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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637)

才乐双绝。

只是以前没机会捞起来而已。

而她一旦捞起旧学,就将他衬得庸俗不堪。

言尚颇为羞愧,便闲下来的时候,也期期艾艾地求暮晚摇,教他弹琴,或者学箜篌。他少年时有这般心思,后来被俗务扰得没有心情,而今重新拿起来,暮晚摇也兴致勃勃。

但是她不说好,她说不。

言尚无奈:“如何就不肯教我了?昔日不是会教我的么?”

二人坐在府中凉亭下,夏风并不凉爽,只靠置在龛下的冰块凉快罢了。暮晚摇翘下巴,说:“我不是不当老师,我要当老师的话,对弟子就格外严厉。我是要束脩,才肯教人的!”

言尚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清秀澹泊,闻言侧过脸看着她笑:“你要什么束脩?”

他不等她回答,就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要什么束脩?”

暮晚摇一怔,然后大恼:“你这个人好没意思!说话这么直白,再不是以前那般害羞时让人觉得可爱了。”

言尚叹气。

暮晚摇起身盈盈走到他面前,凉亭四面垂着竹帘,她拥住他脖颈,就抬腿跪在了他腿上,让他抱她。侍女们目不斜视,欣赏着四面湖光天色,言尚却是被她这一出闹得真有点害羞了。

他手搭在她小腰上,轻轻推了推:“还不下去。大庭广众,像什么样子。”

暮晚摇斜睨他虚伪的样子:“你不要搂我的腰,我跪不稳,不就被摔下去了么?”

言尚:“我怎么能看着你摔?”

暮晚摇笑盈盈,美目间波光粼粼,十足妩媚。她嘀咕:“那怪你自己心软。”

她伸手掐他的脸,低头端详他面容,然后满意道:“脸上有点儿肉了。”

言尚脸红,又忍不住笑。而他笑容清浅,暮晚摇捧着他的脸,心里就十分喜欢。她手指抚摸他的眉眼,突然心中一动,高兴道:“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束脩了。”

她贴着他的耳,又亲又咬,说要与他如何做。

他震惊无比,抬头看她,这会儿倒有点儿不想学了……

言尚支吾半晌,叹口气。暮晚摇喜滋滋:“说,我厉不厉害?”

言尚涨红脸:“我怎么知道你厉不厉害?”

暮晚摇手指在他眉骨上一勾,她一本正经:“我说的是我把你养得脸上有了肉,我好厉害。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言尚一怔,然后羞愧。他开始反省是否是自己龌龊,而暮晚摇见此,更是乐不可支,抱着他亲个不停。

言父来拜见的时候,隔着一片湖,就隐约看到二郎和公主在亭中嬉闹的身影。他心中颇慰,心想可能是长安风土不好,局势太紧张,才导致二郎和公主没有孩子。二人感情如此好,到了岭南住上两年,也许就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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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和言尚谈成了什么条件,暮晚摇开始教言尚弹琴了。她觉得箜篌更适合女子弹奏,古琴高雅,比较适合言尚。暮晚摇幻想着日后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共同奏乐的一日。

她少女时还未和亲时,幻想中的夫君,便是能与她情趣相投,和她一同奏乐一同读书的神仙君子。

然而言尚一开始学,暮晚摇才大受打击。

府中整日传出府外的琴声,都如杀猪一般难听。每每言二郎休沐在家,琴声绕梁,府邸方圆十里,断无路人敢驻足欣赏。

暮晚摇骂他:“你怎么这般蠢,是让你挑!这个指法叫‘挑’,不是拨!你又弄错了!”

言尚手忙脚乱地改正。

过一会儿,暮晚摇再骂他,并干脆推开他自己上手,亲自示范。

她凶煞无比,训斥声音极大,而她回头看眼言尚,见他一贯心平气和——暮晚摇更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中?”

言尚茫然。

他轻声:“我一贯这样啊。”

暮晚摇怒拨琴弦:“你有点儿反应啊!”

秋思在旁听得心惊胆战,觉得公主脾气坏,好怕驸马被训得不想学琴了。驸马连性情平和都要被公主骂……

而言尚白日受的责骂,到了晚上,暮晚摇反应过来,又会羞愧,觉得自己对他太凶了。她在心中发誓明日要对言尚温柔一点,哪怕他音痴,哪怕他没有这根弦,她也要温柔耐心……

暮晚摇的爱意涌上心间,到了床笫间便百般顺着言尚,哥哥叫得亲热,让他愉快。

只是到了次日,又会重复一遍责骂和羞辱……半年来,这成了府上的日常。言二郎平日那般聪慧,到底为何这般于琴技不通,成了一大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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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除夕,言尚和暮晚摇自然在言父这里过。言父又给二人包了大红包,这一次,几乎是非常明显地提点两人,应该生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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