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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看着呢(29)

江风逸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搂住我,把我从林思佳身边拉开。

“是不是因为这个!”我看到手上戴着林思佳送的木头佛珠,这是她的护身符,一定是因为她没戴着佛珠才会死:“是我害死他!我不该要她的佛珠!没了佛珠她才会死!”我想把手上的木头佛珠扯下来重新戴到林思佳手上,佛珠的线被扯断,木头珠子掉落一地,一切都充满了不祥。

“你别傻了!一串木头珠子能有什么用……你本来就不一样……”江风逸说着想要抱住我,我推开他,不肯离开林思佳的尸体。

“你能让她复活吗,不能的话就管好自己吧。”江风逸又捂着伤口坐下,肩膀伤口已经干裂。

“疯逸,你的伤!”我擦掉眼角的液体去看江风逸的伤。

“血已经流尽了,再不去医院输血的话会变成干尸吧。”江风逸自嘲地笑笑。

“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我把江风逸背起来,背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已经是我的极限,实在背不动林思佳了。

“你背个尸体回去要怎么办,告诉警察你寝室里有个死人?怎么死的?你说的清么。”背上的江风逸断断续续地说。

“我总不能让她曝尸荒野,我要带她回去。”

“曝尸荒野怎么了,和那种东西沾上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咱俩将来还不知道会死在哪儿呢,不是每个人死后都有福气能有个棺材遮风挡雨。”

江风逸一向报喜不报忧,就是在坟地里啃馒头也能被他说成是摄取祖宗雨露,难得他会跟我说这样的丧气话,但他说的确实没错,今天如果我和他也死在这里,等我们尸体都腐烂了才会被找到吧。

“咳、你放心,咱们三家在跟警察局的高官都有交集,会以意外事故通知家人。”江风逸又说。

“呵,又是意外事故,每一次都用这种理由吗,警察每次都是这样搪塞的吗?”我冷笑着说。

江风逸叹了口气:“小幸,硬要做菩萨只会让更多的人受伤,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快乐。”

把江风逸一直背到医院,一群医生护士急忙把他推进急诊室,医生检查我的伤口想看我需不需要进急诊,发现我腹部的穿刺性伤口竟已经开始愈合了,结了一层薄薄的珈。我对自己伤口的愈合速度也感到惊讶,可能是双星的力量加速了细胞的分裂愈合,两颗大吉的吉星,也许真的有赋予生命的力量吧。

医生让我在医院观察治疗,我拒绝了,只在伤口上涂了一层云南白药就回了学校,在寝室外站了很久才敢敲寝室的门。李仪和孟娇见我回来了一直向我道歉,林思佳一直又哭又闹让她们解开绳子,她们受不住哀求才解了绳子,不知道一向娇弱的林思佳哪来的神力,把她俩都砸晕以后逃跑了。

“对了,你看见思佳了吗?她没跟你一起回来?”李仪向我身后张望,抱着一丝希望林思佳就在我身后。

“她死了。”我直接说,明天警察就会派人上山找“发生意外事故”的林思佳的尸体,学校说不定还会拿来做夜不归宿的反面典型教育下一届的学生。

“骗人的吧!阿幸你不是猫哥的徒弟吗!你不会保护不了她!”孟娇瞪大了眼睛不相信。

我嘴角微微笑着,江风逸说的没错,我不是菩萨,我不能普度众生,我不该装大尾巴狼维护世界和平去。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我们所有人都提前一步知道林思佳的死讯,尤其是对孟娇的打击,唐欣娴和林思佳是她大学的两个重要回忆,这两个回忆的结局却又都不是美好的。

第二天林思佳的死讯爆出,学校果然又一阵混乱,加强门禁,加强警卫巡逻,都不过是虚活罢了,随他们闹去吧,双星的闹剧已经结束,我们和那对神秘的男女两败俱伤,果实被猫哥轻易夺走,虽然我心中站在猫哥的一边,却也知道他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道术造诣最高的是高家,生在高家的我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用过的术和阵都不是平时能见到的,狠辣又不凶恶,除了高家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我对他的生前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厚着脸皮朝三哥借高家的古籍来看,果不其然被他尽情羞辱了一番,不过最后还是借了几本给我,我大致翻了一遍这几本书,怎么没有钉小人的方法,我要做三哥的小纸人戳他菊花!

双星各自归位后的某天,我们正在上课,坐在门口的班长说门外有人找我。江风逸被江老爷接回家里疗养了,临走前他叔叔还特地来数落了我一顿,以他的伤势现在还不能活蹦乱跳地跑来骚扰我吧。

我怀着疑惑走出教室,看见一个面带微笑目若桃花的男人在教室外等我,看起来比我大几岁,穿着黑色改版西装,手腕上有一圈违和的红带子,上面绣着“心有灵犀一点通”,还缀着个大大的金色铃铛。

“猫哥?”我叫道,面前的人的五官和害死林思佳的人确实及其相似,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比起那人文雅下的虚伪,猫哥虽笑着确是没有温度的冰冷。

“夫人,我来探班了。”猫哥说着向我的脸伸出手,那确实是人类的手,不再毛茸茸也没有肉球,冰凉的指间触碰着我的脸颊,然后是指身和手掌,都是冰凉的,这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很久以前,我做的梦里,也有人这样抚摸着我的脸。

“你真的是猫哥?”我也伸手去摸他的脸,皮肤顺滑也不僵硬,但依然没有温度。

“双星的力量只能帮我重塑身体,灵魂和身体是分开的,身体还是死的,我现在的状态更像是附身吧,自己附在自己的身体里。”猫哥笑着说。

我又摸摸他的脖子和手,都是冰凉的,也就是说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尸体,没有温度也不会感觉到痛。虽然肉体只是个壳子,至少他已经有了形体不再是孤魂野鬼,我应该替他高兴,可为什么我的心就如同指尖触碰到的他的皮肤一样冰冷。

“夫人,我再不会离开你,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把自己搞的乱七八糟,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么。”猫哥脸上挂着淡淡的坏笑。

我又不是神经病干嘛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吸引注意力!

“让您失望了,我精神还很正常,虽然姐物攻很强悍,无奈魔攻太低,等我把级练上去了,抓住他们就往死里揍!”林思佳的仇我不会不报,大不了……我学禁术去。

“夫人,我已经有了人形不能再回你寝室去,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啥米?同居?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向我提出同居要求,流氓!我果断摇头。

“那两个人背后有一个大组织,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寝室的同学也会受牵连。”猫哥补充说。

啥米?威胁我?不仅流氓还无赖!好吧,戳中我肋骨了。

“好吧,下课我就去跟导员申请搬出去住,你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话我就非礼你!”我先给他来个下马威。

猫哥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不爽,总觉得我要从此万劫不复了。

39

39、神秘游戏 ...

临走之前给寝室的门窗和墙壁都贴上了各种各样的符,一夕之间寝室里空了两张床,我的和林思佳的,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我对高家那间锁起来的书库燃起了莫大的兴趣,但那些书连三哥都不允许看,更别说我了。

我到了猫哥租的房子,拎着箱子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把箱子扔下怒吼道:“怎么只有一间卧室!咱俩有一个人得睡沙发吧,谁睡卧室?”

“夫人睡卧室。”猫哥答道。

这还差不多,算他还是个绅士,没让我一弱质女流睡客厅,嘴上还是要客气地问一句:“你睡客厅?晚上冷,多盖点被子。”

“我也睡卧室。”猫哥淡定地说。

我掀桌:“卧室只有一个床!你睡床我睡哪!”

猫哥委屈地说:“以前我不是一直睡你床上的吗?”

“那时你还是猫,现在你是人了,我们就得保持距离。”我跟他解释,我怀疑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觉得拿我开涮的可能性更多。

“夫人,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睡一个床。”猫哥坚持说。

“谁跟你是夫妻了!我哪知道你生前有几个老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生前没有老婆,你就承认我们的夫妻关系?”猫哥乐滋滋地说。

“我不承认!”

“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我没说过!总之,卧室是我的卧室,床是我的床,我要在卧室里摆个九阳炎君阵,你敢私闯我的底盘,我就放火烧你!”其实我的阵成功率很低,国际上把我现在行为叫做战略威慑。

猫哥作出心痛的表情:“夫人,你竟用夫君教你的阵对付夫君。”

我拍拍他的肩膀:“师门不幸是常有的事儿,师父你节哀吧。”

我真的在床附近摆了阵,不过不是为了防猫哥,猫哥虽爱跟我斗嘴皮子,却极尊重我的意见,要不以我俩的实力悬殊,他完全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取我贞操。摆个阵呢主要是让我自己有安全感,那个什么桃和酷似猫哥的什么鹤还逍遥法外,我得重视自己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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