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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娘子浑身是戏(27)

哼,你是不是现在后悔了?还不趁机来搭讪顺便道歉?

“吱呀。”裴行韫轻轻合上了门。

闵冉目瞪口呆,一拳出去差点岔气摔个狗吃屎,怎么跟郑先生与自己设想的不一样?

他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一声爆喝后抓过架子上的□□,用尽全力一甩,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青石地面应声而裂。

□□继续飞舞,庭院里面几乎飞沙走石,花草树木遭了殃,待他气喘吁吁停下来,院子里像是劫后余生的战场。

裴行韫背靠门上,屋外的动静让她一颗心提得高高的,闵冉这又是发的什么疯?看来自己要离他远一些,别被牵连到才好。

待屋外响动停下来,她才轻手轻脚走到卧房,拿出藏好的银票数了又数,这些银子现在足够出去过活,得等到闵冉正常些,趁他高兴时再提出府之事。

一连几天闵冉都在庭院内练功,裴行韫渐渐的在他的吆喝中也能安然入睡,到了该起身当值的时辰才起来。

庭院里的花草盆栽换了又换,青河苦着一张脸,好几次见到裴行韫都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她自不会去自找麻烦,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与他客气见礼,点到即止。

这天夜里,裴行韫洗漱完刚准备上床歇息,突然听到正院里脚步声说话声响个不停,她疑惑的侧耳听了听,不一会响动停止,她的门却被砸得砰砰响,她心一沉,难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忙前去打开门,见青河低着头站在外面,飞快的说道:“大都督前些日子落水,寒气入体受了凉,如今病倒在床,院子里没有丫环伺候,女人心细些,你去他房里伺候着他用下药,仔细守着他别让他病情反复。”

裴行韫似笑非笑看着深深垂着头的青河,他自己也没脸说出这些话吧?

掉湖这么久了还寒气入体,闵冉身子可比牛犊都壮,力气似乎用不光,一大早还砸坏了整个院子,这时候突然就病倒了?

虽然知道闵冉又在发疯,可她实在是受够了他每天早上来的那么一出,她淡淡的说道:“大管事客气了,我这就去看看。”

去到闵冉卧房,见他半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搭着块布巾,像是女人在月子中一样,见到她来还有气无力的哼了声,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直咳得透不过气脸颊通红。

裴行韫眼眸微敛,简直都替他担心,他这样装咳喉咙难道不痛么?

“大都督,你可还好?你不要死啊大都督。”裴行韫见闵冉咳嗽停止,忙上前曲膝行礼,忧心的看着他喊道。

闵冉见到她来,心里莫名一松一喜,听到她这么一喊,怒气又涌了上来。

死丫头,自己怎么会死?再说见到自己快死了,她还不赶紧上前抱住自己嘤嘤哭泣,站那么远做什么,难道她怕自己将病气过给了她?

青河简直不忍直视,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药上前递给裴行韫,说道:“大都督的药好了。”

裴行韫接过药端在手里,闻着药里散发出来的银翘栀子等味道,眸中讥讽闪过,真是准备得全面,连下□□都早已备着,不烫不凉温温的正好,真真是煞费苦心。

“大都督,该吃药了。”裴行韫端着药上前,见闵冉闭着眼睛鼻孔里直喘粗气,抿了抿唇细细劝说道:“大都督,你病得这样重,不吃药不行啊,要是你没了,这江州百姓该怎么办?”

闵冉缓缓的睁开眼,冷着脸哑声道:“拿过来吧。”

裴行韫将药递过去,只听他又道:“你会不会伺候人,离这么远我怎么够得着?”

强忍着怒气,裴行韫又上前几步,双手将药恭敬的递到他面前,他伸了伸脖子,又一下躺了回去,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了力气,你喂我喝。”

“狗男人。”裴行韫心里怒骂,眸中冷光闪过,她低眉顺眼的将药送到他嘴边,待他一脸得意张嘴正要喝时,她手一抖,碗里的药全部泼到了他脸上。

闵冉眼睛闭了闭,像是暴怒的狂狮,瞬间就要暴起。

“大都督,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我只伺候过猫,不懂伺候人,我不是故意的。”

裴行韫吓得浑身簌簌发抖,颤声说道:“这些日子早上我又未睡好,睡不好手会没有力气发抖,大都督,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闵冉见裴行韫不住后退,仿佛下一瞬就要转身奔逃出去,一腔怒气堵在心头,发也发不得,咽也咽不下去。

好不容易才想了个法子,将她骗到自己身边来伺候,要是吓跑了戏不都白演了?

“青河,再去熬药。”闵冉吩咐完青河,心里灵机一动,扯了扯身上的衣衫对裴行韫说道:“你去拿干净的衣衫来,伺候我换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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