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APH/黑塔利亚同人)2+2=5。(22)+2=5。

作者: zahoiii 阅读记录

只是——我翻着相册——我忽然注意到从没有一张我和阿尔的照片。我和他成为兄弟也是很多年了,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参与过一次全家福的活动。我的相册是我的,不是他们的;这听起来有点像个冷笑话。他们有没有举行过这种活动我都不知道。

我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想法迫使我感到可怕,我觉得冷,自然我想这大概是在把我朝好方向推去,但我又觉得我在拼命拒绝。果然本能的反对意识是非常强烈并且可怕的,并且本能告诉我这痛苦不堪*;对……我应当如此,集中精神好好琢磨我到底该怎么办……哦不,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翻相册的目的是为了思考出一个像样的主题,而不是去想些幼稚的,甚至连孩童都不如的东西。

尽管如此我依旧是崇拜儿童的。儿童拥有许多成人没有的东西,比如说天真,和可谓毫无控制的放纵。他们都是无罪的,他们是伟大的,他们是……

我把相册扔在床上。我倒是希望我现在是一个孩子,可以无拘无束地发泄、咆哮、愤怒和喜悦,毕卡索也花了一辈子去学习如何像个儿童一般画画,我想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我爬到桌边打开电脑,我竟然把我的照片设置成壁纸了吗?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地我好像就做梦了,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一件事,并不是很清晰,同样也不算是非常记忆深刻的一件事。那只是我父亲给我了一本A4大小的空白速写本,而且还是在我受伤之前,现在这本东西当然是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儿,我是否在上面画过一些东西,这一切都像一个谜题一样。我对它没什么执念,它出现在我的梦里着实令我吓了一跳。我醒过来之后觉得那是速写本在呼唤我了,于是我翻身下床,弯下腰开始在各个角落翻找,我祈祷我的动静并没有那么大,至少别弄醒楼下的阿尔弗雷德。我翻着所有的可以找到的角落,我知道我的记忆力衰退的有些可怕,找到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我还是努力地想要寻到它。

我大概足足闹腾了两个半小时,现在是淩晨四点四十分,我终于在书柜的顶层找到了它。它积了灰,我用力擦了擦,然后把它边上的细绳解开,这花费了我好一阵功夫,毕竟这时间实在有些久了。我打开的时候发现我竟是画过的,零零碎碎地跳了好几页,每页的东西都稚嫩极了。我翻到最后一面的时候,我看到那是一张照片,母亲和我的,被沿边剪得歪歪斜斜,但明显看得出我当时的小心翼翼。我用蜡笔替它擅自补上了背景,尽管我记不得我当时用了什么颜色——我现在也看不出,但我能辨认那是太阳,还有云朵,我还写下了一行“I miss you,Mum.”

我的鼻子仿佛一酸。

那天我等于是彻夜未眠的,我一直到天亮都没法安心睡下,然而这不是什么糟糕的状况,因为我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那就是侧躺在床上,右手搭在速写本上,如同按着圣经死去的战士。它像是鲜血淋漓的、从我怀里抽出来的内脏,我神色漠然,事实上这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希望这一切不是那么荒诞可怕。我在屏息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什么时候联系王耀,如何向他阐述我的构想,他会怎么理解……等等等等。虽然我觉得我思考地有些过头并且显得有些多疑,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至少我觉得一切都似乎通畅起来。

阿尔弗雷德在敲我的房门——我当下意识到那一定是他。我转过身去,手搭在额头上思考了好一阵;然后我还是决定回答他‘进来吧!’。现在还非常早,我多少有些怀疑阿尔弗雷德是被我弄醒的,他走进来的时候的确表情谈不上友善;而我始终没移过眼神。最终,他皱皱眉,说道,“我们家没有养猫吧?”

“没有,”我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但有可能是小精灵。”

“喔……我想那一定是体型庞大的小精灵,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是外星人呢!Doctor who?”他撑着墙壁说道,“下去吃个早饭……父亲似乎有事情找你。”

我扬起一侧的眉毛,我依然维持着这种壮烈牺牲的姿势没有动弹。他仰起头,正好对着窗户,难得有阳光以至于我一瞬间的眼神失焦,接着铺天盖地的黑点又仿佛追过来了,举着叉子,好像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当晚餐,我痛苦地闭上眼,这动作逃不过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他往边上走了一步,适时地挡住了太阳。

我捂住额头,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纱布上,让我略微地清醒。适应之后我才朝他投去一瞥,他终于注意到我一直按着的速写本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