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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34)

见着田甜铁青的脸,老大把她这一连串的失魂落魄联系起来,忽然手捂嘴实打实地惊诧,“他劈腿?!”

出乎意料,对面的人竟没有立即反驳。老大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见田甜的目光一直朝窗外瞄,便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家伙,有车不开偏要散步,谈笑风生也不怕灌风胃疼,波浪烫那么卷是想装芭比?

配不上配不上,简直就一王子跟恐龙。

老大从极度晃瞎人眼球的不和谐画面中抽回神智,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严老师的眼光不可能那么差,你一定是误会了。”

田甜把头埋进臂弯,瓮声瓮气,“我不可能误会。”

老大有点急了,没想到这丫头竟真对严老师这么上心,本以为郎有情妾无意,她顺手撮合撮合说不定就能撮出一段佳话,但没成想事态的发展竟狗血到如此离谱。老大摩挲着田甜的手臂,“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田甜抬头,“那闻到的呢?”

“啊?”

田甜瘪了瘪嘴,昨天中午,良心发现的她就在要下床去找客厅里生闷气的男人一起吃东西的时候,她听见他接了一通电话,然后他便走到卧室门边简单留了句话,“中午我不在家,你自己要吃饱。”再然后,他当真的一中午都没回来。

田甜本觉得没什么,谁还没有个应酬什么的,但就在她酒足饭饱后睡得迷迷瞪瞪之时,恍惚间闻到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妖艳的味道。

绝对不是她自己的味道,她的香水一直都是淡淡的橘子香,绝对绝对没有这股味道浓烈,妖媚,却又好似带着一股甜美。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让田甜心里一怔,不自觉地猜测,香水的主人跟严序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再后来严序走出去接电话时,田甜听得真真切切,“慢点开,注意安全,开心点,别想太多。”

田甜愤恨咬吸管,很是确信,“那是他女朋友。”

老大眉心蹙紧,“骗人呢吧,也可能是同事啊朋友啊什么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田甜脸一扭,眼光不离那个被她贴上了花花公子标签的男人,看着两个人溜溜达达风景无限好,心里再度泛酸水,莫名的妒火开始蔓延。

火气饱胀后又缓缓消散,田甜眨了眨眼,她有什么好愤愤不平的,他只不过她的冤家死对头而已,被人拐了还是遇上情感骗子了都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从今往后他谈他的女朋友,她泡她的小帅哥,楚河汉界,互不干涉。但是一想自己还要跟他有学业上更多接触,很是打怵,她不想被人当做插足的小三、破坏感情的狐狸精。

可再转念想,自己好歹也是被他亲手抱进家门的,要说插足的狐狸精也不会是她,就算排个先后,她也是个大房,正室地位不得侵犯。

如此一想,田甜立即有了精气神儿,抓起汉堡可乐开始狂吃牛饮,吃到半途含糊不清道,“老大,待会儿陪我去逛街。”

老大不觉轻笑,“你活过来了?”

田甜顿住,鼓着腮帮子翻白眼,“扞卫主权,刻不容缓。”

这边厢,严序和秦韶飞散步回学校,一路上秦韶飞不停地抱怨叶寒的无赖和无耻,“昨天要不是在公司里被他烦到实在受不了,我也不会半途给你打电话要你来救场,真是不好意思。”

严序点点头,表示了解,“寒子那人,其实认真接触起来……挺好的。”

秦韶飞有点不可思议,“严序,我真想不明白,你和以行怎么会有那样的朋友?他根本就跟你们俩不是一个意识层面的。”

严序乐了,“人这一辈子,不都得有个充当二货角色的朋友么?有时候看着他蹦蹦哒哒的,你也会跟着感觉,生活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嬉皮笑脸一闹腾,再大的烦恼都不算烦恼了。再说,寒子这人其实挺深奥的,你了解了就会知道,不然我们也不会跟他做朋友这么多年。”

秦韶飞暂时被严序安抚下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安抚了别人,不代表他能安抚的了自己——

几天后,严序看着站在他家门外咬着下唇面带娇羞的小丫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竟然……不恼怒不说……反而会觉得……兴奋?

严序深深绞眉,这都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她坦胸露乳,还烫了……卷发?

34 裸模,要专属

田甜甩甩一头刚烫好的栗色大卷发,媚眼一抛,擦着男人的肩膀走进来。严序恍惚着关上门,半天没回过神儿,转脸就见田甜站在客厅中央,单手叉腰,小腰一扭,“严老师,我是来完成作业的。”

严序扶扶眼镜,吞下一口口水,舌头有点打结,“身……身体好了?”

田甜歪头一笑,天真无邪,“严老师,您是问我还流血吗?”

严序一张老脸顿时羞得通红,他掩饰着咳了咳,“我给你倒杯水。”

田甜嘴角轻勾,微妙的狡黠。她把薄开衫脱下来搭在沙发上,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厨房,蹑脚贴上他的背,柔着声色低声嘤咛,“严序……”

手一抖,热水浇上手指,男人“嘶”的一声紧了紧眉。田甜大惊失色,忙绕到严序身前抓起他的手,“要不要紧?我给你吹吹。”说着,身子一矮,小嘴凑上前,清浅的气流徐徐吹上他的指。

严序低眉,正欲告诉她不必,目光却好巧不巧地落进她单薄的背心领口里,男人喉结一紧,果然,欲壑难填。

事情以严序蛮横地抽出手指转身进客厅而告终,田甜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憋笑憋到肩膀都跟着颤。她低头瞥瞥自己,他不是说小么,这么小也能成凶器?报应。

田甜挺胸,气定神闲地溜回客厅,在一脸郁色的严序面前站定,“严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沉吟,点头,起身,进画室,严序身子一矮坐到椅子上,朝不远处的画架努努嘴,“画吧。”

田甜得令,小碎步跑上前,扭过严序的身子,又扳过他的腿,摆正他的胳膊,最后扶了扶他的脑袋,忙活一通后站直身子命令道,“好了,再不许动了。”

严序深吸口气,目光刻意忽视她胸前的两团火热,不张嘴以防泄露声音里的暗哑,只点了点头,示意她快点。

从来就没拿过几回画笔的田甜回到画架前,开始装模作样地……涂鸦。

半小时后,枯燥无聊却又不能歪头看风景但为了避开正前方的两团火所以只好斜眼看窗外的严序觉得眼珠子疼,但碍于面子又不能大喇喇地在学生面前太放肆地转眼珠子,那样必将遭到田某人的蔑视和嘲笑。

于是严序只好微微收回目光平视前方,再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小腹好像……热了,某处好像……硬了。

惨遭多次隔空摧残的严序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暴躁异常地转身踱了几步,直到平复下欲`望之后才黑着脸走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看看你画到什么程度?”

田甜闻言,身子一让手一伸,“请过目。”

下一瞬,严序差点一口血喷上来,他指指自己,又颤抖着指指画纸,“我……就这样?”

双手成拳握于胸,犹豫一瞬,虔诚点头。

严序恨不得暴走,大喘几口粗气之后义愤填膺,“你画的这是什么?啊?是人么?”

田甜嘴一瘪,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怒火中烧的男人,一脸委屈,小声嗫嚅道,“谁说你不是人……我已经尽力了……”

严序差点一口气没拔上来,他点点画纸上的四不像,“这,你确定这是人?”

小丫头默不作声,绞着手指,低头看脚尖,状似乖巧挨骂的学生,实则暗自憋着坏水儿。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往田甜画好的圈里跳的严序继续厉声责骂,“田甜,你怎么进的A大我不管,但起码你现在是绘画专业的学生了,你好歹练一练最起码的基本功可以吗?”

一直沉默着的田甜埋着头瓮声瓮气,“严老师,我练了,可我就是画不好……我真的已经努力了……而且我觉得……这怎么说也能过及格线了……”

严序气得声音都跟着颤,“这水平过及格线?田甜,你当A大是三岁孩子的涂鸦社?”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田甜头一抬,眸光泛亮,“严老师,要不……您亲自画给我看看……什么叫及格线以上……甚至是超级满分的作品?”

严序正色,“我闻到了挑衅的味道。”

田甜双手合十如拜菩萨,“严老师,我绝对没有挑衅的意思,我真的是想从您的作品中找到我绘画之路上的航标,指明灯,了望塔,启明星。”

严序还在犹豫,田甜一脚上前,小胸脯一挺,声色柔媚,“严老师……莫非……您只是理论上的……”

激将法很管用,严序叹口气,捞起笔,“过去坐好。”

田甜眉眼一弯,凑上他的耳边,“我去准备一下……”说完,飘出画室带上门,靠上门板面如土灰,心脏砰砰砰像是要蹦出来——

大房扞卫主权之成败在此一举,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田甜跑进客厅扯来自己的薄外套,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背心文胸还有底裤全都褪干净,套上外套后赤脚飘回画室,手覆上门把手后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怯懦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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