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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39)+番外

初初上前握住马缰绳,尽量避免去看他,可是——“我上不去。”她咬住嘴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忍住。

一只胳膊揽在腰间,只一托就将她放到马上。她轻的像一片羽毛,沈骥想。

两个人默默地行在山路间。

红龙马喜欢奔驰,这样的速度极让它不满意,突突地打着响鼻,沈骥握着手里的另一根缰绳,白马就在身后,马蹄声在安静的山林里轻轻地响着。他不时回首看看,见白马上坐着的女子,长发如瀑,低垂着眼睫,如冰玉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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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途中突降暴雨,皇帝一行提前结束行猎,前往行宫。

道路湿滑泥泞,雨大得砸的人睁不开眼,一行人不得不放满了速度,大狗们和猎鹰也都没了精神,耷拉着脑袋艰难得在雨中行进。

一个侍卫道,“前面好像是沈大人。”

丛林雨幕中只见前面确实一道火红的影子,正是沈骥的那匹红龙马。

“沈大人!”那侍卫急忙纵马上去,好在红龙马速度也不快,终于让他赶到。

沈骥调转马头,只见他怀里坐着一个女子,正是初初,长发湿透了,被裹在沈骥的黑色大氅里。

沈骥等到皇帝,燕赜问,“你们怎么才到这里?”

沈骥回答道,“路过一处浮桥时,盛宫人的马受了惊。”

燕赜皱眉,看向他怀里的初初,可能是因为冷,整个人缩在男人的怀里,小脸又白又冰。

沈骥将初初交给皇帝,突然的湿凉让她打了个喷嚏,燕赜揽紧她,问左右,“附近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回皇上话,”一个侍卫上前道,“马上就到离宫了,最多一刻钟。”燕赜想一想,启动马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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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弦琴乐曲纷飞,赵王一手按在琴弦上,一手停空,眯着眼品味乐曲余韵,沉醉在其中。

燕赜拍拍手,“二哥的琴奏的益发妙了。”

赵王半晌方睁开眼,笑道,“为何三郎的眉毛还皱着,不曾开怀?”一顿,“为美人忧愁,皇上怕还是第一次吧?”

燕赜不说话,慢慢将樽中的酒倒进嘴里。

一个宫婢上前,碧绿的玉盘上几颗黄莹莹的丸粒,赵王道,“这是臣新制的乐遥散,三郎可一试。”

前齐礼教森严,清流士大夫们私生活却风流放荡,五石散风靡上流社会。赵王酷爱此道,更在五石散的基础上优化配方,时常进献给皇帝,也分送好友他人。燕赜对这些东西不上瘾,但偶尔也会图新鲜服上两颗。

赵王又奏上一曲,丝丝萦萦的,燕赜闭目,恍惚间听赵王道,“三郎,今日我要送你一样礼物,呵呵。”

酒和药的热力在血液里扩散,燕赜敞开襟袍,皱眉问,“二哥的药里添了什么?”

却听见和梨子的声音道,“陛下,赵王爷已经走了。”

“唔,”燕赜觉得身体很热,命他,“拿冰毛巾来。”

散剂会令身体发热,用冰水最是痛快,和梨子应下,走出来,初初捧着铜盆正那里候着,“你进去吧,”他道,跟着她聘婷的身影走进纱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袖子里的香丸撒进香炉。

顿时一阵甜丝丝的暖香浮上。

和梨子出来,将屏风拉起。

一片冰冷的面巾敷到额上,燕赜睁开眼,“是你,”他淡淡笑着,起身去吻她。

大手摸过她的脸,然后往下,“你洗干净了,很好,”笑道,“别躲,别躲,”手滑进她的衣衫,握住那一团温热的酥胸时,低吟道,“可想死朕了。”

“朕想让它们都露出来。”他轻轻摸着,抬头笑道。

衣衫很快被撕裂,皇帝托起一只欣赏,“呵,你这粉色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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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骥依约来到太月殿。

华阳的行宫小,主殿只有一处,宫人们告诉沈骥,“皇上在会客的偏殿,赵王爷刚走。”

“皇上找我,让我晚膳时过来,”这里的侍婢不比大元宫的宫人们,没那么机灵,沈骥问,“小和公公呢?他知道。”

“小和公公刚刚走开,一会儿就回来,”虽然不熟,但侍女们也知道这位沈大人是侍卫的统领,皇帝的近臣,不敢久拦,“沈大人,您进去吧,哦,皇上刚服了赵王爷殿下进献的散剂,可能会有些暴躁。”

沈骥苦笑。皇帝近来是有些暴躁,不过可不是因为服用了什么散剂,想到雨中他的眼神,心中飞快得掠过一丝异样,沈骥走进偏殿。

和梨子送赵王回来,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两个宫女站在偏殿门口处,其他人都在外面,和他离开时一样。

“没什么事吧?”他问小宫女。

两个人摇摇头,一个想一想到,“沈大人来了,刚刚进去。”

“什么?!”和梨子大惊,竟扯住一人的衣领,“什么时候?你们怎么就让他进去了?”

一贯和气的小和公公面露狰狞,两个小宫女吓的抖起来,“就,就是刚才。沈大人说是皇上叫他来的,有,有什么不对吗?”

和梨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天哪,怎么会这样,这下子可能小命都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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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骥一踏进偏殿,就听见一声低吟,但想到宫娥说皇帝刚服了散剂,并不以为什么。不过,会不会叫了人来服侍?想到这一处,他忙收住脚,不过人已经过了屏风。

纱幔里,皇帝正捧着女子的一只嫩乳,“你这粉色可真好看。”

他说着便含吮上去,娇弱的女子还想挣扎,但很快就软倒在他怀里。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爆炸了一样,沈骥听到耳朵里血流的声音,嗡嗡作响。

甜软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初初竭力想从晕眩的混乱中醒来,这香气不对,她告诉自己,但还是抵不住他的手带来的惊吓和快感。

混乱中瞥见丝帘外面的人影,她以为是幻觉,喃喃道,“将军,救我。”

身体的一处立刻被掐紧,皇帝的声音慵懒而危险,“呵,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阿骥他不是邱先仁。”

初初咬紧嘴唇,眸子黯下来。

“就这么想上他的床?朕成全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刚开始设定就是这样的,终于写出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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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求之(新)

————————————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红——————————————

“皇上,您喝醉了。”

皇帝抱着初初走出来,少女衣衫不整脸色绯红,神智已然不清,皇帝白袍的前襟也大敞开,松松垮垮地坠在腰间。

沈骥闭上眼,甜丝丝的香气钻入鼻中,钻潜到每一个毛孔末梢,他的头也晕沉。

“朕是醉了,但还没醉到看不清你们在想什么、做什么。”燕赜笑着,看向他,眼睛深的噬人。

楚楚动人的美人,雄姿威武的将军,他竟成了多余的那一个。第一次相救是偶然,第二次相救是有心,那么这第三次呢?如果不是有情意,哪里来的那么多机缘。

不过没关系,他是皇帝,整个天下都在脚下,没有什么舍不得。怀里的女子轻的像一朵云,却如棉絮一重一重堵在心间,令到人很有一种想要割舍下去的欲|望,越是关切,就越是痛恨,越是怕失去,就越是在想,失去了又怎样?就这样抛出去,看它是会高高飘起,还是被扯碎。

少女的两颗水滴一样的乳,被钳制的双臂绞在身后,益发盈盈地晃着,沈骥艰难的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去看她,可是白天路过浮桥时,马蹄踩空,被拉起入怀的时候它们就像投林的幼鸟一样落入掌中,他慌忙移开了。白马其实没有受惊,但他还是决定带她共乘。

一切都是为了皇帝!只因她是皇帝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关切她的安危,保护她、救助她,甚至奉劝她要对皇帝顺从。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吗?涌动的异样的、浮荡的感觉,他曾经告诉自己,这无关别的,只因风光霁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或许只是这样吧,或许是因为这香味吧,沈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俯身含住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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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和梨子跪在地上,缩成一个团,额头上一片乌青。上面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他又悔又怕,将头又往臂弯里缩了缩。

“你做的好事!”终于,上面的人忍不住,起身踹翻旁边的香炉,阔口双耳青铜香炉有几百斤重,一下子被踹倒,灰白色的香灰撒了一地,弥漫起一层尘气。

皇帝提着剑,“陛下!”和梨子当真又恨又悔,当当地重重磕几个头,满脸的涕泪,“呜呜呜,奴婢错了,呜呜呜,您杀了奴婢吧!”

皇帝一剑斩到他腿上,“呃哟!”和梨子咬破舌尖,不敢出声,大腿上鲜血直流。

燕赜提着剑,胸膛起伏,不管怎么样,大错已经铸成,一整夜的荒唐迷乱,现在整个肠腹间都是翻天倒海的酸胀与懊悔,那一口气堵的,竟是无法出、无法泄,无法挽回。

皇帝突然的凶恶的眼神,和梨子吓的闭眼,绷紧身子,牙齿咬的咯咯的。半天却没有动静,他偷偷睁开一条缝儿,只见皇帝狠狠地握紧拳,再慢慢松开,坐到地上。

许久,听到他低冷的声音问,“昨天几人在殿上?”

和梨子连忙抬头,马上又低下,不敢往上看,“回,回皇上话,整个大殿,一共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