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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召女郎(44)+番外

40

40、王不见王,DAY 2(上) ...

洁白的房间,如云的毯被从窗前的大床一直滑到米黄的长毛地毯上,白色卷帘窗半开,阳光照进来,地毯上躺着的男人仿佛天使。

他有着比乌鸦羽毛还要黑的头发,微微卷曲着,在额前形成天然的波浪,白净的脸庞,肌肤甚至比女人还要细腻。他闭目躺在那里,靠在床脚,一动不动,白色套头棉衫胸口静静地躺着一枚金链吊坠,同心圆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过一圈又一圈光芒。

室内播放着交响乐,是《天鹅湖》中王子与奥杰塔相的主旋律,单簧管开头简洁优美,略带忧郁,后面的提琴合奏却逐渐磅礴,重复盘旋着吹响爱的号角。

傅铭一遍又一遍地听,眼前是那晚观剧时她落下的那滴眼泪,他缓缓睁开眼,她在他那里。

晓春接到傅铭电话时很惊讶,电话那边的声音低缓轻柔,脑海里立刻现出那个腼腆俊美的男孩,只奇怪的居然还是他十七八岁的模样,他们俩同岁,但可能是她少时与秦天交往的原因,傅铭给她的感觉总比她小,且远远的一直像个影子。

“嗨傅铭,”他们人熟交浅,她并没有想到他会打电话给她。

“晓春,”傅铭语调轻柔,像是怕吓到她,“我们能见个面吗,我这里有关于三哥的一些事,很重要。”

一月十五日上午,“一一三”爆炸案案发后第二天,联合专案组召开第三次会议。散会后安全部**局局长王建华神色凝重,回到办公室便锁住大门,坐在椅上。屋内的暖气很足,阳光照得额头发烫,他坐了一会,暂时有些空白,忽然想到两三年前军队总后勤部某少将王晶十一人间谍案,事情败露后被军事法庭立即宣判处死,想到这里,后背上的阳光更是灼人。

“铃铃铃……”电话猛响,沉浸在思考里的王建华一个激灵,拾起电话。

“怎么样了?”

“公安部没有通报程思华死亡的消息。”

“这是什么意思?”对方的语气有些惊急。

王建华深吸一口气,“或者,程思华没有死;或者,他已经死亡,但没有通报,这是公安们侦查惯用的伎俩。”

那人沉默了一会,“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不是。”

王建华冷笑,“你是在指责我?人是我的人,我总不能直接把他灭在我的地盘上——你们也别想跟我玩那套弃卒保将的把戏,要是我暴露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那人听他这么说,声气放缓了些,岔开话题,“你分析是什么情况?”

王建华听他放缓,自己口气也变过来,“我估计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但过敏死亡总有点离奇,公安们或许心里有怀疑,不过放心,我们用的药是最先进的,尸检检查不出来。此外,”顿了口气,他语气加重,“两天了,那个丫头一直没出现,依我看——”

那人接上,声音阴沉,“找到她才是重点。”

薄如蓝仍然在秦天位于某军区大院的家中。

秦显扬介绍的联系人神通广大,应如蓝的要求给她找了个计算机程序高手,一等一的黑客,还送了些设施设备,秦天略摸了两件,如蓝给他解释,这是卫星电话,可以屏蔽信号基站定位的,那是解码器,专解电脑密码的,等等。秦天学了几样,便把时间留给如蓝和黑客远程交流。

那黑客名不虚传,用四个小时的时间,终于黑进安全部内部网站。

被杀的警员张显辉在临死前居然给她发过一条短信,警告她不要去见接替思的蒋志刚,而他随后又变身为追捕她的特警,却在用枪指住她的时候被别人爆头,栽赃她的身上。

如蓝本以为,张显辉的死是随机的,目的就是嫁祸给她,方便日后追捕有口实将她击毙。但现在看却有两个疑点:一是她早先怀疑的,从张持枪对准她的头到他自己被杀,这中间明明有时间可以开枪,但张没有;二是收到短信之后,她怀疑张显辉和思之前有联系。

安全部网站是A国防控监管最为严密的部委网站之一,即使能黑进去,如果在一分钟之内不切断链接也会被马上发现,五分钟之内就可以反追踪到黑客具体位置,好在如蓝也是**局的正式员工,熟悉内情,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在第五十八秒拿到了张显辉的人事档案。

把所有脑子里能想到的都忙清,已经是十五日凌晨。如蓝允许自己睡一会儿。

秦天走进书房时,看到的就是他的小美人裹着一条薄毛毯,蜷在屋角的沙发上。

她脸上有熟睡的晕红,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份量,秦天将她小心放到床上,如蓝一翻身,那厮却顿住了脚。

她还穿着他的大衬衫,里面是自己的白色吊带小衫,只不过这当儿,大衬衫半开,小吊带歪斜,一点点粉色蹭着那吊带的边缘露出来,欲语还休。

秦天毫不客气,手指直奔主题,人也贴上去,将小美人偎在怀里,他这样折腾,如蓝也醒了,朦胧的大眼张开,看见他,懒洋洋在他怀里出了个懒。

她显然还没发现自己的春光已握在他的指尖,又或是,根本不在意?秦天勾过一丝坏笑,着力捻捏,如蓝“啊”的一声,感到了,也看到了,横他一眼,侧背过去,“讨厌,人家还要睡么。”

她这一眼,娇中带嗔,媚态横生,把个秦天全挑起来了,一手仍轻捻着滑动,一边低嘲,“还想睡?那怎么这里翘起来了,嗯?”说着索性将那小背心下拉,将另一边也露出来,含上去,“看看,这个也起来了,它们在叫——我们要起床!”

如蓝又羞又笑,臊了满脸,想推他,但浑身软软的哪有力气,便是有,又哪里真想挡他,只把头埋在松松软软的枕头里,由他去了。

那厮手已经滑下去,一会儿啧啧道,“都这样湿了,小蓝才20岁吧,就这样小荡妇了……”

如蓝大恼,回头拿手掐他,“你做就做了,偏还要说!”

秦天将她翻过抵到床头,掐着她大腿根儿邪笑,“你要么看,要么听我说,怎么样?”

如蓝下意识眼往下一溜,哈一声别开,腿也顿往内收,秦天大笑,一边开始动,一边拖长了声威胁,“不看,那我就说咯——”如蓝情急之下,只得双手搂住他脖子,用嘴将他堵住。

一会儿她断断续续地又吩咐,“你等下,可别像上回那样。”

“哪样?”秦天故作不解,手从她小脸往下滑,滑到刚才引火的那乳上,点着,弄着,抬眼戏她,“那这里好不好?”

如蓝被他戏的气恨,小脚丫直接招呼到那厮脸上,“滚啦。”

秦天握住那纤巧脚踝,脸色绷紧,如蓝看到他眼里的火,暗叫一声,要死了。

完事后两人窝在一道,秦天把如蓝整个人搂在手里,问,“查的怎么样了?”

如蓝吁口气,像放下胸口的一块大石,“思在局里也有眼线,我怀疑张显辉就是其中一个。”

秦天惊奇,“你们一个局子里的,也要有探子?”

如蓝白他一眼,“你以为,那都是最能挖消息的一帮人,老窝里能放着本事不用?”说着弯起秀眉,“我们找到了张显辉的人事档案,虽然他没有出过特别任务,与思也不是同学、战友,但他与他女友一起搞过监听。”

“那个静?”秦天对那个故事还有印象。

如蓝点头,翻过身面对上他。她的眸光纯净,那是当人笃信某项事物时的近乎单纯的光,她轻轻而又坚定地说道,“我相信思和我一样,是被陷害的。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不该他发现的东西,张显辉是他的眼线,也暴露了,所以他们杀了他,再嫁祸给我。”

秦天问,“出了凭借张曾经与静共事过的推测,你有其他证据吗?”

如蓝摇头,但紧接着补充,“上午我会把第三台电脑上的东西破解出来,你那个朋友已经交给了我方法,我相信破解出来了,答案就有了。”

秦天摩挲着她粉润的肩膀,好半天道,“蓝蓝,我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把你总放在这里,我不放心。”说着起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大信封,如蓝抽出来一看,睁大了眼。

秦天摸她头发,“昨天我找人加急办好了一套假的身份和护照,机票也已经买好,今天晚上的航班,去加拿大,那儿和我们没有签署引渡条约,而且政治犯多,万一被发现,也好制造敏感话题拿别人搪塞。”

“可是我,还有思,傅铭电脑上的东西……”

“小蓝,看着我,”从相识以来,秦天的声音从未这样温柔,他突然要送她出国,如蓝意外之余又觉得有理,心头沉甸甸的,不仅是对他,还有种种复杂情绪一齐堵到胸口。此时听他温柔叫她,颤颤抬起眼,看到对方眼睛的那一刹那,胸口纠结复杂的情绪突的只化成一项认知,那是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

如蓝从小天分高,情感上却比较冷淡,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丰富细腻,否则当初也不会一被选中就义无反顾地投向特勤谍报事业。但她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她冷淡、自私,却绝非无情、残酷,所以当秦天这般全心全意为她着想,不怕她的拖累相信她、保护她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