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原谅爱是胆小鬼/此女有“毒”(出书版)(35)+番外

回酒店的路上他一语不发,握着方向盘的指骨因太过用力而隐隐有些发白。

看来对今天这事,他没打算主动说明。安颜然忍了一会,到底没忍住,“刚才那个是你前女友?不过年纪不太像,难道——是你老师?”

从他对对方的态度,如果真是他老师,关系似乎非常糟糕。莫非,他们也跟他和她一样,曾经是一对关系不正常的师生?

他没出声,就像是没听到。

“夏浔简,好歹我也被牵连一回,你大致给我说一下,下次再有这类事发生我也好有准备啊!”

其实她可以不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在意这个答案。

“夏浔简?”他斜了她一眼,“刚才不是喊老师么?”

“那不是有外人在么,事实上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你学生啊……”男女关系这一层,说到底除了小茹外,根本没人知道。外人就算有所猜测,那也只是猜测而已。

“闭嘴!”

“别人算计你,你冲我凶什么,今天这事又不是我的错……”她有些不高兴。

“是,你没错。”他没温度的回了句。

车内再度陷入安静,安颜然看了会车外飞逝的树木,心里的疑问始终压不下去。

她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改变策略,搂着他手臂,将下巴靠上去,“夏浔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是我不小心,让别人利用了我。你就别不高兴了,其实你肯来找我我很高兴。

长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她那么费尽心思就想见你一面,我真的很好奇想知道她是谁,你给我说说好不好?”

“你没必要知道。”丢下这句话,他再次紧绷了脸部线条。

没必要知道?她说了半天,他就只丢给她这句话!?

安颜然心里起了怒气,松手坐正再不说话。

ЖЖЖЖЖЖЖ

两人静默着抵达酒店,车还没停下,她就远远看见等在酒店门口的秦念参。

她这才想起下午还有场活动,看看时间已经迟了,车刚停稳,她立刻推门走去。

“抱歉,之前有点事,我们现在过去吧。”

“跟你的老师出去了?”秦念参并不急着走,侧头看了眼下车并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员的男人,又把视线落回她脸上,“他真的是你老师吗?”

“什么意思?”

“颜然,关系再怎么好的师生,也不会住同一间房。”他唇边笑容亲切,眸底却掠过一抹犀利的光,“我原来以为只是他对你,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你啊,怎么就这么糊涂……”

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冷不防在她鼻尖点了一下,“怎么办,我像是在妒忌了?”

“你……”她捂着鼻尖退后一步,一时有些窘迫,又有些生气。

她窘迫就这样被一个外人在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轻易点破她和夏浔简的关系,又生气这种关系在别人口中显得如此不正常。

是!他们本来的确是师生,她求他收下他,他教她画画,一点点帮着她成长,可是这样她就不能跟他有其他关系吗?

说到底,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之间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这瞬间,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系在她眼中变成一种理所当然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诋毁的事?

难道她对夏浔简……

正出神,背后有人擦身而过,是熟悉的气息和脚步。

她回头,发现夏浔简不知何时经过她身边独自朝酒店里走去。他脚步很快,就像完全没留意她还在这里。

安颜然自己也许没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喊他的名字。

男人的背影停下,冷漠视线投来,“你不是还有活动么?”

第三十六画

“是啊!”被他这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忘了这回事,她有点尴尬,“那没事了,你先进去吧,拜拜。”

秦念参在旁边笑出了声。

“笑什么,跟你没关系!”安颜然瞪他。

“自然是笑你可爱~~”他又恢复成惯有的调侃模样,刚才那番对话似乎从未有过。

他正准备带她离开,抬头却瞥见重新折返的身影,“夏大师,还有事么?”

对方的眸光自他脸上掠过,未做停留,直接落在他面前的黑发女子身上,“今天有事要你做,活动不用去了。”

说完,伸手拉人,自始至终,秦念参在他眼里就是个透明。

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两个背影,秦念参嘴唇的笑容慢慢敛去。

ЖЖЖЖЖЖЖ

安颜然觉得自己很命苦,难得一趟浪漫又愉快的巴黎之旅,生平第一次入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却逃不脱小保姆的“既定命运”。

她一边准备画具颜料,一边看向沙发上喝茶的某人,“你一定要今天画吗?”

“是。”

“我不在旁边不行吗,不要的草稿你丢旁边就行,我回来再理,或者叫客房服务也行啊!”

“不行。”

“可后天就是颁奖日了,今天是最后的聚会活动,我昨天认识了几个朋友,我想——”

他头也不抬,淡淡道,“那些没名气的人认来也没用。”

“没名气?!”安颜然有点想吐血,“个个都是冠军,你居然用的出没名气三个字!?”

“一届的冠军,不代表什么。”他语调平缓,“你也一样,不过只是一届冠军,这行新人辈出,明年就不是这样的形式了。何况这类比赛,每年多不胜数,你这样就满足了?放松心态只会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在这行消失。”

安颜然被噎的无语。

她怎么就忘了,她面前这个人可是曾经连续三年夺下几十个大小赛事冠军的超级变态人物啊!

在他眼里,区区一个国际画赛中国分赛的冠军真不算什么……

“画很重要?你最近都不会这样突然赶工,是谁要的画?”

他终于抬起视线,神色却并不太佳,那沉冷目色在她身上停留了会,“我以为,你起码也会关注一下新闻。”

至少是,和他有关的那些新闻。毕竟这件事他没有刻意对媒体隐瞒,所以即便这十天他并未联络她,她也该知道他的去向。

ЖЖЖЖЖЖЖ

夏浔简这句不冷不热的回答,安颜然直到晚上浏览了网页新闻才弄明白。

原来这几天他人在英国,求画的人是英国皇室贵族。

夏浔简与皇室见面的经过谢绝媒体采访拍照,俺仍有不少记者跟随其后,拍到他自华贵建筑里步出的一幕。

英伦青蓝色的晴空下,他一袭黑色紧身西服,腰窄腿长,神态倨傲。

因为侧对着镜头,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明暗两色的光影,没有笑容的唇角紧抿,愈发显出一股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除了这张,还有不少是他进出机场和酒店的照片。

自因她而露面媒体后,他的私生活正在一点点遭受侵蚀,大约也因为这样,今天庄园里的女人能如此迅速掌握他的动向。

她知道他是极不喜欢这种生活状态的,如今这样全都因她。

安颜然将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网页上的照片。

一想到今天那女人,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得不到答案的疑惑,让这种不舒服在无形间扩散了数倍,当她再度意识时,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笨蛋,在乎和在意这些感觉,她当然明白是为了什么。

一直以为不可能,一直以为在受过那么痛的伤之后不会再敢,可人的心又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这个男人,是冷酷又无情,个性还深奥到变态,可他对她的那些维护,她并非看不见感觉不到。

近来,她总是会习惯的想,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模样?

假如没有夏浔简,安颜然根本不会是现在的安颜然。

小茹的话总是那么容易变成现实,关佑是这样,夏浔简也是这样。或许是她太了解她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更容易看透事实。

心底深处,涌动着莫名凉意。

喜欢原本是个多么温暖的词,可于她,却只有如此无奈的感觉。

答案太清晰,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喜欢上了,就不可能不计较,更不可能装不在乎。

一旦现今的平衡被打破,她和夏浔简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Ж非Ж凡ЖЖ鱿Ж鱼ЖЖ整ЖЖ理

颁奖日之前,安颜然跟在夏浔简身边忙的始终没空踏出房间一步。

她原以为他忙成这样,颁奖当天一定不会去,结果那天他竟起的比她还早。她踏出房间时,他已坐在落地窗前的长餐桌前喝咖啡。

她想他大约是有心事,这两天,神秘女人几乎每隔两个小时便派人送东西过来。

时而是昂贵的香槟,时而是精美的餐点,又或是一套古董瓷杯。

她似乎非常了解他的喜好,大手笔的送着礼物,并且丝毫不介意每一次送来的礼物都被夏浔简随手丢进垃圾桶。

此种浪费画面倒让安颜然心定不少,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起码现在夏浔简没兴趣理会。

依预定时间,他陪她同去了颁奖现场,这次比以往更低调,他连面都没露,直接从员工通道进了贵宾室。

整个颁奖过程大约要一两个小时,安颜然怕他一人在里面无聊,很好心的把自己手机给了他,表示里面有个很好玩的叫“疯狂的小鸟”的游戏,如果他无聊可以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