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APH/黑塔利亚同人)2+2=5。(3)+2=5。

作者: zahoiii 阅读记录

阿尔弗雷德将身子朝后靠,接着他笑了起来。我有些诧异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同样坐到了沙发上。我盯着围巾看了一会儿,蓦地开口问道。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你以前就问过我了,”他回答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不记得了。”我说道,这令我有些不安地移过眼神,然后伸手绞着围巾,“蓝色?黑色?”尽管这些颜色根本没法在我脑内形成准确的印象,但我还是试图努力地去想像。他看着我,笑了笑。

“蓝色,”阿尔说道,“你还记得你眼睛的颜色吗?”

而这令我有些尴尬地扬起眉。我只是缩起身子,尔后注视着茶几,玻璃面上倒影出了我的影子。淩乱的头发,还有明度略高的皮肤,与之对比的深色围巾,接着是我的眼睛。恍惚之间我觉得这一幕像极了加瓦尔尼的萎黄病诗翁*,有气无力地,萎缩的。它看起来并不深,但我的的确确想不起来了,于是我只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接着用极轻的声音回答道,“我看起来是……古怪的,铅色的天*。”

“你整个人都是铅色的。”阿尔弗雷德咧开嘴,然后他继续看着电视说道,“是绿色。”

当然这无法在我的大脑里准确投射出一个具体印象,我只能如同幼儿一般地凭藉辞汇记忆,喔,绿色,那是植物大多数的颜色。于是我看着眼前的西柚汁,它的颜色呈现出诡异的灰,但在明度差异上区别并不大。我拿起饮料然后贴着脸颊问道,“一样么?”

他用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截然相反。”他停顿了几秒钟,又用古怪的语调说道,“是完全。”

我觉得他是在赞扬我,这令我的心情感到不错。虽然我厌烦每个人在我面前提及那些稀奇古怪的颜色,什么柠檬黄,桃红,果绿,普鲁士蓝的——我不想再次重复它们只有明暗的差异了。其实这些黑白组织成的语言比起那些七彩的玩意要美妙得多,于是我感到兴奋一般地走进卧室,接着拿起了自己在桌上的相机。阿尔弗雷德睁大了眼睛看我,我全然忽视了他,只是蹲下身,对准了那喝到一半的西柚汁拍照。这感觉非常奇妙,我只看到沉沉浮浮的灰白在玻璃的折射下闪光。这种无思无想的效果令我微笑起来,而这显然让阿尔弗雷德吃惊了。他在我按下快门之后嚷起来,“你又拍什么?这个——?!”

“对,这个。”我认真地回答他,接着又连着拍了好几张。我想阿尔势必会抱怨一会儿要对着这些东西修图的痛苦了,大约六张之后我的眼睛又开始疼,我便放下了相机,将它递给阿尔。他嘟哝着接过,抱怨似乎已经开始了。

“你说的……它和我完全不同。”我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我很好奇……到底哪里不同?”

阿尔随手相机放在沙发上,“我问你,2+2等于几?”

我睁着眼看他,“我说5,你信吗?”

“信咯。”他摊开手,“我回答4,你信吗?”

“Well……”这种无理取闹的对话令我不禁笑出声来。他又说道,“得了,我不干涉你,不过修照片的事能拖到晚上吗?一会儿我要和人skype?”

我想了想说可以。于是阿尔弗雷德拎起我的相机朝房间走去,我伸手关掉了电视机,眼神又落在那杯西柚汁上。我将它全部喝干净,玻璃杯又恢复了透明,口腔里残留着一股略带苦涩的酸味,这让我又好奇一般地看着它,不过我的眼球依旧不识趣地阻止了我的行为,我揉着眼睛倒在沙发上,决心稍微休息一会儿。

事实上,到了晚上阿尔弗雷德也没有从房间出来,而我只是胡乱地吃了几口面包混着西柚汁,然后干脆俐落地睡觉。第二天早晨我敲门问他拿回相机,但他似乎还在睡觉,闷着被子一动不动,我拧起眉头将桌上的相机拿走,接着检查了一下他的电脑,很好,自然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我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然后带上了门。

其实我有些不高兴,他总是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当然这我早就清楚。阿尔弗雷德多少有些对我不满,因为我总看起来趾高气昂,或许他会在心里对我的病症有着极大的抱怨……

总之他不会管我的事。我哈了口气,然后戴上帽子,接着在镜子前呆了很久分辨围巾到底是什么颜色;当然结果是失败的,我只是凭着本能胡乱地裹了一条,然后出门去拍照。外面的世界依旧给我无限的新奇感,我坐着地铁朝千禧桥出发,在地铁站我又不幸地遭遇到了那几个青年,他们显然认出我了,一直嘟嚷着什么并且朝我靠近,不过这回他们的烟却不幸地遭到了一位中国人的制止(我猜他是中国人,因为他们似乎都留着长发),而且或许是因为普遍的认知,他们都认为这位年轻人有着飞檐走壁的功夫,所以只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