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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娘子浑身是戏(67)

闵二郎与闵大娘子几个倒是来了,大厅用屏风隔开,闵冉与他一桌,裴行韫与闵大娘子几人一桌。

姐妹俩见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住的冷哼翻白眼。闵三娘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只不时频频伸手去夹面前盘子里的菜。

裴行韫见闵大娘子与民二娘子头上插满了钗环,金光闪闪简直晃得人眼睛疼,闵三娘子头发只用一根旧银钗挽了,一伸手便露出新衫里面磨破了的夹袄。

她不动声色瞧着,过年时新衫头面,三人份发下去,看来闵三娘子这一份大半落在了其他两人身上去。

闵齐山只管生不管养,闵三娘子在嫡母手上讨生活,在李氏手上能活下来,怕也是个不简单的。

闵大娘子与闵二娘子身形比闵三娘子高大,头面拿了也就拿了,可新夹袄是量身后做的,她们就算抢去也穿不下。闵三娘子里面穿着破旧夹袄,还露出来给她看,这是打定主意要让人替她出头呢。

闵冉曾经跟裴行韫提过一嘴,说是闵三娘子胆小上不得台面,要她多看着一些,想到这里她抬起头,迎上闵三娘子怯怯打量的目光,对她笑了笑,见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忙垂下了头,脸上笑意更浓。

闵大娘子从一进屋就不错眼的盯着裴行韫直打量,见她面若芙蓉春晓,一举一动风流天成,一个下人仗着大哥的宠爱居然与自己能同桌用饭,早就气不打一处出,只是来之前李氏嘱咐了两姐妹,让她们不得闹事,只有暗咬银牙死忍住。

这时见到平时在家跟块腌萝卜似的闵三娘子,居然想去巴结裴行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筷子一下扔在桌上,侧着头狠狠盯着闵三娘子,骂道:“不孝的东西,长辈在床上病着,你不知前去伺候,倒在这里大吃大喝,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是就是,还吃里扒外。”闵二娘子也扬声附和。

闵三娘子飞快的瞄了裴行韫一眼,眼里迅速浮上了泪花,咬着唇摇头,呐呐的辩解,“我没有,我这就回去。”

裴行韫眼皮都不抬,不紧不慢的照常吃吃喝喝。

屏风那边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上,闵冉闪身过来,不耐烦的说道:“吵什么吵,不想好好用饭都给我滚回去!”

闵三娘子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窘得眼泪直流。闵冉见她流泪,嫌弃的斜着她,“哭什么哭,骂你不知道骂回去?”

闵大娘子与闵二娘子见闵冉发火,倒是不敢再说话,只是狠狠的剜了裴行韫一眼,惹得她差点笑出声。

李氏还算是个稳得住的,怎么教出来的两个女儿却这般沉不住气。

待她看到一步三晃走过来的闵二郎时,才发觉闵氏姐妹还算不错了,至少比软趴趴浑身像是没骨头的他强上许多倍。

“哎哟,又吵起来了,真是烦死人,闹得人头疼。”闵二郎夸张的捂住脑袋,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我头痛,就先回去了啊,派人将酒菜送到我院子里去,待我半夜饿了好吃。”

进屋时他跟闵齐山一般眼高于顶,都拿白眼看人,这时才发现坐在桌旁的裴行韫,顿时张大了嘴,嘴角差点没流出涎水来,肿泡眼睛冒着淫邪之光,歪着脖子凑过去,嘿嘿笑了笑,“这个妹妹....”

“哐当。”闵冉没想到闵二郎当着他的面还色心不死,气得直拎着他的衣领一甩,将他重重的扔了出去,又大步上前,狠狠的踢了一脚,“狗东西,我打死你作数!”

闵二郎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直叫得快没人形,闵氏三姐妹也吓得抱头尖叫。

裴行韫叹了口气,都说嫁人不仅仅要看嫁的那个人,更要看的是对方的家人。闵冉就是有天大的好,摊上他这一家人,也让人望而却步。

“大都督,我们走吧。”裴行韫忍着烦躁走上前,抓住闵冉衣袖,低声说道:“我累了。”

闵冉喘着粗气,厉声威胁已经不能动弹的闵二郎,“要是下次再敢色胆包天,我直接废了你!”

他又扫了一眼三个妹妹,“你们也回屋去安生呆着,要是再敢吵嘴,休怪我不客气!”

裴行韫沉默的跟在闵冉身后走了出去,见他一身落寞,抬头看着头顶飘扬的雪花,院子里已蒙上了白白一层,她轻声说道:“我们去梅林那边走走,顺带也好守岁。”

闵冉侧身牵着她的手,情绪低沉,“守冬爷长命,守岁娘长命。以前年年守岁,可阿娘还是不在了。”

“不过是一个念想,哪能守着这些就能心想事成。”

裴行韫听着夜空中不时传来的爆竹声,去年这时她在灶间烧火,火光烤得人暖洋洋的,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各种香味夹在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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