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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替身吗?(10)

他汗水淋漓的倒在她身上,温柔抚着她脸颊,逐而抬起了头,却是张年轻俊帅的脸孔。湿漉的栗色刘海下,熟悉的眉宇间扬着深沉炽热的情 欲。他用指腹轻轻蹭着她的嘴唇,缓缓伸出舌尖,一点点勾勒那里的形状,最后探入她口中,一寸寸深入,缠住她的舌,深吻……

是纪亚!昨晚的人——竟然是纪亚!?

“又恩……”耳旁的声音变成了细吻,带着小心翼翼的热情,印在她脖间,带来一阵战栗的酥麻。她几乎快被吓昏,呆呆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搂着她的手指一路向上,用略带生涩的动作隔着薄薄睡袍,抚摸她的身体。她差点惊叫,他却在这时扳过她脖子,湿软的嘴唇立刻贴了上来,直接顶开她微颤的牙齿,缠住她舌头。

她愕然的睁着眼,只看见他密密如羽翼般的修长睫毛,还有不时擦过她前额的栗色刘海。

她已经完全呆滞,竟忘记自己应该反抗,就这样被他热情吻着,直至身体被压上墙壁,他才猛地放开她。

他抵着她前额,呼吸混乱,目光仿佛火一般烫人,似乎是费了很大劲才克制住自己。

“我现在要出去,等我回来。”他揉了揉她的唇,忽而快乐的笑起来,重又在她脸颊吻了下,之后在沙发旁的行李中取出干净的衣服,也不避她,就在客厅换了,然后换鞋出门。

整个过程里,蓝又恩始终木木的站在楼梯口,就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的人,差不多已经焦了。

楼上的手机响了很久,她一直没动,之后公寓的电话开始响,她挪动着脚步,好歹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一道严谨的女声,她听出是她在PL里的助理。

她已旷工三天,所以对方好心来电询问。这时接到这种借着关心实为监视的电话,蓝又恩只觉烦躁无比,匆忙几句打发她,说要继续请假。

对方一板一眼的问她请假的原因,她不耐烦的揉着太阳穴,冷冷道,“酒精中毒,住院!”

挂掉电话,她迅速拨通另一个号码,听见那一头的声音,她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出事了,雨晴,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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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咖啡桌旁,任雨晴惊愕的看着面前以掌抵额的女人,“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蓝又恩迷茫的抬头,只感觉头痛欲裂。

雨晴等不及,伸手拉开她衣领,只见雪白的锁骨间满是暧昧的红印,密密的朝着下方蔓延。她像是被吓了一跳,松开手时忍不住低叹,“到底是年轻人啊,真有活力!”

“你这是在帮我想办法?”蓝又恩拉回衣领,“我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醒来就已经一片混乱!”

雨晴揉揉眉心,无奈道,“好在纪亚已经成年,不然你还得负上法律责任。”

“不好笑。”

“那,你干脆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反正酒后乱性,含糊一阵,估计也就过去了。”

“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依照雨晴的观点,这事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只是对象尴尬了一些。毕竟,她以前听又恩说过,她从孤儿院带他回来的那天,他还曾经喊过她一声妈……

雨晴叩着玻璃桌面,分析道,“其实你有没有换个角度思考过,他在英国待了这么久,也许在这方面比你想像的开放的多。或许只是见你喝醉,然后你情我愿互相安慰一下彼此,可能他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么多。年轻人嘛,也算是海归,在这方面的尺度应该很随意!”

“但愿如此。”她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只是内心深处,隐隐闪动着不安。

那些不安的来源,却是他晨间赫然对她展露的那抹笑容。异常明朗欢欣的笑容,仿佛遇到了一生中最开心的事,雀跃而鲜活,明媚天真宛若阳光。

“不过,又恩——”半响,雨晴再次出声,“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岑寂对你做了什么事,怎么又开始……总之,你真的不能再碰酒了!”

她嗯了一声,再次撑住额头,唇角缓缓拉出一抹无奈淡笑。

【关于一夜情的解释】

第十幕——关于一夜情的解释

回家之前,她去了趟药店。

问店员买药时,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尴尬。一想到早上紧贴着她唇的温热呼吸,她便窘的恨不得买张机票立刻飞了。

电话响起的刚刚好,这回不是小助理,而是岑寂本人。

“在哪?”略低的男声,平淡如水。

“药店。”

“真生病了?”嗓音里透出一丝嘲讽,“不管在哪,现在立刻回PL。”

“我知道了。”她答应的爽快,令另一头的人微微有些诧异。她吃下药,随手将盒子丢在车里,开车去了PL。

公司会议室内,除了岑寂还有各部门的经理,而会议的内容,是关于如何以最赚钱的方式重组罗丽达。

她捧着计划书,手有些不稳。她早知道对罗丽达,他不会轻易罢手,但没料到这一刻竟来的如此快。

更新换代,彻底的大洗牌,解雇与招聘,除了已归入她名下的亚泰琪品牌,其他所有的代理品牌统统转为PL旗下业务。

解雇名单中,岑家几人的名字赫然在内。除此之外,所有的高层,一路陪伴罗丽达成长起来的骨干无一例外,统统被解雇!

岑寂手上这把锋利的刀,终于还是斩了下去!

罗丽达分部在各地的多家公司和店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失业,有多少人会痛哭唾骂!

蓝又恩视线往下,两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入眼,她眉头一紧,“等一下,为什么范青仁和钟倪也在解雇之列?他们是亚泰琪的主设计师,不能解雇!”

“他们是自己辞职的。”岑寂靠着椅背转动手里的钢笔,不在意的回了句,“我知道他们是亚泰琪的设计师,所以在重组计划出来前就找过他们,打算高薪调两人来PL这边,可惜两人都拒绝了。”

“就算他们拒绝,也不代表是辞职!”蓝又恩盯着他看。

会议的气氛一时有些紧滞,岑寂眉角一凌,示意散会。经理们匆匆离开,偌大空间,只留下他们两个。

他阁下钢笔,来到她面前,轻靠在桌沿上,唇角多了抹调侃,“怎么,见过那两人后,还在我面前如此维护?”

“他们是亚泰琪的人,也就是我的人。你之前做的事有什么目的我们心知肚明,现在我只问你,亚泰琪的事,你能不能放手不管?”她坐在椅子上半仰着头看他,男人清俊的脸孔漠然一片,目光却灼灼,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看入她的内心。

“以前和岑家那帮人斗时,可没见你这样犀利过。”他抽走她手中的文件,啪的合上,“这两个人既然已经被解雇,就和我不再有关系,你如果需要,自己去请吧!”

“谢谢。”她推开椅子起身,准备离开。

“蓝又恩。”她走至门口,他却突然叫住她。她回头,他仍然斜靠在桌沿,半侧着头看她。

“还有什么事?”

“周舒妍最近还有找你吗?”

用如此生疏的语调称呼自己女友,果然这才是岑寂应有的风格。不知为何记起许久许久前,他柔声喊她又恩时的神态,那时的音容相貌,现在想来的确是副画。

一副可以命名为虚伪的画作。

“没有。”她懒得多看,答完即刻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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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又恩再次试着联络钟倪和范青仁,只可惜两人都没接她电话,想到这一切都是岑寂引起的烂摊,她心里堵闷,又不敢再去酒吧,便到超市买了几罐啤酒,上到公寓顶层的天台喝完,之后借着酒意才能洗澡入睡。

睡到半夜,不知为什么觉得脸上痒痒的,耳边还拂过温热的风。

她头有些痛,不愿醒来,侧过身继续睡。然而,身上很快感觉一沉,接着有什么东西贴上她肌肤来回摩挲,她整个人不舒服起来,又动了动,脖子上却赫然传来湿软的触觉。

这是——有人!?

她立刻惊醒,结果还没看清,唇上就传来热热触感,她唔了一声,用力把人推开,伸手开了床头灯。

淡橘色的灯光铺满了夜晚的房间,她的上方,赫然是少年带着情 欲和红晕的俊帅脸孔,凝视她的目光很深很浓,仿佛子夜天空。

他轻微喘息,见她醒来,缓缓笑起来,“又恩!”

蓝又恩只感觉脑中嗡的一声,似乎是某根弦断了。被公司的事一闹,加上回家时并没有看见纪亚,她几乎将之前的事忘了。

趁她发愣,他低头在她唇上舔了下,仿佛小猫一样尝着味道,“你怎么又喝酒了,我不在,真有这么寂寞?”他似乎在和她调情,炽热掌心抚着她脸颊,眼看又要吻下来。

蓝又恩手脚并用,将他踢下床,“温纪亚,谁让你这样和我说话的!”

他有些发懵,无辜的看她,“你怎么了?”

她拉上被弄开的衣襟,平了平气息,沉声道,“下楼去,以后不许随便上来。”

他发现她是认真的,脸色顿时有些暗沉,站在床边不出声。

又恩闭了闭眼,心绪纷乱却仍旧得开口,“昨晚——是个意外。”她解释得极其费力,“我是说,昨天我和你之间的事,不属于正常事件,只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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