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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即我谋(172)+番外

作者: 良好睡眠 阅读记录

伊束忍不住一声嗤笑,遂对陈嘉乐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而后苦口婆心的劝道:“皇帝他还年轻,衷心国事,你是皇后,需得学会体谅。”当初选你就是要他不耽于后宫,这皇后也真够没劲的,如是想着,伊束又向下躺一分。

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刺痛了陈嘉乐的神经,她从座上起身,脚一跺,又哭一句:“这些日子,皇上都歇在元妃宫里。”

伊束不明就里,连问:“吴忧?”除了大婚后的头三日礼全,后边的晨昏定省伊束都是给各宫免了的,是故她如今还未记全江昭后宫的妃嫔分别是谁,除了国尉的女儿林彗,她记得恍惚是叫俪妃。

陈嘉乐咬牙切齿,回话:“就是她。”

伊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陈嘉乐招到身侧,与她细说。

与此同时,长安宫中,江昭下朝后换上了一身茶白色常服,正坐在书案前专心致志的翻看今日奏折,一边批改,一边思忖如何还击伊束。

在这宫里长大,他深知杀人抵不过诛心,要想一击致命,他需得在这上面下下功夫。

不多时,王玉步履急促,揣着一封密信入内传话,“皇上,公子疾已至汴梁。”说着就将信递到他案上,江昭急忙将信拆开,见是江疾亲笔书信,这些日子心里悬着的石头才安然放了下来,拿着信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看,全然视若珍宝。

又过半晌,江昭头也不抬,问道:“没被发现吧?”带着几分谨慎。

“奴才亲自去收的,公子很是谨慎,先前的封皮写的是宁王的笔迹。”王玉如实回答,“由信阳君府转来,太后也不敢查呢。”说完这句,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哪有皇帝做到这份上,连与兄弟通信也得做贼似的。

江昭见信,越瞧越欢喜,他先前还生怕江疾在路上遇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如是想着,见王玉仍立在一旁,忍不住问:“可还有事?”

王玉从冥想中回神,连忙虾腰应他:“先前元妃娘娘请您过去,奴才记着您下朝后的吩咐,就将人给拦在了外边儿。”

江昭的注意力全在书信,听话啧了一声,将头一侧,问道:“她又有什么好玩意儿给寡人献宝?”是颇有兴趣的模样。

说来也奇,这元妃吴忧自幼在太后宫中长大,不知事时唯唯诺诺,如今却生得一副无拘无束的性子,自打做了皇帝的嫔妃,规矩倒像是新学的,越发生疏起来。

她人生得小家碧玉,如今却很是古灵精怪,又因太后从未管束过她,在玩乐上边,她涉猎广泛。

入宫后初次侍寝,就与江昭很是投缘,是故时常留宿在她宫中,惹得皇后心生妒意。

王玉摇摇头,应声:“这个奴才可就不清楚了。”

“告诉她,寡人正忙,过些日子再去看她。”话毕,江昭摆摆手,打发了王玉,没过多久,高泉宫就来人传话,太后请皇帝共用晚膳。

江昭迟迟不应,四喜倒好脾气,一直立在长安宫外等待他批阅奏折,直至晚膳时分,却见元妃宫里的管事又来请皇帝,叫王玉一拂尘拦在殿门外,对他使个眼色,那人意会,立刻上前对四喜虾腰请安:“见过总管,奴才是兰池殿的陈恩如。”这是自报家门。

四喜并不为难,只是点点头,陈恩如此番也算在大总管跟前露了脸面,心中很是惶恐,只见四喜将拂尘往胸前一立,昂首挺胸道:“回去告诉元主子,今儿晚膳,皇上得去高泉宫。”本还有一句,叫她等着吧,为着国尉林大人的面子,并未说出口。

本为传话,却在无意间卸了皇帝面子,王玉立时惊出一身冷汗,陈恩如倒是知趣,立刻应声就退了下去,还未等这三人的戏唱完,一回身,江昭已不知在殿门立了多久,听进几分了。

王玉见势,高声唱到:“皇上起驾!”四喜这才领着江昭一道出了长安宫,江昭并未显现出半分不悦,只是斜靠在步撵上,对四喜询问:“谙达,小娘可说叫寡人过去,所为何事?”他自午后便想不明白,四喜这么个大忙人为何偏要在殿前守着,难不成还怕他跑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只知道今日皇后去太后跟前哭诉。”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四喜虽在宫中是一把手,处处受人尊重,可他很是明白,尊重都是相互的,主子也永远都是主子。

皇帝此时与他好生言语,他便不愿得罪皇帝。

江昭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又道一句:“谢过谙达。”便缩回步撵上继续细想如何能对伊束诛心。

一行人到达高泉宫时,天色已暗,宫中点起了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永明灯,映得一室通明。江昭入内,殿中并无旁人,他自个儿寻了个位置坐下,环顾四周后,复问一句,“太后呢?”叫他过来,却不见人影,这是唱的哪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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