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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黑塔利亚同人)2+2=5。(56)+2=5。

作者: zahoiii 阅读记录

“你的上司。”我随口问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我说伊凡。”

听到兄长名字的瞬间,年轻的女模特朝我看过来,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我登时感到一阵寒意。不过她很快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淡然地转过脸,用俄语呢喃了几句。我没有费心去弄明白她在说什么,总之,托里斯在沉默了许久后说,“他很早以前考进医学院了,现在在做研究吧。”

“过得真不错,至少这样菲利克斯不会和他沾上关系了。”我评价道,托里斯微笑起来,好像终于觉得轻松了不少,“这家伙又不辞而别了。”

“他一直这样。”我揉揉鼻子,“给我一杯矿泉水。”

他打量了我一会儿,把一杯冰凉的矿泉水递过来,接着又和娜塔莉亚交流起来。他身后那块荧幕仍旧滚动播放着一些讯息,我注意到昨天那场开幕式也被光荣地列在其中,噢……我的名字也闪过去了。这感觉有些微妙,我一口一口地喝着水,偶尔托里斯两边兼顾的聊天,我觉得他挺累的。

“你看起来精神并不好。”娜塔莉亚走后他终于安心地坐了下来,口吻也不再那么毕恭毕敬。我按着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第一次体会到赚钱的辛苦。”

他静静地笑了笑,似乎因为这句台词感到不自在。我又慢吞吞地和他抱怨了一些最近的琐事,比如那些丝毫不懂艺术是何物的商人,比如一个歌手奇特的发型,比如他们做作的笑容等等,他始终没有做出多余的评价,直到最后他才问道,“你家里呢?还好吗?”

我登时一怔,“和……以前一样。”

“唉。”他将椅子拉开,然后把空了的杯子拿过去,换了一杯果汁给我。我觉得这一刹那他和伊莎——菲利克斯还有王耀都成了一个人,一个巨大的影子,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质问。

第11章

人总是要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的。尤其是当对此有一定距离,好奇心和占有心就莫名地冒出来,促使你去了解去接近,这和飞蛾扑火的道理是一样的。我用力地吸吸鼻子,一股冷风钻进大脑使我分外清醒。我忽然迫切地想要干点什么事,好好地把最近这些——奇怪的不爽给发泄掉。那看起来像是孩子气的牢骚、抱怨,或者换个说法是压力,但我知道它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我想它更适合的称呼是恐惧。最大的恐惧无非两种,取代和失去,当然它们彼此紧密连接,就好像手的正反面一样。一种新的体验将要取代许许多多旧的体验,这就如同启用从未使用过或者僵硬了多年的肌肉一样,这样做会带来巨大的疼痛。我慢慢地沿街走着,空气越来越凉,湿气越来越重,以至于我的脸上沾上了几滴雨水。

痛么?我苦笑起来,没错,痛苦极了。硬生生地取代着实像是割破了什么,我的家庭,我的回忆,或者说是我一厢情愿的家庭,我一厢情愿的回忆,幼稚极了,对么?可我不知道如果连我都放弃了它们还会有多少人记得。我只能像黏合割破的手指头一样用一块布包扎伤口,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割裂呢?把旧的东西掩盖住,其实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站定在家门口,那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画笔将这座房子着色,从房顶,到漏水管,到门梁,到车库,到窗棂,到台阶,到那条不算长的路,到栅栏,它们变得和过去一样完美无瑕。我伸手摸着被雨淋湿的栏杆,仿佛整个人都被瞬间抽开了一样。直到忽然后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回过头一看,父亲撑着伞关上车门,大踏步地朝我走过来。我移开眼神,但没有迈动脚步,直到他在我身边站定。

“你小时候还在这里摔了一交。”他轻声对我说道,“差点撞到脑袋。”

“那是因为这儿的台阶没修好。”我平静地反驳,“你不是第二天就让人来修了吗?”

“你还记得。”他叹了口气,把伞塞到我手里,我没有推辞,将伞移到头顶。

“为什么会忘记?”

“因为……都过去了。”

“为什么过去的事情要忘记?”我仍旧没有看他,声音也出奇的冰,好像雨水全部冻住了似的。他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无从反驳。于是我接着说道,“你想忘记不代表我想要忘记,有些东西我不会扔,它也没必要扔。”

“我没打算忘记,亚瑟。”父亲的口吻变得严厉起来,“你总是搞不清一个概念,去接受新的不代表就是抛弃——”

“你的所作所为完美地解释了什么叫抛弃。”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感谢你教会了字典里没有的东西。”

他的脸色变了变,我正打算继续争辩什么的时候,阿尔却忽然出现,猛地挤到我们中间,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他拧着眉看看我,又看看父亲,接着他立刻拽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朝房子里跑,我死死地瞪着他的背影,张口就骂,“FUCK你拉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