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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闪而恋(119)

在场两位“臭”男人:“……”

冯师延说:“他们觉得婚姻是女人期待的终点吧。很多女人从小就被灌输婚姻的观念,如果个性张扬嘴巴尖利,周围人会说‘以后嫁不出去’,如果知书达理忠孝两全,他们又说‘以后肯定不愁嫁不出去’。所以,他们会把结婚承诺看成是对女人的奖赏。”

庞姣姣说:“所以他在我这里彻底变成0%,别说我才23岁,就算33岁我也不见得会结婚。”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

在场的两位男性似乎被圈进去一块炮轰,又似乎没有。

路弘磊人称现代贾宝玉,闺蜜无数,加之所学专业无形让他对性别问题更加通透,没有庞姣姣口中那些“臭男人”那般迂腐和自以为是。

尤晏早见识过冯师延类似看法,理应见怪不怪。

微妙之处在于,现场有两个人“预定”要走入婚姻的殿堂或坟墓,其中一位强烈表达反对声音。

尤晏身边例子告诉他,婚姻对男人影响几乎不大,但对女人,失败的婚姻几乎是重创,他见到他妈妈远渡重洋,再也不入婚姻之门,奶奶沦为照顾幼儿的主要劳动力;冯师延的妈妈单身育儿,操劳早逝;而他爸爸商场得意,还有空操控他的人生;冯宏另组家庭,借势上位,春风得意。

大环境之下,婚姻对男人几乎不造成亏损。尤晏不得不承认,当初可能掺杂一点这种促狭也真实的心理,同意和冯师延试一试。

反正只是三年。

但现在时过境迁,他爱上了她,不想离开她。

冯师延有对婚姻望而却步的权利,如果她主张一直恋爱,不结婚,尤晏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喜欢小孩。

但明年他达法定婚龄,她不愿意领证,长辈势必会加压,到时两人异国相隔,又增添一道距离阻力。冯师延追求自由而忠诚的感情,如果感到舒服和背叛,会选择终止。他不会束缚她,不代表跟他相关的人不会。

人都是群居动物,难保不会受到周围人渐染,所以尤晏才逃到外地读书,远离尤立人掌控范围。

如果冯师延迫于周围压力放弃他,家里是否还会继续给他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

越想越乱,乱得跟烤过的牛肉,给调料糊实,辨不出纹路。

尤晏又不可能提前讨论假设性问题,徒增苦恼。

他没了前头撒娇劲头,垂眼默默啃肉。

庞姣姣忽然灵醒过来,说:“忘记在座还有两位男性同胞,欢迎各抒己见。”

她双手敷衍轻拍两下。

路弘磊说:“嘿,我连恋爱都不期待,更别说更高级的婚姻问题了。”

尤晏转头朝冯师延道:“姐姐说的都对。”

这两人回答看似潦草,但婚姻对他们来说,的确比她们远。她们过了25岁就被催婚,30岁被冠上“剩女”这种饱含歧视头衔;而他们25岁还是大男孩,30岁才是应该考虑结婚的年龄,35岁单身还能挑起“钻石王老五”、“越老越值钱”的王冠。

单独炮轰两人也没用,有些困境被性别分隔,即使最亲密的恋人,也不一定感同身受。

庞姣姣立刻转了话题,作为律师她很擅长,问起明天要去的“延延基地”。

两个男人又重新活络起来。

回家路上,冯师延和尤晏各怀心事。

别人的困境不好端出来评头论足,但的确对他们造成影响。

他们各自琢磨要是碰到相似困境,自己该如何处理。

冯师延说吃太饱,提议在小区走几圈消食。

冯师延侧头看了他两三次,后面一次给他撞上,他笑着问怎么了。

冯师延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尤晏说:“怎么看出来的?”

“一般你发现我看你,你就会突然做个鬼脸,或者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

好像的确是。

有一夜睡前,冯师延在桌边看书,尤晏翘腿半躺床上,每日学习任务完成,开始逗猫。

他把衣摆撩起来,当成一个山洞,引诱雪枪入瓮。

发现冯师延看过来,他忽然把衣服撩高,下巴夹着,把雪枪抱到赤露的肚皮上,说:

“你也想钻进来吗?”

冯师延嗤笑一声,转回去继续看书。

“等会。”

“等会就收摊咯——”

他又悄悄把衣摆拉开,猛地罩住雪枪——当然是提前剪了指甲的雪枪,不然他肚皮尽是“枪痕”,影响销路——雪枪在T恤里横冲直撞,跟被收进麻袋的妖精一样。最后它从衣领冒头,撒娇顶上尤晏下巴。

一人一猫在那摇头晃脑,互相按摩。

尤晏决意吐露心声,“你是不是也没想过和哪个人结婚?”

冯师延停下脚步,微扬下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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