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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替身吗?(21)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等他什么时候对你没兴趣了再甩了你?”雨晴啧啧摇头,蓝又恩自己也被自己这种想法弄笑了,只是眼底那抹无奈让雨晴看得感慨。

“有时候我真不了解你!你还年轻,有房有车,也有点钱,也不是没有男人追求,为什么不好好重新开始?找一个适合的男人,结婚生子,这样不好吗?”

“结婚生子?”她脸上的笑容遥远而轻淡,“这曾经是我人生唯一的梦想,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谁说的!亚然都离开那么久了,你也该重新——”

“雨晴,换个话题吧。”

她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另找话题聊天,没说几句她注意到了又恩的病房。这是间单人病房,物品十分齐全,于是打趣说她连骨折都是五星级的招待。

“病房不是我开的。”

“那是谁?”

“不清楚,醒来就在这里了。反正是在公事时间受伤,账单由公司付,不用理会。”

雨晴明白过来,“是岑寂?他倒是很有心啊!”说完自己不由骂自己,“呸呸!说错了,那种人会有什么心,不过钱多爱摆显,你可别理他啊!”

“我不会理他,没有理会的必要。”被骗过,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她不可能再回头,无论他做过什么,救她也好,安排这一切也罢,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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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伤让蓝又恩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能下床时已是春天了。

头两周,她还能待在医院,纪亚每天都来给她送饭,不上课的时候就陪在旁边。在医院的日子很是难熬,她看到他在一旁翻看杂志,或者画设计稿,就忍不住和他说,如果无聊不用每天都来,医院也有饭菜。

“怎么,不想见到我啊?”他丢了手边东西,坐到她身旁,将原本就不大的床铺占去一半。

“是啊,一见到你就烦。”她半撑着额头,似乎还真的颇为烦恼。结果脖子立刻被他圈住,赌气般倔强的闷声自耳旁传来,“烦也没办法!我就爱缠着你,你能拿我怎么办!”

“凉拌行不行?”她轻笑,结果被他低头吻住,一开始他只是想带点惩罚一样的浅吻,然而一触上她的唇,脑中的理智就退了大半,硬是缠着她深吻下去,探入她口中纠缠了半天。

“纪亚!”她好不容易才夺回呼吸,然而他却不肯下床,就干脆搂着与她靠在一起,闻着她发间的气息,慢慢平稳自己的心跳和喘息。

他吻完她后,总是不愿意回沙发继续做自己的事。一两次后还好,后来某次正遇上周绍丰来医院看她。

虽然听见有人敲门,她已经拉下搂着自己的手臂,但纪亚一见进门的人是周绍丰,立刻又不折不挠的搂了上来,直到她说自己想吃哪家的馄饨和小笼,他才不甘不愿的跳下床。临出门时,还深深看了房里的男人数眼,弄得后来周绍丰诧异的问她,是不是他今天衣服没穿好,还是脸上长东西了。

“他就这样,你不用理他。”

周绍丰倒也没因此说什么,反正从北海道一行后,他就知道纪亚对又恩总是这副模样,并不是说他想不到另一方面,而是在他潜意识中早就将这种可能性排斥在外。

他问了几句她的脚伤后,说到了这次意外的始作俑者。

据闻,岑定国现已被控告故意伤人罪而关入拘留所,只等之后审判结果出来,牢狱之灾是肯定免不了的。罗丽达最繁荣那一阵,岑定国也数次出席各类宴会和拍卖会,当初风光阵阵,如今却惨淡至此。他入狱后,岑家豪宅外连着很多日都有记者聚集,而里面的岑家人始终紧闭大门,从头至尾都不曾露面,连他的老婆和儿子也一样,大有与其撇清关系的模样。

媒体找不到人,便开始各自追寻蛛丝马迹,并发了很多捕风捉影般的推测报道。大部分报道至最后,都说他因为罗丽达重组,被踢出公司加上自暴自弃,山穷水尽,才会心生报复。

所有报道中,受害者岑寂始终都处于正面形象,岑定国则被批得一文不值。

蓝又恩明白舆论都是盲目的,事实真相如何,恐怕现在也只有那个形象正面的受害者才真正清楚。

纪亚回来时,周绍丰已经走了,她懒懒靠在床上闭目眼神。

她听见他放低脚步慢慢走到床边,接着脸颊上传来温柔的轻触。

先是脸颊,然后从额头开始,一路经过她的眼睛、鼻子、唇、下颚,最后指尖又回到她唇上,柔柔的摩挲。

她实在痒的忍不住,唰的睁开眼,却对上他略带尴尬的浅瞳,原来他俯低了身子,正打算吻她。

她无奈,“等我腿好一点,就出院吧,反正家里也能养伤,省得你每天都往医院跑。”

【楼上楼下】(内附新文地址)

第二十一幕——楼上楼下

两周后,她在雨晴陪同下出了院。她的吉普车是纪亚开来的,雨晴本还在说他无证驾驶胆子太大,结果他痞痞一笑,取出驾驶证朝她们晃了晃。

“考出来了?”蓝又恩唇角带笑,“那下次出游,我可以趴着看风景了。”

“想去哪里?五一你腿该全好了,我们找个地方玩上几天好不好?”

“这个主意不错!”后座的雨晴插嘴,“到时叫上周绍丰,问问这次有没有什么免费招待券的!”

“叫他干嘛!”纪亚瞥她一眼。

“他不是你教授?”雨晴很明显是故意的。

“我和他不熟!”他拉过副座上女子的手,握在指间,连拨档时也不放。

他不爽的表情逗得雨晴直笑,趴在又恩的椅背上,戳着她朝她挤眉弄眼。

“好好开车!”蓝又恩朝她摇摇头,将手抽了回来。

据医生说,小腿上的石膏还要两周才能拆,这期间她可以走动,但要小心不能弄湿也不能负重。

因为打着石膏上下楼梯不方便,所以又恩打算拆石膏前都睡在楼下沙发上,让纪亚上去睡她的床。雨晴帮她铺好床铺,就陪着她在客厅聊天。纪亚则在厨房准备晚餐,他回来后雨晴还没尝过他手艺,这次特意留下,准备大快朵颐。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雨晴朝好友摇了摇头,“他一点不像十九岁的人。”

“那像几岁?”又恩抿了口手中的热茶。

“二十九岁咯!现在这种年纪的男孩子,谁肯在厨房忙进忙出啊!”

“不一样的,纪亚是孤儿。”

“孤儿怎么了,你领他出来后,供吃供住,照顾的比普通家庭的孩子还要好,换个没心的,早在英国升学,享受自由舒适的大学生涯了!谁还回来理你啊!”

“那等会你帮我说服他吧。”这才是她理想中的状态。

“开玩笑,想让我被人憎恨啊!”

“憎恨什么?”某个应该在厨房的人,好奇的介入她们聊天中。

“纪亚!偷听闺蜜聊天是会被雷劈的!”雨晴被吓了一跳。

“我只是过来问你牛排要几分熟!”他站直身子,摊摊手以表自己的无辜。

“五分。”雨晴说完看向又恩,“你呢?”

“又恩只吃七分熟的肉眼!”纪亚赶在蓝又恩开口前道,颇有炫耀意味。

“知道你了解!快去吧,都饿死了!”雨晴几句赶走他,转向蓝又恩时,笑容却无奈起来,“听他理所当然的喊你又恩,我居然起了鸡皮疙瘩,满脑子都是当年那个跟在你身后来画廊的瘦弱男孩的模样!”她顿了顿,终于又忍不住问,“你们现在除了握手接吻,会做更有爱的事吗?”

这问题自然遭到了蓝又恩的白眼。

只是,她没有料到,这问题会在接下来的日子,成为困扰她的主要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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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或者拥抱,她不会反对,以前他们也经常如此。

接吻,她勉强接受,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想吻她的时候她还是有避开的念头,但往往念头尚未转化成动作,他就已经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纪亚一直很热情,这个年纪的男孩大多如此,不懂含蓄为何物,更不懂察言观色,只是凭着感觉,接吻往往不分时宜。

他的唇不算很薄,与岑寂那种薄薄巧巧的寡情唇形不同,但也不是很厚。下唇稍丰满些,中间有很好看的唇纹,上唇较下唇薄些,棱角线条柔和,带了点微翘。有时她推开他,他不高兴也不说话,但会微抿着唇,用略带撒娇的无声眼神凝视她。

他的眼瞳明明色泽很浅,可如此凝视她的时候却分外深邃,让人有些莫名心慌。

她往往总是一笑,随后用别的话题岔开,他虽有无奈,但每次仍会顺着她。

她的腿伤,在家中又休养了两个多星期后才得以拆去石膏,医生说伤口恢复很快,但未来几个月仍属于调养期,仍然要注意。

石膏拆去,她总算是舒了口气。这一阵她睡楼下沙发,他每每临睡总不肯上楼,硬是挤到她身边,要她陪他看碟片。

公寓的沙发很大,尤其是转弯处,又宽又长,几乎和床一样。

早春的天,已脱离酷寒,但夜晚还是冷的,雨晴帮她铺上了厚厚的被褥,她行动不便,晚饭洗浴后便偎入被子,开着一旁落地灯看书或上网。

而他,洗完碗碟后则在软榻上开始画设计稿或者翻看资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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