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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65)

严序宠溺地摸了摸田甜的头,“生什么气?还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田甜眨了眨眼,“你。”

严序一怔,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他紧了紧揽着田甜的胳膊,凑在她耳边低语:“先填饱肚子,有了力气才能吃我……是想下午吃,还是晚上吃?还是下午晚上一直吃?”

田甜小嘴一撅,“已经白白浪费一上午了,下午我要出去玩,回来再……”说着说着头的脸涨的通红,她这是起了个什么话题,害不害臊了……

见两个小年轻偎在一起说悄悄话,同桌的一位大叔笑着打趣,“看这俩孩子,如胶似漆啊。”

大叔身旁的女人轻咳一声,扬着一脸的笑问田甜:“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65 见面,与探讨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田甜脱口而出:“十九。”

严序清咳一声:“十九周岁,虚岁二十。”

田甜愣了愣,跟这些非亲非故的人解释这么清楚做什么,回头她得好好教育他,女人的年龄一是秘密,二是能说多小说多小,以后都要按照周岁说,还没二打头她骄傲。

老女人了然地笑笑:“二十也还是很年轻啊……年轻好,年轻好。”

田甜回以微笑,年轻的确很好,可以有用不完的精气神儿来榨取某人的精力以及精……液……邪恶了邪恶了,田甜拍走脑中邪念,老老实实地埋头吃东西。

然而却总有人不让她吃顿安稳饭。方才对老奶奶提议让自己跟他们一起吃而面露不满的妇女清了清嗓子:“小姑娘,你现在……还上学?”

田甜点头:“今年就上大二了。”

“那你……和你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问的人越来越八卦。

严序咳了咳:“这个……就别问了吧……”

田甜冲严序笑了笑,有什么不能说的,便大大方方地介绍起来:“他是我老师,也是我上司。”

一桌人轻轻“哦——”了一声后,窃窃私语起来。良久,一直坐在她身侧默不作声的女人轻笑着问田甜:“小姑娘,那你父母是做社么的?”

唉?查户口?

严序抢在田甜之前歉意一笑:“抱歉,这是个人隐私。”

一桌人静默。

田甜见气氛僵了不好,再说她随口问句父母做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笑了笑:“我爸是搞煤炭开采的,我妈是全职太太。”只是不伺候我爸而已。

问话的女人脸色微滞,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其余人依旧沉默。倒是老奶奶打破了僵局:“丫头,多吃点,太瘦了。”

田甜点点头,正想再多吃点,却被严序拉了起来。他对着一桌人恭敬解释:“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我们先走了。”

“哎——”有人欠了欠身子,“饭还没吃完呢……”

严序拖着田甜径直出了酒店,田甜急了:“你怎么不跟团走啊。”

“二人世界不好么?”严序反问。

田甜皱眉:“好是好,可这报团的钱不是白花了?”

严序拢了拢田甜的发,心想宁可倒贴钱,也不能再让田甜在这帮长辈面前受折磨了……

自助餐厅里,方才腿脚不利索的老奶奶此刻正中气十足地训斥着一桌子人:“来之前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嗯?我说没说过不管那丫头怎么样,你们都要善待,善待!我的宝贝孙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你们要是给人家吓跑了,我孙子今后打一辈子光棍,你们谁担待的起?”

严序的大姑低了低头:“妈,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田甜的,我只是……只是问些很寻常的问题而已……”

严母咳了咳:“妈,我们问这些问题,都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事关严家的声誉,不能不问。”

老太太冷哼一声:对着严母,“人你也见过了,该问的不该问的你也都问了,反正我跟我儿子已经认定这丫头做严家媳妇儿,现在只是问问你的意见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严母纵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忤逆了老太太,只好转脸询问其他人:“你们说?”

“好是好,就是他俩年龄差距太大。”严序的小叔皱了皱眉。

小婶立即反驳自己老公:“他俩顶多差八岁,算差的大么?咱俩还差了五岁呢,你当初怎么不嫌我小?”

小叔败下阵来:不再插嘴。

半晌,二姑啜了口茶:“这丫头的家世……并不是很好啊。”

严母立即重整旗鼓,附和着二姑的话:“二姐,您说的没错,刚刚我问她父母是做什么的,严序下意识地要隐瞒,可见田甜最后说的一定不尽是事实。就算是真的,那跟我们家也没法比,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严序的大爷点了根烟:“唉,你们听我说句啊,这找老婆呢是严序找,过日子呢也是严序过,什么门当户对啊,都不能当日子过。要我说啊,你们好好看看这丫头的人品,看看她靠不靠谱,能不能跟严序白头偕老,这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苛刻嘛……”

严母还想驳回去几句,老太太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告诉你们,这丫头的人品没话说,你们扪心自问,谁会见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起身让位置?行了行了,你们慢慢讨论,我回房休息。不过我劝你们,这婚事是铁定的,如果你们真对老四媳妇儿好,就帮我,帮老四,也帮我孙子劝劝她。”

众人目送老太太精神矍铄地走向电梯,回过神后默默看着严母。严母长叹口气,愁眉不展……

严序得知自己母亲对田甜的看法是在一小时后,大姑给他来的电话,严序应答了几句,并未过多放在心上,轻松收线。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若是自己坚持,她最后终会妥协,加上奶奶那一关过的如此顺畅,他不愁娶不了田甜进家门。

如今父母也算见过了,就差什么时候办订婚宴,只是……田甜的父母……

见严序眉头微皱,田甜垫脚偷偷亲了亲他的眉心,腻在他怀里不肯出来。严序吻了吻田甜的发顶,拥着她一起看古城的夕阳,余晖灿灿,满眼都是迷蒙的橘红色。

田甜听着严序的心跳,第一次有如此真实而又迫切的依赖感,第一次渴望早点嫁给这个男人,跟他相伴一生,只是……

如此静好的氛围再次被手机铃打断,严序当着田甜的面接起来,听了几句之后,他松开揽着田甜的手,踱至一旁。

“寒子,你说清楚了,真的么?”他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叶寒头一次没跟他叽哇乱叫,语气低沉:“我跟韶飞一起去看的,千真万确。”

严序沉默。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告诉她?”

严序叹了口气:“我想想吧……”

从丽江回来之后,严序先安顿好田甜,买了一堆零食给她宿舍的姐妹,田甜见了同寝姐妹顿觉想念,边挨个送礼物,边催着严序赶紧回去,别妨碍她增进姐妹感情。

严序轻笑,转身离开之后,笑容却落寞下来。

男人驱车,直奔田家。

田大壮知晓严序来意之后,接连抽了三根烟,最后掐灭烟头;“小伙子,想必我们家的状况你都知道,我这个当爸的对不起田甜。今后,田甜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交谈期间,严序分明听到自里屋传来的女人的训斥声,细听之下,似乎是田甜的后妈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跟田甜学着点儿,找个高帅富胜读十年书。”

严序无奈轻笑,让田大壮放心,他一定照顾好田甜,当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来好好珍惜。

两个男人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按理说严序也该起身告辞了,可他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田大壮也不是愚笨之人,便压低了声音:“女婿,你还有什么事,尽管说。”

严序忖度半晌,终是问出自己的疑惑:“爸,您最近……有跟田甜的生母舒伯母……联系过吗?”

田大壮身形微怔,缓了好久才缓过神色:“没,很久没联系了。自从我们离婚之后,最近一次见她,就是在蓝田的画展上。”

严序点了点头:“那……离婚之前,你们的婚姻……”严序欲言又止。

田大壮再次点起一根烟,接过严序的话茬:“我们的婚姻一直很幸福,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们的日子一直过得温馨快乐。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整天无休无止地吵闹,后来我偶然间遇见了贾臻,一时冲动,就……”

田大壮已然苍老,脸上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严序不忍再问下去,安抚几句后,起身告辞。

车子重新驶上夜色笼罩的街道,严序漫无目的地开着。此刻,他成了最纠结的人。该不该说,该跟谁说?

酒吧里,叶寒和秦韶飞早就等在老位置。严序过来的时候不大不小地惊讶了一下:“什么时候吃你俩的喜糖?”

秦韶飞白了严序一眼:“你媳妇儿的事都纠结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当初幸亏没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叶寒紧了紧搂着秦韶飞的胳膊;“那还不是因为你遇见了我?跟哥混,有肉吃。”话到最后竟蒙进了一层暧昧的色泽,他的手不忘在秦韶飞身上来来回回地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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