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7)+番外
“是。”
子衿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他看着榻上还昏昏欲睡的宴安,自觉地拿着毛巾过去伺候。
湿热的毛巾触碰到脸颊,宴安舒服得毛孔都舒张了。
他扬着纤长的脖颈,任由着子衿给他洗漱。
子衿手心发烫,他飞快地瞄了一眼宴安的神情,见人没异样,便红着耳根温柔细致地替眼前这个令他垂慕的少年擦着脖子。
宴安完全不知情,用过早膳后,他便吩咐子衿推着他去了院里。
今日天气并不晴朗,半阴欲雨,但他望着满枝皆是如云如雪的梨花树,心情还蛮舒畅的。
梨花虽美,但花期很短,隔两天就再无这般景象了。
宴安在院里逗留了不少时间,临走前还让子衿摘了几株回去插花瓶。
轮椅上的少年本就生得极好,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子衿一时之间竟移不开目光。
“怎么了?”宴安看着失神的子衿,收回了指着梨花树梢的手,“摘不到就算了,你手里的那些也够了。”
子衿这才意识到他竟然看世子看呆了,他惊慌失措之下,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属下摘得到!”
说罢,他证实般地一跃而起,摘下了宴安方才指着的那支梨花。
宴安只不过是随手一指,没想到子衿这般认真。
“走吧。”
“是。”
进屋喝完水没多久,司徒闽就背着药箱来了。
宴安其实有点恐医的,特别是这种摸骨医生。
司徒闽折掉了他左腿上的木板,修长的手指摁着他的骨头。
宴安疼得想大叫出声,但碍于男人的尊严,他咬着牙硬是不吭一声。
手里的骨骼正常,没有错位现象,司徒闽轻啧了一声:“看来这几天还算老实。”
宴安心想说,人言否?
但一想到他笔下的宴安确实是个不听医嘱的大作逼,他只能把那快脱口而出的几个字往回咽了回去。
司徒闽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宴安居然没反驳他,实属罕见,如果不是看到少年腿上的那颗痣,他都怀疑宴安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冷风自窗外吹来,宴安缩了缩腿,对着磨磨唧唧大半天的司徒闽道:“好了没?”
司徒闽看着宴安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打消了方才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手脚利索地给宴安换好药后,司徒闽交代他平日里多注意些腿部的护理,低头收拾着药箱打算走了。
屋边的天瞬间乌云密布,几道闪电划空而过,司徒闽顿了顿手指,却也没指望宴安能借他把伞,只能匆匆告辞。
看着即将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宴安突然开口,“等等!”
司徒闽回头看他,面露不解。
宴安侧头看向一边的子衿,“去拿把伞给司徒神医。”
司徒闽眸光微闪,却还是冷声拒绝道:“不必了。”
话落,司徒闽转身离开。
宴安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示意子衿拿把伞追出去给他。
第10章 迟·蛇精病·淮
一连几天,屋外都下着毛毛细雨,宴安是想去院里兜一圈都没办法了。
他重新翻看起了屋里的话本,许是写过小说的缘故,他看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
书架的书没多久就被他看完了。
宴安看着窗外满地的梨花,突然起了作画的心思。
在画画这方面,宴安也是个全才,油画、水彩、水墨丹青等等,都略有涉及并且画的还算不错。
他三岁学画,同时也完美地继承了他妈的优良基因,在现实世界有着‘画画小王子'之称。
十八岁的画画小王子,本该前程似锦,却因迟显淮的一句不喜欢画画的男生,他放弃了国际画展的参赛机会。
现在一回想,他才觉得自己好傻,没名没分的,他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
宴安摇了摇头,拿起毛笔开始作画,太久没下笔了,拿着手感极佳的上品狼毫却显得有些生疏。
待连续画了几副画作之后,才算得心应手。
少年画画的样子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魅力,子衿唯有夸好。
春寒末梢之际,宴安低头作画,子衿在一边给他研墨,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唇角都微微上扬着的一幕却是格外的温暖。
匆匆而来的迟显淮看着眼前如此和谐的画面,只觉得刺眼至极。
他掉头就走,踏出院子时,却又想起他是来拿解药的,只能重新回去。
迟显淮干咳了一声:“世子。”
宴安抬头看去,见到是迟显淮的时候怔了怔,好一会儿,他才对着还保持着作辑姿势的迟显淮道:“进来。”
迟显淮走了进去,他冷冷地瞥了子衿一眼,淡淡道:“奴才有事找世子,还请世子让不相干的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