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暴君黑月光(21)

育德堂是信阳侯府待客的正厅,正对着门的堂中挂着一幅画和两幅字,布置端正大气,不似武将之家,倒有一股书香门第的气韵。

只是上首坐着的信阳侯面容紧绷,看着人的眼神都带着阴恻恻的身森冷,两条腿大咧咧的岔开,右手搭在腰间的配剑上,听了他自家女儿的劣行,一丝内疚也无,轻飘飘的说:“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家闺女打了你,污蔑当朝郡主,欺君罔上,是死罪。”

严御史背脊升起一股凉意,平日里朝堂上对着圣上发怒都毫无惧意的御史在信阳侯的威势下腿肚都有些打颤了,但是他瞥了眼身侧玉树临风的平阳王世子,顿觉有了些底气。

平阳王世子高风亮节,必会为他说话。

“永安郡主在聚贤堂门口派身边随从殴打下官,很多百姓都看见了。”

信阳侯拇指抚了抚剑柄,“谁——你说谁看见了?”

他一副谁看见了就要杀谁灭口的架势,严御史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维护自家女儿,是要不讲道理了,信阳侯战功显赫,他敢在朝堂上参奏永安郡主,却不敢说信阳侯半个不字。

早朝上信阳侯也没什么话,偶尔在圣上问到他时他才敷衍的哼两声,将冷漠进行到底,平时有人在朝堂上参奏永安郡主他也不说什么,都是圣上维护永安郡主,严御史还以为他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想到竟是这样霸道,难怪永安郡主如此骄横。

严御史求救的看向宗纪,宗纪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冲着信阳侯微微拱手,“信阳侯,晚辈奉圣上旨意,要问郡主两句话,可否请郡主出来。”

信阳侯一本正经道:“事情的经过阿妤已经同本侯说了,有什么话问本侯即可,男女授受不亲,阿妤不便面见外男。”

严御史:“......”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你女儿那天天在外面调戏民男,欺街霸市的样子,什么男人没见过,你还好意思说不便面见外男。

严御史试图跟信阳侯讲道理,但无论他说什么信阳侯都端坐在那里,八风不动,你说我女儿殴打御史,行,拿出证据,说服我。

你说有人证?

不好意思,人证在哪里?得先和我对峙哦。

就信阳侯府这个门楣外加永安郡主凶名在外,那些普通的围观百姓谁敢羊入虎口到信阳侯府作证。

严御史说的口干舌燥,信阳侯淡淡的说:“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严御史:“......”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第11章

严御史气的直跺脚,想骂信阳侯,不敢骂。

想打信阳侯,打不过。

他没有想过信阳侯居然如此无耻。

姜妤和姜誉已经在门旁站很久了,基本听了信阳侯处理这件事的全过程,怀疑人生的仰头望天。

刚刚信阳侯拍着她的肩膀说这事交给他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要派人去查探事情经过,证明她的清白,结果看起来严肃正经的信阳侯如此不靠谱,处理方式比他亲闺女永安郡主还霸道。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拒不承认,即便是你有证据,我不承认你的证据,那你说的就不算。

这不就......就是无赖吗?

姜妤心里吐槽。

“严御史,本侯已经听你说的够多了,你休要胡搅蛮缠,当朝郡主岂是你想见就见。”

到底是谁胡搅蛮缠。

严御史一甩袖子,朝着皇宫方向拱手,“世子乃是受了圣上的旨意前来问话,信阳侯你推三阻四不让见永安郡主,是要抗旨吗?”

门外的姜誉听了这话撸着袖子,咬着牙板根骂道:“这个狗东西,居然敢拿圣旨压大伯父。”

姜妤瞪他一眼,提醒他小声点,他们这是在偷听。

结果姜誉一个没留神,踢翻了身后的花瓶。

啪啦一声。

宗纪和严御史齐齐看向门外。

姜妤:“......”

姜誉:“......”

姐弟俩对视一眼,姜誉整理了下头发,大大方方的走进育德堂,先是冲着信阳侯行了一礼,又对宗纪拱手,“听说有人诬陷我长姐殴打御史,我过来瞧瞧。”

严御史鼻青眼肿的脸更加难看,“不是诬陷,永安郡主派人殴打我,许多人都看见了。”

姜誉回头看了他一眼,诧异道:“严御史你人缘不怎么样啊,这么多人看到我姐殴打你,都没人愿意替你作证。”他啧啧两声,同情的说:“定是严御史你平日里缺德事做多了,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百姓瞧见你被打也不觉得意外。”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严御史气的直哆嗦,手指着姜誉,他本就被人殴打,伤得不轻,强撑着进宫告状,先是被信阳侯冷暴力,接着又被姜誉言语羞辱,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上一篇:西园 下一篇:公主每天都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