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夜太魅(42)

迷离的暖黄色直直地打在易司城的身上,情/欲逼人。

他的粗重的呼吸,她的娇柔的轻喘,回荡在密闭却又空旷的电梯间。

安芮被他吻着,思绪却跟着身子一起,飘了起来。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安芮一时应接不暇,她先是像个小丑般在易家和自己爸妈面前出丑,再紧接着知道缠了自己许久的联姻对象就是他易司城,再后来,鼎沸一时的联姻竟如石沉大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安芮承认自己后知后觉,几天来都在反反复复想着一个问题——到底该不该嫁给他。可每每思到痛处时,便会蓦地想起来,这婚,不是化成泡影了么?

就这样循环往复,安芮似是中了某个怪圈,总在不停地折磨自己,被该不该爱折磨,被爱不爱的成折磨。

安芮沉浸在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郁里,心里却难受,就想跟他靠得越紧。

她怕,第一次这么怕,怕失去他,怕自己无休止的矫情断送了这段感情,怕自己没了易司城,会活不下去。

安芮被自己这番胡思乱想猛然惊醒,慌慌张张定睛,却不知自己何时已被抱出了电梯,此刻的自己,正躺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背后依旧咯人,却不似方才那般冰冷。安芮微微扭了扭头,漆黑桌面,映着窗外的夜色,隐隐反射着魅涩的光。

一沓文件顶层的黄色档案袋太扎眼,却好巧不巧撞进安芮的视线,她眼前忽地划过那天在车里见到的场景。那时候陆希手里拿的,是不是就是这样一个档案袋?

易司城的身子迅速覆上来,再次狠狠吻住她,手指却趁虚而入,安芮瞬间无暇顾及其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下那方燥热。

男人的手指灵活探入,轻巧地在内壁刮了一圈,之后顶住一个点,安芮随即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体内的躁动似是要发狂般蠢蠢不安,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躺在那片墨黑的办公桌,感受着来自它主人的寸寸挑/弄,安芮已然想不了那么多。

对与错,喜与悲,都已无力应承。

——此刻她最需要全力应对的,唯有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

安芮清楚,他的精湛技术,需要有好的对手,才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他,从来都可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不是和他做/爱亦如爱上他这个人,都是种甜蜜的折磨。

他在她的甬道里已然玩上了瘾,转着圈,划着弧线,一根接一根地进入,一下接一下地抽动。

燥热成灾,似是有千万只蚂蚁搅乱安芮的每寸血液,忍着娇喘使尽全身的力,安芮仰起脸,趁机含住男人的下唇,呢喃道,“司城……要了我……”

易司城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看着身下的人,焦躁与难耐已经将她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绯红的脸上挂着些许期待。

男人抽出手,挂着一手的湿扶上安芮的腿,捞起一条用力推高,一直紧闭的花瓣这回彻彻底底地张开。

安芮早已感觉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自己的身子已经是他的,一次次被打开,一次次被占有,却只觉满足。

如果有一样东西可以让她暂时忘掉那些不安与焦虑,可以让她拥有一时的安全感,那便是他的身子、他的进入、他的索取。

安芮心底冷笑,自己怎会堕落至此,唯有和他做/爱,才会让她心安。

那方坚/挺早已全部没入她的甬道,安芮湿的很,他更进得深,一下接一下,似是在体会进退间的极致快感。

安芮的身子跟着飘摇,目光虽迷离,却在再次扫过那沓文件时锐利了几分。

略皱眉,安芮用力向上挺了下腰,忍住他完全抵入时下/身传来的肿胀难耐,手臂用力划拉几下,终是抚掉那摞碍眼的文件。

哗哗啦啦文件散落的声音,刺耳却又催情的吮吸声,尖锐而又夹着娇柔的叫喘声,声声入耳,迅速盖过了一切嘈杂。

安芮也再次全心投入战事,手臂缠上易司城的肩,指甲深陷之时,正是他最为疯狂的驰骋之时。

战栗前一秒,易司城突然抽离出来,片刻,安芮只觉自己平坦的小腹处,热流淌过,汩汩如温泉,带着他的味道,流进她的灵魂。

他的身子,却依旧压在她的身上。易司城不忘继续跟她温存,不解馋地吻了吻安芮,然后一把捞起,翻了个身。

安芮趴在那方壁垒分明的胸膛上,身子又向上爬了爬,把自己小腹那片湿润蹭到他身上,柔着声音道,“你干的好事。”

易司城大展身子半躺在自己的办公桌,捏了捏安芮的臀,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脆生生的声响精光响亮。

安芮痛得一个骨碌翻身下来,站在地上嗔怪,“干嘛啊你!疼!”

易司城慢条斯理地起身,“生孩子更疼。”

安芮一时被他说懵了,不明所以地盯着他问,“怎么……突然扯到生孩子?”

男人大手一伸,拎了安芮到自己怀里,又捏着胸前那方柔软吮了吮,“结了婚就要生孩子……傻丫头……”

安芮愣了一愣,伸手格开作乱不断的唇,“司城……把话说清楚……你刚刚说……结婚?”

男人不置可否,却迅速逮住安芮的手别到胸前,接着又埋头吻起来。这架势,新一轮的战事蓄势待发。

而安芮不知道的是,被一堆烦心事缠了近半个月的易司城,全力排除险情,根本就没有精力捉拿安芮共同探讨人类繁衍这项最神圣的事业。他的焦头烂额,却成了她没来由烦闷的源头。

他虽吃了半个月的素,却终是在接到丛淑电话的那一刻,觉得一切都值了。

而突然恢复肉食的恶狼,又怎会轻易放过主动送上门的小白兔?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猜想:几场不知疲倦的暴风雨过后等待安小妞的会是神马?

A.黎明和曙光

B.无尽的黑夜

C.above all

D.姓蓝的你再恶趣味就抽飞你……

挥鞭纸……说我不是亲妈的姑娘……就算你们潜着没说出来我也听到了~哼~快快主动冒泡承认错误~╭(╯^╰)╮

我冒着多大的风险献上一盘肉……美人儿们……还舍得霸我么嘤嘤嘤……

明天继续~给我力量吧~~

34

34、第三十四夜,婚 ...

他终于肯停下来放过她,眉宇间褪去了情/欲的浸染,换上一派清明。偌大的办公室里,却依旧残留着爱的味道。

几丝苦涩,几丝缠绵。

而俗称的天雷勾动地火,多半是用来形容两个人爱得多么轰轰烈烈,干柴烈火一点即燃,却往往都忽略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后果,暴风雨的后果,桌震以及地震的后果。

没错,这两个人似是把一辈子的爱都做在了今晚,战事从办公桌一路蔓延到地面。

而这不知疲倦的后果,就是一屋子的狼藉。遗留着粘稠的办公桌,散落一地的文件,从电梯间延伸至室内的凌乱衣物……

安芮赤脚踩着绵软的地毯,无声无息来到他身边,莲藕般细嫩的双臂轻轻缠上易司城的腰,“想什么呢?”

易司城不动声色地将黄色档案袋放回桌面,轻微叹息微不可查。他斜眼瞄了瞄她,见安芮刚洗过澡的身子还是湿漉漉的,头发竟也滴答着水,却故意似的连个浴巾都不披,光溜溜地贴在自己身上。

男人轻笑,一把将安芮揽过来,紧贴着身下渐渐变硬的某处,声音恢复暗哑,“你这是在诱惑我?”

安芮扬了扬脸,娇嗔道,“那……我到底成功没有?”

易司城紧了紧手臂,将女人搂得更紧,眸子里忽然换上一种奇妙的神色。

那是一种安芮从来都未曾见过的神色,带着三分之一的严肃,三分之一的疼惜,还有三分之一的……

激动。

直到很久以后,直到安芮慢慢习惯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订婚戒,还是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

做场无休无止的爱,然后,就把自己嫁了?

*

试婚纱这天,易司城先把安芮送了过去,接着又兜了个大圈去华晟晞家,把莫然这个大明星给请了出来。

一路上,莫然欲言又止,易司城知道安芮这个多年死党定会叮嘱他一番,便主动开口,“莫然,想说什么你就直说。”

想了想,莫然摘了墨镜,“易总,安芮是个好女孩,值得一个男人为她倾尽一生,既然她选择了你,就代表无条件地信任你……安芮她最恨的,就是欺骗。”

易司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凛下的眸子,似是能结成冰,说出来的话却温软至极,“我知道了,放心吧……”

莫然被易司城请进婚纱店,进了贵宾室,莫然一把搂住安芮,“妞儿你可算要嫁了!”

安芮被莫然逗笑了,颤着声音道,“后悔了呢。”

易司城在一旁打了个激灵,快步上前,“芮芮,结婚这事儿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莫然笑得更开,回头安慰易司城,“放心,证都领了,还怕人跑了不成?我看着她呢,跑不了。”

安芮试了几套婚纱,莫然都觉得只是勉强可以,却不惊艳,不出彩。她眼波一转,拉过易司城,“试试迪拜王室的定制婚纱,这是设计师名片,如果现在订,最快三天后空运来。”

上一篇:先生,床上见 下一篇:余世偷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