得太厉害,若不是怕酒喝多了伤身,暮晚摇恨不得再多灌他许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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