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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召女郎(49)+番外

傅铭祭拜了晓春,转过身,丁母已经醒转,琅琅帮她揉胸,高锟陪秦天站在一边,旁边三三两两来行礼的人经过时,总要向他侧目一番。

傅铭向他们走去,唤了声高哥,三哥。

秦天的脸色很难看,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如今被灰暗和疲惫笼罩,总是睥睨着的眼角似也微微耷下来,傅铭看在眼里,在心中细细玩味欣赏,但觉无比痛快。

秦天抬起眼,傅铭头一次没有将眼光调转开去,反略带关切地看着他,“三哥,你没事吧?”说着往身后瞥了一眼,叹道,“丁伯伯王阿姨真是可怜,晓春,太可惜了。”

高锟被琅琅唤,走了开去,他二人此时正是面对上面。两个身高相近,秦天面部表情的每一丝变化,都落在傅铭的眼睛里。

提起晓春,秦天脸上果抽动了一下,傅铭趁机问道,“凶手真会是如蓝吗?”

灵堂内哀戚的哀乐正在播放,抽抽噎噎割人心魂,傅铭的音线,断断续续好像溶到了这音乐里,秦天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半天,他握紧在大衣口袋里的拳,阴沉着脸道,“不要再和我提她。”

“听听,他说,不要再和我提她。”

指着电脑,傅铭笑得异常开心,将一边呆坐的女孩搂到怀里,在她面颊上大大亲了一口,见女孩眼泪早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叹息着搂紧她安抚道,“如蓝如蓝,你做什么要这样伤心呢?”

如蓝闭上眼,眼泪贴着侧颊流下来,“这样折磨我,你很快活是吗?”

傅铭抱着她微微一顿,旋即笑道,“我怎么折磨你了,你不是很想念他,很想见他吗?好啊,现在你见到了,”看着女孩红肿的眼睛,想是过去的两小时里,不知流了多少泪水,声音当下装满做作的惊讶,“而且还是实时的现场直播,这是多体贴贴心的安排啊?”

QIK,美国某网络运营商新近研发的手机现场直播技术,把它安装在手机上,就能让普通人轻易实现以往需要专业电视台使用笨重机器 才能实现的网络现场直播。

许多技术都是军方现行研制、再在民用领域推广,比如互联网,原就起源于美国军方内部局域网,QIK也不例外,老百姓看着他稀奇,甚至某节目的大牌脱口秀主持人还带着一部安装了QIK的手机做了一档为期七天的真人秀,但在各国军方,这个技术早已实现投用。

傅铭今早去参加晓春的葬礼,就在胸口的白花上别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装置,将现场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送到被绑在电脑前的如蓝面前。

如蓝闭上眼,任他将自己抱在胸口揉搓,为防止她逃脱耍花样,傅铭将她双足用银链拴在床柱上,链子长度足以给她一定的活动范围,但不能发力踢踏,双手依然铐在背后,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全身上下都检查过了,从头发到脚尖,生怕她夹带东西。

蓦然间胸口一凉,如蓝一看,是那条同心圆项链,傅铭用手指一圈一圈在上面打转,笑道,“这次带上,可别再弄丢了。”一边凑到她唇角轻轻啜饮,如蓝别过脸,他毫不以为忤,叹息着说,声音轻的几不可闻,“你什么时候才能晓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真正对你做得到不离不弃呢?你做什么我都不怪你,真的,你喜欢他,我不怪你,你欺骗我,背叛我,我可曾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如蓝,好如蓝,我这样爱你,我好快活。”

他说完后就不再作声,好半天如蓝勉强道,“你把我的手放到前面行吗,这样子胳膊好疼。”

傅铭欢喜与她的回应,眯起眼笑点头,“好。”

将她反铐的手换到前面,锁住,过程中女孩很配合,没有试图偷袭他,傅铭满意地拍拍她手,这时候电话响了,他看了看,走到外面去接,过一会拿着蛋糕进来,“有事,我出去一下。这是你最喜欢的蛋糕。”又亲了亲她,小心地从外锁好密室门。

楼门外,一辆普通的灰色汽车内,车内人见傅铭匆匆从楼里出来,发动汽车驶出,五分钟后,一人从车内下来,像回家一样,上楼打开傅铭的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偶开新坑啦,轻松的古代狗血文,锁麟囊,链接在封面上,亲们去耍哦

45

45、大阴谋 ...

密室的门开了,薄如蓝抬头与来人正对上目光,彼此都没表现出太多意外。

傅燃站在门口,仔细将如蓝瞧过了,女孩的身手他听说过,毕竟有几分忌惮,几步之外,薄如蓝蜷腿坐在屋角的窄床上,两根链子绑在足上,分别在床两头锁定,双手带铐放在胸前,薄薄的丝衣下女孩年轻曼妙的身体几近赤 裸,说不尽有多少青春美好,令他铁硬的心里也不禁滑过一丝儿惋惜。

被她脸上从始至终的镇定所奇,傅燃此刻多少倒有些意外,本欲向前走过去的,却站住了问道,“你好像并不奇怪看到我?”

他多年为官,相貌本就威严挺拔,官威十足,此时开口,仍带着一贯的居高临下的意味儿,如蓝嘴角牵过讽刺笑意,高昂着头看到一边去。

她那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反让他更觉有趣,索性站住了身子,也带了讽刺笑道,“看来你确实被洗脑不轻。”

如蓝淡淡道,“如果我为国家做事就是被洗脑,那您如此作为,又是执着于何物呢?”

傅燃一时倒无言,只是他历来自负,面前小小女子笃定凛然,不由生出几分打击她的意思,嘲弄道,“你毕竟是年轻,经历的少。猜得到是我,也并不奇怪——”说着话锋一转,问道,“程思华死了,你知道吗?”

如蓝蓦得回头,心中一阵惊痛,这念头虽然她早已隐隐猜到,但此刻从他嘴里说出,必定是确认的了,眼中模糊过泪花,两手交握攥紧,语带哽咽,“可惜我们没有提早一步将第二台电脑里的东西破解出来……”

傅燃满意于她脸上的悲恸,“你以为你们只慢了一步?呵呵,”见女孩疑惑地看过来,慷慨地解答,“你们的每一步,原都在我们的计划中!”

傅铭驾车刚上马路,心中忽然生出疑窦,放缓车速,他越想越是不安,猛地调转车头,直奔回去。

急匆匆冲进家里,地下室拐角的暗门那里将将虚开一丝缝儿——傅铭疯了一样,“不——”怒吼一声冲开门扑了进去。

傅燃已经举起手中枪支,如蓝闭上眼,只是还将交握的两手死死握着,虎口对准自己正前方的傅燃。两人都不妨傅铭突然冲进来,如蓝不及睁眼,就听“biu”的一声,消音手枪暗闷的声音顷刻隐没,傅铭已经抱住傅燃,两人一齐滚到地上,扭打起来。

“你疯了!”傅燃虽然年近六旬,但常年坚持锻炼,身体强壮,丝毫不亚于年轻人,相比之下,傅铭就文弱许多,刚开始一冲之下还将对方压在身下,不到两三下,就被傅燃撂翻过来。

傅铭手脚并用,还要挣扎着起来,傅燃制他不住,一拳狠砸到他右脑,傅铭顿觉头脑晃眩,还要再起,头上又挨了重重一拳,他软在地上,晃悠悠的视线里,傅燃松了他,站起身去摸那刚才掉到一旁的枪。

“不,不要,”傅铭向伯父哀求,回过头,女孩坐在那里,手心死死攥着,脸上的表情虽然还镇定,但脸色早已变得惨白。

“不要啊,大伯父,”他爬过去,抱住傅燃双腿,傅燃一个不稳,又被他扑个踉跄,转过来,侄子俊美的脸上满是哀求,嘴角渗出鲜血,他又是恼怒又是心疼,恨骂道,“糊涂的东西,留着她,要把我们都害死吗?”说着又拿起枪,拉开保险。

傅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回转过身,一下扑到如蓝身上,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背部严严挡住女孩身体,“大伯伯,你要杀她,便先杀了我吧。”

傅燃气急,怒斥,“让开!”傅铭不听,反将怀里女孩抱得更紧,如蓝被他勒得难受,咳嗽出来。

傅燃上前揪住傅铭后领,使劲撕扯,傅铭自幼倔强,对他认准的,无论是人还是物,便如那大蛇一样,认准了、咬住了、缠紧了便不松口,更何况此刻傅燃要杀如蓝,便如要夺他的命一般,傅燃这边越拉扯,他反箍住了怀里的越不放开。

傅燃恼恨欲狂,躁脾气也全上来了,大力捶他,像小时候不听话教训他一样,“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是要害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蠢,啊?”

他问一句,便一拳砸在他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傅铭咬牙受着,如蓝被他勒在怀里,那拳头一落,他环着她的手臂便一震,拳头的力道似是直透过他胸腔也砸到她心上来,她哭了,哑声道,“你放开我吧。”

两人脸颊贴在一起,女孩咸咸的眼泪落到他嘴里,好像在心里头润湿了一大片,傅铭猛地松开她,回转过身,直对上傅燃。

他突然转身,傅燃吃了一惊,侄子满身狼狈,嘴角眼畔都被他刚才打得青紫,但那眼里的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勇敢光亮。傅燃指着如蓝,“你就这样爱她,连你我的性命都不要了吗?她怎样对的你,你难道是傻子,都不知道?”

傅铭平静回答,“她怎样对的我,是她的事,我要怎样对她,却自己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