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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31)

时薇了然,她明白,也好像给自己找到了答案,她释然地笑笑,“这么说……你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是爱的感觉了?”

严序低头冥想一瞬,那是……爱?那就是爱?

跟时薇分手后,严序坐回车里,拿起手机犹豫很久,终于还是放弃,踩下油门把车轰远,脑子里却不断重复着一个字:爱……

爱?

“他爱我?你说他,爱,我?扯淡!”站在寝室中央的田甜掳了掳袖子,朝坐在对面的老大吐沫星子横飞,“娇姐,今儿晚上趁她们俩出去看电影,我必须得好好纠正一下你的这个错误观点。”

老大翻着杂志,漫不经心,“你说吧,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田甜咳了咳,“首先,也许我不用再赘述,但是我还是要先重申一遍,我和严老师,清白的很,我的所有异常举动,都是要勾引他然后甩掉他,一报前仇,一雪前耻。”

老大点点头,眼睛却不离杂志,“继续。”

田甜润了润嗓子,“其次,严老师的种种行为表明,他是个公报私仇的猥琐男人,他此番缺课扣期中成绩的做法,实乃小人。所以你说的他爱我,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那你怎么解释……他变着法儿的想知道你病没病,还眼巴巴跑到楼下等你那么久?”

田甜吞了口口水,底气渐次消散,“他那是……良心发现,再说他要是真对我好,就不可能扣掉我期中成绩,他这叫赶尽杀绝毁尸灭迹。”

老大轻笑,“他把你怎么了要毁尸?”

田甜一怔,顿时舌头打结,“他……他没把我怎么……他敢把我怎么!”田甜内心留下两条宽面条泪,他把我初夜睡了啊苍天……

老大依旧淡定翻杂志,上面花花绿绿的妖娆美女好不亮丽,老大瞄了眼市场参考价,吓得她直撇嘴,“然后呢,继续。”

田甜叉腰,“所以我对他的恨如滔滔江水,惊涛骇浪,铺天盖地,汹涌澎湃。”

“然后?”

“然后,我想说的是,我的关于胸部小不小之类的言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而放在心上,更不可能为了他而去……而去改变什么。”

老大合上杂志,“就这样?”

田甜重重点头,狠狠握拳,“嗯,就这样,我们来很单纯,很简单,很清白。”

老大轻笑,“田甜,其实我觉得……要不……你就放过他吧,既然你们俩的关系跟情爱无关,那你就放过他,权当放过自己。冤冤相报何时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田甜一直亢奋的神经顿时消停下来,她垮下脸,眼神一点点变得暗淡无光,放过他?是让她放弃勾引他再甩掉他的计划?是让她的生活里从此少了跟他的斗争?是让她……忘掉他?从此他再与她无关?

田甜默默爬上床,裹起被子咬着被单,一脸郁色。不行,他拿走她初夜,那她怎么也得拿走他点什么……她不做亏本买卖的……她才不傻……

傻姑娘田甜同学再度缺课,讲台上的严老师脸色阴沉不定,无奈课还得继续继续上,气还得继续沉,煎熬,实在是煎熬。

终于熬到最后半小时,严老师开始留作业,“两个人一组画肖像,下礼拜上交,分数计入期末成绩。各班班长,有没有单数人数的班级?”

只有一个男生起立,一枝独秀。

严序拿起花名册,“哪个班的?”

“绘画11-2。”

严序眸子一紧,眼神里溢出一抹狡黠的光,“那你们班现在自行分组,单出来的那个同学跟我一组。”

瞬间,上千只鸭子爆发了。激动的,亢奋的,颤抖的……当然还有其他班级女生嫉妒的不甘的愤慨。于是自行分组过程中,绘画11-2班全体女生皆面若桃花按兵不动,各个把板凳坐的稳如泰山,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严老师,眸露色光。

老二老四碰了碰老大,“娇姐,咱谁跟田甜一组?”

老大拿笔敲桌子,“我已经有组了,你们俩一起?”

 

31 探病,很心疼 ...

老二老四碰了碰老大,“娇姐,咱谁跟田甜一组?”

老大拿笔敲桌子,“我已经有组了,你们俩一起?”

二人异口同声,“那田甜怎么办?”

老大轻笑,“谁让她不来,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四有点不解,“不是,她不是……那个啥了么,不能怪她啊……”

老大白了她一眼,“管闲事儿,行了行了,写名单。”

十分钟后,严序笑意盈盈地问绘画11-2班分组分的怎么样了,单出来谁了,班长缓缓起身,“老师,只分出这几组。”说着递上名单。

这早在严序的意料之中,他颇具成功感地接过名单,简单扫了一眼,佯装讶异,“怎么回事儿这是?女生呢?怎么都是男生?”

班长默默扭头,看向自己班那十多个打扮的花一样的女生们,眉头紧锁。众女花枝乱颤,“严老师,我们都没分组……您看……您挑走一个跟您一组……剩下的……我们将就着找个伴儿……”

一直静待好戏的老大差点一口血喷上来,什么叫瞎添乱,什么叫乱放骚,说的就是这群不知好歹的女疯子。人家严老师早就内定田甜了,前赴后继是想在未来得知真相的那一天死的更瞑目一些?

严序装模作样地思考片刻,“既然我给大家自由民主的机会大家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点点花名册,“绘画11-2班,1号跟2号一组,3号跟4号一组,以此类推。今天你们班是不是只有22号没来?怎么又是她?谁知道她怎么了?”严序问的看似愤怒,实则心焦。

老二刚想举手,被老大一把按住,她给老二老四使了个“闭嘴”的眼色,自己站起身,“严老师,田甜她……她请事假。”

严序一愣,事假,还好,不是病假。男人深吸一口气,摸摸下巴,“什么事假这么重要,天天逃课?”

老大想了想,“她……昨晚和工大的学生玩到太晚,现在在寝室睡觉。”

老四连忙给老大拽下来按回座位,“娇姐,你这是在背后给田甜捅刀子!”

老二拍拍老四的手,“不怪娇姐,今早我出门之前听见田甜就是这么嘱咐的,娇姐只不过是按着田甜的原话说出来而已。”

老四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极力压低声音,“她来大姨妈再疼也不至于给她疼疯吧?”

疯的人不止田甜一个,还包括那个此刻心里正翻了五味瓶的严某人,讲台上的他愣了许久,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那行,22号就跟我一组,哦对了,告诉她,再缺一堂课,期末也不用来考了,等着下学期重修吧。”

老大欣然点头,嘴角弧度扬的极其微妙,她把严老师表情里的不自然看的分明,就像是一个吃了醋大男生一样,极力隐忍着情绪里的不甘和酸涩。

脸色有点阴郁的严序摸出一直在裤兜里震的手机,狠狠按下结束键,工大,就是离这儿一站地远的那个男女比例八比一的工大?也就是说……她有百分之十二点五的可能性是昨晚跟男生出去玩了?

手机再次震,严序一直憋着的愤怒情绪急剧上蹿,幸好下课铃及时打过,他黑着脸喊了声“下课”后,快步走出教室没好气地接起来,“你他妈催命啊!”

叶寒在另一头叽哇乱叫,“你他妈冲我吼什么,你赶紧过来,别告诉我你忘了今天要跟天裕讨论合作案。”

严序一怔,他没忘,只不过……似乎有些事他应该去确认一下……可似乎他又不该去……人家都说了是跟男生玩太晚了补眠,他跟着操的什么闲心……谁知严序再一次嘴巴快于心,“等我一会儿,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话音落,忙音起,严序盯着自己愤懑按黑的手机屏愣愣发呆,他这是中了什么邪了?恍惚中,他已经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面对着路过的一双双疑惑又新鲜的眼睛,进退维谷,反复衡量之后,只有硬着头皮走上前。

宿舍阿姨记性好,或者说就算记性再不好人的见过严美男也都能化身记忆女王,一眼就认出严序,“女朋友又闹别扭不接电话了?319对不对?你等我给你打电话啊。”

严序忙笑着制止,“您误会了,我是她们的老师,听说有个学生病了,特地来探望的。”说着亮亮手里的工作牌。

老女人吞了口口水,两眼光芒渐次凝聚,“老师啊,呵呵,这年头连老师都长这么标致了,呵呵呵,那老师您进去吧,呵呵呵呵。”

严美男嫣然一笑,桃花眼轻微一弯,“谢谢。”说罢长腿一伸进了楼。宿舍阿姨早已被电晕,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愣愣地拨弄着一头狮子王一样的飘逸小卷发,她……她也要重拾课本考大学……

蜷缩在被窝里搂着热水袋的田甜微皱着眉,听见几声急促的敲门响后,无奈地支起身子,略带不满,“老四你又拿错什么书了……”她行动迟缓地爬下床,脚步虚浮地挪过去打开门,看都不看,回过身边往回挪边嘀咕,“下次记得带钥匙……”

田甜原路返回爬上床,扯过被子胡乱盖好,身子弓成虾米,双眼紧闭,平时白里透红的小脸此刻却是惨白,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

严序进门一打眼便见到田甜紧紧皱着的发白的小脸,心头一紧,莫非……他猜出了个大概,低气压开始袭上周身,一直努力恢复睡眠的田甜竟也觉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冷寂,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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