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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导演(原名:时光琥珀)(28)

小瑷大喜,立刻冲上去,“什么事,导演!”

他的眉头似乎更紧了,“上车!”简单两个字,她欢欣雀跃,呼啦一下就钻上车。

车窗上移,在即将关上的一瞬,容祈如冰海般的凌厉目光重重扫向R8上正一脸不甘的注视着他们的少年。那目光如刺锋利,却又在刹那收回。安藤流希愣了愣,随后扬起玩味笑容。

导演?原来这就是容小瑷所谓的对付他的办法!

只是,没想到素来冷漠严厉的AKI竟会是她背后那个人。容小瑷,倒真是有些本事!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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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瑷又被骂了,她就不明白,明明是别人来招惹她,为什么他总骂她?依正常逻辑来说,做哥哥的这会不是应该帮着她骂别人吗?

小瑷努力想像容祈抚着她头,用爱怜表情帮她咒骂别人的模样——可实在想像不出来。

到市区后,车子朝公寓方向开。她于是哼哼唧唧的装可怜,直到容祈放弃送她回家的念头,答应带她去吃饭。

吃饭地点依然在派克,小瑷发现容祈对于喜欢的东西就会很长情,他回国这么久,每次带她吃饭都固定地点,完全没变化。

踏入华丽的包厢后,小瑷顿时眼前一亮。偌大的圆桌旁,已坐了三四个年纪相仿的男子。一个个衣衫革履,气度非凡。他们两个到达前,他们似乎正在说留学时各自的见闻和艳遇,聊到开心处便爽朗大笑,互相捶胸拍肩。

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烟味和男人间特有的明朗情谊,那画面让小瑷很是陶醉。帅哥啊!都是有品位又有钱的年轻帅哥啊!

“容祈!你来了!呃,这位是?”从某个人诧异的目光来看,小瑷判断这是个男性聚会。男人嘛,当有了钱和名利也不缺女人时,偶尔会与关系还不错的兄弟小聚聊天。这和女人聚在一起八卦是一回事!大家会谈一些从来不在异性面前谈论的话题,会卸下平日里的斯文面具好好疯狂一下。

虽然不知道容祈卸下面具会是什么模样,但就她和思雅举例,不疯狂到竭斯底里聚会是不会结束的。所以此刻,她很能理解包厢里这几位帅哥的心情。突然多了个不速之客,是挺扫兴。

“容祈!这位不会是你女朋友吧?”另一位男士失笑,“喂,美女,跟这么紧,怕我们吃了他啊!”

“是我妹,她吃个饭就走。”容祈脱了大衣坐下,小瑷又是一阵叹息。从小到大她见过不计其数的帅哥酷男型男,为什么统统都不及她自己的哥哥呢?就说现在吧,她原来还觉得那几个男人很是上乘,可容祈这一过去,他们几个简直跟电影里客串的路人甲一样,乏陈可善到极点!

“妹妹?容祈,你好像从没说过你有个妹妹!还是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哎哎,我说你,是不是故意藏起来不让我们见啊?”

“就是!容祈,大学四年你只字没提啊!你也太护着她了吧!”

……

小瑷在玩笑声里坐下,心想容祈这哪是护着藏着啊,分明就是无视加忽略!要不是这次遇到李珍嘉知道当初的真相,她估计这辈子都会把他当仇人。所以说,冰山也得有个度,面瘫过头就无趣了。

“你们都是我哥的大学同学?”其实小瑷不爱吃派克的东西,创意料理太没劲,她没吃几口就失了兴趣,转而和他们聊起来。小美女主动开口搭讪他们当然高兴,虽然旁边杵着美女的酷酷老哥,但聊天而已,料想他不至于严格至此。

“原来你们都是搞艺术,怪不得气质一个个都这么好!”转眼功夫,小瑷就俨然成了他们一员。反倒是容祈,坐在一旁淡淡夹着菜,像是来陪衬的。

阳盛阴衰,小瑷成了捧在中心的公主,某人一个大学真实笑话将她逗趴下,她转过头去拽容祈,笑颜如花的问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一对上他的视线,她的指尖就不争气的打了个哆嗦。

那双如水晶般清澈的茶瞳此刻暗沉如夜幕下的海,有不悦,有不耐,也有冷冷警告。

小瑷嘴角一僵,笑容半收。又、又怎么了?她只不过想多了解些他大学时的事,至于用“你怎么死性不改”的眼神瞪她么?

小瑷撇撇嘴,伸筷将他碗里咬掉一半的鱼排抢过来吃。

“你——”他阻挡都来不及,小瑷猛咬几口就吞了下去,还冲得意的挑挑眉毛。可没几秒她就痛苦的皱起眉,拉着他指着自己喉咙,嗯嗯的说不出话。

“被刺卡了?”他脸色一变,当下拉着她冲出包厢。

“别怕,马上带你去医院!”

小瑷有些傻眼,哎?不会吧!用得着这么夸张?

“哥……”某女怯怯发声,已拉着她冲进电梯的容祈赫然低头,焦虑而关切的眼神立刻包围住她。暖暖的,像是柔软无垠的海水,她突然觉得愧疚,“那个,我没事啦……”

他怔了怔,很快明白过来,眼底的担忧顿时让愤怒取代,“容小瑷!你又骗我!耍人耍上瘾了?一天不骗人就不舒服!”

【唯一能有的方式】2

“干嘛凶嘛……”她嘟着嘴,伸手去拉他,却被他用力甩开。她重心不稳,肩膀撞上电梯墙壁,痛的她龇牙,“好啦,就算是我不对,那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啊!我只是不愿意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好像很讨厌我一样!我只是想看到你关心我的样子啊!”她睁着黑玻璃般的眼瞳用力看他,仿佛想透过那层冰封的表面,看到真实的内心,“我知道你并不是真讨厌我!像刚才,还有下午安藤来找我麻烦时,你都护着我,可为什么——”

“够了!”冰雪般冷酷的声音重重打断她,“错就是错,别扯一大堆没用的废话!我里面还有朋友,你要么跟我进去,和大家道个歉,不然立刻回家!”

小瑷鼻子发酸。她的话还没说完,她还有其他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可是他那么凶,眼里和脸上都是怒火,就好像她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她咬着唇,用力将他推出电梯,“你最讨厌了!坏蛋!我才不稀罕和你吃饭!”

他没犹豫,迈开长腿朝包厢走去,仿佛对他而言,她只是个路人甲。小瑷在电梯里呆呆站了会,最后重重摁下关门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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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瑷第二天发烧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大白痴,那么冷的天,没穿大衣又没拿包,居然就从派克一路走回家。

思雅在电话里安慰了很久,都没能让她高兴。她能高兴的起来吗,她都已经在床上躺快一天了,容祈居然还不知道她在生病!更惨的是,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她从早上饿到现在,连胃都一抽一抽的疼。都说生病的人最幸福,有家人陪着宠着,可以撒娇任性。而她却只有一杯白开水,那还是上午她拖着斜歪歪的身子自己去倒的。

近傍晚时,她愈发觉得身体发烫,头胀欲裂,终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滚烫的前额贴上一块冰凉的东西。丝丝凉意带走了热度,小瑷觉得很是舒服。她呢喃几声,立刻有人扶着她颈脖将水杯凑到她嘴边。她喝了些水,又被强迫吞了些药。她在朦胧中睁眼,模糊视线里,是漂亮莫名的熟悉脸庞。俊冷的眉宇间,似乎有令人心悸的不舍与疼惜。

错觉么?她很想看清楚,但重重的昏眩感又袭了上来,她不甘心的伸出手,努力的抓住什么,又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冬日的阴天,窗外的天空泛着淡淡的白,云层密集阴霾,似乎要下雪了。

小瑷一低头,却见到伏在她床边的人。

果然不是错觉,昨天彻夜照顾她的真是容祈。他应该一晚都没睡,单薄的衬衣外随意披了件薄开衫。他侧着头,枕着手臂,线条完美的容颜静淡而炫目。浓而密的修长睫毛在鼻翼处留下美丽的倒影,挺直的鼻梁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让她自卑的,还有他的唇。薄,却带着柔软弧度,不开口的时候,意外的泛着温柔。

她歪过身子轻轻靠近他,将脑袋搁在他沉静的睡颜前。这样一张脸啊,就算带着疲惫与倦意,仍然能让人心醉。不知道在美国时,他身边有没有出现过能打动他的美女,每天对着一张绝色脸孔醒来是什么感觉呢?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不爽——不行,她以后一定要找个比他更帅的男朋友,不然铁定会心理不平衡!

她的气息拂在他脸颊上,有略微甜意。容祈的睫毛动了动,赫然睁开眼。

小瑷立刻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还牢牢拽着他的袖子,仿佛在朦胧中抓住了一个依靠。有暖意自心底升起,可一想起他昨天的恶劣态度,那点暖便消失无踪。

她缩回手,冷冷道,“我还以为我死了你都不会知道呢!”

他动动唇,吐出四个字,“自作自受。”

小瑷气得直爆青筋,“你说什么!什么叫自作自受!我是因为谁才会发烧的!别以为照顾我一夜就能抵消你凶我推我的事!”

“这么精神,看来烧应该退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坏蛋!”小瑷又气又躁,顺手拎起枕头丢出去。她砸的很准,正中他后脑,容祈转过身,脸上已结了层冰。

小瑷不争气的结巴起来,“干、干嘛!你昨天也推我啊,砸、砸你一下不行啊!”见他眼神冷厉的走近,她越发急了,“谁让你老这么过分!你是我哥耶,应该疼我宠我把我当小公主一样捧在掌心啊!可你呢,眼神老那么凶,说话从来都是干巴巴的!明明就关心我,为什么不肯表达出来?为什么要这样把人拒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