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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182)

来喜很快跑了过来,凑在车窗外恭恭敬敬的对诸鹤道:“王爷,我们到城门口了。陛下在宣读行军令,您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奴才给您拿过来。”

将帅出征要宣读行军令是大历向来的规定,其中包括军中奖罚,行军规则和叛军私逃的处决等一系列问题。

当然,在诸鹤还是摄政王的时候,从来都没自己读过这些玩意儿。

因此他有点好奇晏榕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诸鹤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我能下马车去看看吗?”

来喜有些为难,虽然晏榕方才的确没有硬性规定诸鹤必须一直在马车里坐着,但是……

诸鹤又道:“我就站在马车旁边,肯定不乱走。现在所有人都在看晏榕,谁看我啊?”

来喜:“……”

还未等来喜同意,诸鹤便伸手掀开了轿帘,脚踝上的金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在马车内的地毯上被拉拽开来,很快便硬生生牵住了诸鹤的脚步。

距离所限之下,诸鹤果真只堪堪下了马车,那金链的长度便已经到了极限。

诸鹤皱了皱眉,脾气很爆的踢了脚马车的车轮。

幸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城楼之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三十万玄甲簇新的大军,在诸鹤的视线中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有点羡慕的扬起脖子,望了一眼站在燕都高高城楼上一览众山小的晏榕,又想起现在哪儿哪儿都不自由的自己,越发郁闷了。

候在诸鹤身旁的来喜生怕等等晏榕怪罪,见诸鹤下来后心情不好,赶紧过来劝道:“王爷,这……不然您先上车,等等陛下肯定就来陪您了。”

“陪我?”

诸鹤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怕把自己气死,索性眼不见为净的转过了身,抬腿就准备回马车里去睡觉。

只是刚转过身,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

那脚步声格外急促,像是人匆匆的跑过来,像是生怕慢了一步,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加快步伐。

紧接着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从诸鹤身后传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疾跑,也许因为紧张,那声音听上去竟和诸鹤印象中的疏离冷漠有些许不同,带着些说不出的涩然。

那人开口道:“等等!请问……是,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是哒!你猜对啦!猜对给钱!

晏榕:孤看到了。

——

今天比昨天粗长一点点!我这个月一定能完结!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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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诸鹤自然不会依从晏榕的话那样百般忌讳, 反而十分心大的一转头, 直直对上了沈慕之的视线,笑眯眯的道:“哎哟,这不是沈学士吗?好久不见啊。”

时过境迁,如今晏榕称他为爱卿,朝中同僚称他为大人——偏偏再无一人会唤他沈学士。

沈慕之一瞬间竟愣了愣,唇边本来正要勾起的笑反倒因为涩然而僵硬几分, 好半天才开了口:“摄政王……”

诸鹤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懒散的摆了摆手:“得了,摄政王都死好久了,别寒碜我。怎么着,你找我有事要说?”

沈慕之却不知要说什么。

他原本站在行伍之中, 是一瞥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不知为何, 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脚步却已经匆匆跑了过来。

此时再被诸鹤问起,难免气氛冷场。

好在诸鹤似乎也并不是一心一意在等待沈慕之的回答, 见他张了好几次嘴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后就很快失去了耐心, 随口正要道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新回了头:“诶对……既然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那我问你个事儿行吗?”

燕都城楼上的晏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沈慕之和诸鹤。

无人敢在新帝宣布行军令时喧嚣吵闹,因此周遭格外安静。

沈慕之逆着光线去看, 近在咫尺的人虽然戴了兜帽,却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红唇艳丽,神情肆意。

他对上诸鹤的眼睛,又匆匆移了开来:“不知摄政王想问臣什么?”

诸鹤压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跟没兴趣知道沈慕之脑袋里想了什么,直来直去的道:“你知道楼苍在哪儿吗?”

沈慕之愣了下。

诸鹤还担心沈慕之觉得自己问的太过突兀,想了想,补充道:“你放心啊我没想搞他,就是有点好奇他为什么匆匆忙忙从北狄赶回来了?而且赶回来我也没见着他,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