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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看着呢(2)

“大清早的就发情,还让不让人活了。”孟娇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钻出来,这家伙昨晚肯定又熬夜温书了,眼睛肿得跟泡芙似的。

“幸哥你回来啦,带特产没。”林思佳拉开床帘,向我抛洒星星眼。

“我家比山沟还多条沟,哪来的特产。”

“那不欢迎你回来了。”林思佳做了个鬼脸。

“佳妹,你你你怎可如此薄情。”

寝室里,我,李仪和孟娇三人都彼此以“哥”相称,因为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来说,我们仨都是能反X流氓的狠角儿,只有林思佳是佳妹,没办法,她受得太彻底,我们拯救不了她。

我疲惫地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每次从老家回来都会进入半死不活状态,这次尤其严重,胳膊和腿都又酸又胀,脑袋也直发晕。李仪说我是晕车了,做火车都能晕车,我人生又添了光辉的一笔。

“幸哥,我听说偏远的乡下都不干净,要不你去庙里看看?”见我脸色不好,林思佳关切地问。

林思佳这人个性有点矛盾,她是家长们会爱不释手的乖宝宝,但犯贱是人之常情嘛,她胆子明明比孟娇的眼睛还小,偏偏喜欢看恐怖小说,寝室里最迷信的就是她了。

“我要是真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你怕不怕?”我故意吓唬她。

“我有这个,没、没关系吧……”林思佳摸着手腕上的佛珠串,语气明显怕得要死。

“骗你的啦,地球上光60亿人就超负荷了,哪来那些乱七八糟的。”

下午我的身体开始发冷,课也不能上了,只好请假,吃了一片感康,躺在床上裹紧被子。迷迷糊糊中,我搁在被子外面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可能是李仪她们下课回来了吧,外面一定很冷,可再怎么冷拿我这生病的人暖手也太不人道了吧。嗓子说不出话,我哼唧了两声,那只手没有反应,依然安静地用手心贴着我的手背。好你个李仪,欺负病号是不是,等我病好了非让你果奔不可。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感冒药都堪称易买版安眠药,吃了就犯困。再次醒来是被林思佳叫醒的。

“幸哥,给你从食堂带了水果粥和饺子,起来趁热吃吧。”

睡了一下午,身体轻松了许多,再加上肚子饿的要死,我挣扎起床吃饭。

“李仪呢,我要跟她算账。”想起下午被李仪用来暖手,我要报仇。

“仪哥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刚下课就被体育院那个男生接走了,怎么了?”

“她下午回来非礼我。”

“不能吧,我们一起去上课,她一直没回寝室,你是不是记错了?”

“那可能是我做梦呢,吃了药脑子就不清醒。”

那只手冰凉的触感还能想起来,真是我在做梦?细想起来,那只手确实不像李仪的,更像是男生的手,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我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

不知道是感康疗效好还是水果粥的力量,晚上我又精神饱满了,下午的萎靡不振也像一场梦一样,害的我被林思佳和孟娇两人怀疑是为了逃课装病。

要睡觉的时候我才发现,手腕上的金丝断了,正是梦里被非礼的那只手。金丝是我出生时祖奶奶绑上去的,我当然不相信它真的能辟邪,不过觉得挺好看就一直带着,可能磨损的太厉害就断了。真是很贵重的金丝,二十年了也没褪色,扔了怪可惜的,我就用断了的金丝在床头绑了个蝴蝶结,物尽其用。

3

3、黑猫来了 ...

一个寝室中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同角色,孟娇扮演疯狂读书的激进学习份子,林思佳和李仪分别扮演甜美型和艳丽型受欢迎美女,而我无可奈何地扮演着被直接sao扰的角色。经常会有男人打听我的电话或者搭讪我,起先我也会略微激动,现在想想无一例外是想通过我泡李仪的。有一次孟娇看见我手机通讯薄里一排男生的名字,赞许地说:“幸哥你异性缘不错嘛。”当时我很愤怒,全都是李仪的前男友!

说起来,到底是因为帮李仪牵线才会跟她关系越来越好还是因为跟她关系好才会有越来越多骚扰电话,这是个和先有母鸡还是先有蛋一样难解的谜题。

牢骚归牢骚,我跟李仪还是最志同道合的哥们,往好听里说,我俩是惺惺相惜,往难听了说,我俩就是臭味相投。比如第二专业,我俩都选了摄影,出发点完全一样——摄影的作业最少。我比她强点儿,我好歹还去听课,作业也按时交,她报名半年,还连照相机的快门都找不到。也不能全怪她不学无术,美女嘛,生来就是让人拍的,哪有碰相机的机会。

约会表排的满满的李仪能抽出时间陪我看影展,我受宠若惊天动地,影展是艺术院的学生自己办的,是从去年的学生作业里挑出来的优秀作品,在下不才,也有几篇作业入选。

“阿幸,怎么你拍的全是风景照?”

“风景好拍啊,随便在哪都能拍,拍人还要联系模特,太麻烦了。”

“我不是现成的模特么,拍我拍我,咱俩投稿参加全国大赛。”

“饶了我吧,你肯露点我就拍你。”

我正抵制李仪的软磨硬泡,看见一个男生正远远地看我俩。按我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在看李仪,因为李仪离我太近才不得已把我也收入视野,这帮可怜的男人,不知道我们李小姐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么。

那男生在远处看了我们一会儿,就朝我们走过来。是想跟李仪正面交锋么,还挺有胆量的,比那帮只敢给我打电话让我转达给李仪的胆小鬼强多了。

他走到我们面前,那鼻子那眼睛那嘴,我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帅哥!李仪你这次赚了,我耸耸肩,准备转身离开,给帅哥留下表白的私密空间。

“你就是…高幸吧?”帅哥问道。

我在大脑中思考了一下,“高幸”确实是我的名字没错,帅哥脑袋不太好使吧,这不是逼我留下来当电灯泡么。

对方直接叫了我的名字,我再走掉就太不礼貌,只好陪着礼貌的微笑回答:“您是?”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蔡书鹏,在校报上看过你拍的照片,很有天分。”

这是红果果的巴结,可惜哥不稀罕,每个想追李仪的人都喜欢拍我马屁,可哥真正的优点你们是看不见的…虽然我也找不出自己有什么优点。

“谢谢。”我抓抓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便的话,能把电话给我么。”

“方便方便!”还没等我开口,李仪抢着回答,胳膊肘一直戳我的肋骨。

我揉着生疼的肋骨,把号码输进蔡书鹏的手机。

“那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找你们玩。”

我敏感地抓到他话中“我们”这个词,初步估计他会在三天之内给我打电话,假装漫不经心地约我出去,还要暗示我带上李仪,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俩人私奔,我自己徒步走回学校。完蛋,我现在越来越聪明,以后看破红尘了怎么办。

“阿幸,很帅喏~”蔡书鹏走远后,李仪在我耳边小声说。

“你喜欢就好。”我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手。

看完影展,在回寝室的路上,看见一只大花猫领着三只小花猫趴在草地上休息。我们学校女生很多,女生对小动物的免疫力又很低,学校里一直都栖息着成群结队的野猫野狗,那只大花猫我记得我大一刚来的时候它还是只半大的小奶猫,这才过了一年她就当妈妈了。冬天很冷,看那三只小奶猫团成球挤在母猫身边,爱心瞬间膨胀,冲进超市去买宫保鸡丁喂猫。

等我拎着鸡丁回来,草地上的四只猫全都不见了。

“诶?猫呢?”

“这么冷,猫也不喜欢在外面呆着,”李仪哆嗦一下,把毛茸茸的外套裹得更紧:“走啦,回寝室吧,冻死我了。”

鸡丁只好拎回去自己吃了,正要走,觉得灌木丛里有东西,扭头一看,一只身上纯黑的猫躲在灌木下,眼睛是琥珀色的,亮得吓人。我在学校里从来没见过黑色的猫,可能是新混进学校的野猫。我走过去蹲□子,黑猫也没有逃走,不错,有前途,在学校蹭饭就要有不怕人的胆色,我把鸡丁留给它,作为见面礼。

和李仪走到寝室楼下,拉开门刚要进去,传来一声轻微的猫叫,我低头向下看,刚才那只黑猫站在我脚边,琥珀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我。

“这猫什么意思?跟到这里了。”李仪也看见了跟着我们的黑猫。

“是不是想跟我们进楼里,外面太冷了,猫怕冷。”

“现在的小动物越来越得寸进尺,喂了吃的还想让我们养它?别管它啦。”李仪对小动物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寝室。

宿舍不让养宠物,门卫大妈肯定不让它在楼里呆着,看它毛色光亮,可能以前是家猫刚被抛弃成了野猫,娇生惯养的怎么熬过这个冬天。最近运气不太好,我也该做点好事转转运,咬咬牙,把黑猫抱起来藏在外套里面。

“干嘛?你想把它带回寝室?”

“让它在寝室过一晚吧,我怕它冻死在外面,你在我左边走,别让大妈看见。”

黑猫在我怀里很乖,没有乱动也没发出声音,我们顺利躲过大妈耳目跑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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