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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天后(11)

送走单泽修,流沉眯起眼睛看我,“怎么回事?”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很好解释。因为你和我都是打工的,这家琴行真正的老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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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泽修一走,我彻底放松了。一边在厨房准备晚餐,一边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简单告诉流沉。之后又问了他的情况。

原来他比我还惨,出去买菜那天就在外面给轩家的人堵了。

轩慕接到通知说我被人带走,报告的人没看到露露,就误以为是流沉做的。轩慕没带他回轩家,而是安置在他外面的寓所里,连番盘问。后来调查的人终于在最后一刻找到我,轩慕便带着大部分保镖来了饭店,留下两个人在寓所看守他,怕他破坏婚礼。

当然,那两人后来被流沉揍的很惨,他自己脸上这点只是小意思。

我觉得自己像在听警方110故事,“原来你还会打架?”

“这不是打架,这是防身术。我曾经在某人身边待过一整年,这是必须要学的。”

说话间,我已经弄出了一荤一素一汤,两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我想到小媛,流沉并不知道她的去向,但以我对这位学妹的了解,估计这几天她见琴行没人,就干脆当休息赖在家里宅着了。

现在结婚一事虽然被单泽修解决,但却留下了一个烂摊——想到要面对我愤怒的老爸老妈,我愕然的同学朋友,还有看起来不知道死没死心的轩慕,我的胃口就顿减。

饭后,我缩在沙发一角看碟片,流沉收拾完桌子给我倒了杯热牛奶,“别想了,想了也那样。其实这样也好,你坏了名声,以轩劭东的个性就算再想弄你进门,也得顾着自己的脸面。所以,还是值得的。”

我有些感动,这只伪善又自傲的小狼居然还知道安慰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太弱了,我要磨炼自己的意志!

“流沉,我们今天来看恐怖片吧!”

“……”他挑眉看我,“你确定?”

“确定!”我拿个抱垫挡在胸前,豁出去了,“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这几天开始妖孽一文的大工程修改~~~~这周暂时隔日更。。大家看完今天,请周一再来。。原谅我吧~~~~我忙疯了~~/(ㄒoㄒ)/~~

PS:以下小剧场————————————

流沉:留言怎么这么少?读者是不是对我不满意!谁不满意就说出来,我会会他!

某南:蹲地。。画圈。。。

单哥哥:以目前出场率来说,自然是对你不满。我这章才出场,不可能和我有关。

某南:继续画圈。。

上官妹妹:你们都错了,以我在JJ网游荡多年的经历来看。这明显是霸王太多所造成的。。大家都爱潜水,水下有鱼有虾又凉快~~~

某南:蹲地。。画圈圈。。。。

三主角:妈从刚才就一直画圈,完了,受刺激了,疯了……

某南:着地打滚中…………

11

11、【流沉的温柔】 ...

第十曲——“小狼”的温柔

连续两天,琴行一片安宁。

我原以为就算轩慕不来,我那卖女求荣的老爸老妈也会出现,可结果琴行静悄悄的,谁都没出现。我一直猜测,是不是单泽修后来又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毕竟他和轩老太爷关系不错。

小媛接到通知重新上班,对我失踪以及逃婚之事件异常感兴趣,“原来咱老板这么帅啊!居然抢婚!”

说到这,正巧流沉来吧台倒咖啡,小媛忙改口,说谁都帅不过我们的镇店之宝,混血沉沉哥最帅!

流沉哼了声,回到沙发上看杂志,小媛又凑过来问我老板下次出现是何时,她想见见!

下次?

这个问题难倒我了。

单泽修的行踪从来都是不定的,搞不好这会已经坐飞机离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单泽修几分钟后来了电话。他让我准备准备,过几天去音大的演奏厅,参加初赛。

“什么初赛?”我懵了。

“当然是钢琴比赛,我已经替你报了名。”

挂掉电话,我在吧台后缩成了个团。

“不想去就拒绝,他只是老板,你不用什么都听他的。”流沉翻着杂志丢话。这家伙耳朵真灵!

“你知道什么啊。”我有气无力,“老爸老妈的话都能不听,他的话却一定要听!”

流沉从杂志上抬起视线,眼神凌厉,似乎有些不爽,“他是你谁!这么多事!”

我黯然的打开网页,边查音大比赛的事,边缓缓丢出两个字,“老师。”

“……”小媛和流沉皆保持沉默。

我于是又重复一遍,“他是我在音大的客座教授,也是我的钢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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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单泽修的师徒关系,已有五年历史。

说起来,我可能是他最不成器的学生。

读音大那会,他是学校聘请来的客座教授。本来,以我们音大的资历,怎么也不可能请到他这样背景身份的人物。

只能说,轩家在乐界的影响力的确够分量,我们音大才能辗转得到这位珍贵的客座教授。

单泽修在学校负责音乐理论课教程,虽然是大课,但位子有限,而且他从不重复上课,也就意味着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教室听课。

而身为本科钢琴系学生的我,有幸成为听课学员之一,想来也是沾了轩家的光。为避免同系没被选上的美眉冷眼横扫,我本身对于这个机会,亦十分认真的执行,坚持做到不缺课、不迟到以及不早退的三不原则。至于每回课程缩在后面睡觉一事,我则淡定的选择忽略。

如此过了大半学期,我这个作风保守严谨的好好学生,还是成为别人眼红记恨的对象。

事件起因要怪管弦系的马教授,那次管弦系某一师兄参加全国比赛获奖,直接被S城管弦乐队挑中,马教授带着自己系的几个学生上饭店庆功,恰好那天单泽修也在,便异常诚恳的邀请他一同去。

席间,马教授一个兴奋多喝了几杯,直拍着单泽修的肩膀说自己没本事啊!教了这么多年,也就这一个有点出息,指望将来能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也不枉他一番心血教导。接着便开始奉承单泽修,说,以他的才能,若是肯从音大挑几个学生培养,别说S城的管弦乐队,就是想进维也纳管弦乐队,也绝对可能!

单泽修神态淡然,浅笑着说,这事还得看个人资历。

后来这事被同去的学生四下相传,到最后的版本变成了单泽修有意从S城音大挑选几名学生,带去维也纳深造。

消息劲爆,僧多粥少,学生们开始争破头皮的踊跃自荐,那一段时间单泽修被打扰的苦不堪言,勉强收下一两个学生以做事件的终结。

而这两个学生,一个现如今已学成出师,大小奖项获取无数,目前正筹备自己的培训中心。

另一个,就是我——这里面的原由单泽修虽然一直没说,但我猜测还是因为轩家。

他毕竟忙,在国内待了一年,又返回维也纳,其后也数量有限的另收了其他几个学生,但造诣个个远超我一大截。不是在国外乐队,就是继续生造,最不济的也在国内乐队混个首席……

唯独我,自两年前在公开比赛失利后,成日混着,偶尔在酒店茶室兼职弹琴,偶尔收几个学生。最后,大约单泽修实在看不过去,聘我为店长,让我替他打理这所小小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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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媛后来问我,当年公开比赛上,我为什么会失利?

我颇为艰难的回了两个字:天冷。

比赛是在冬天,这个季节我素来是只冬熊。那次比赛没有初赛复赛这种程序,有点类似于音大汇报演出。台下密密麻麻坐满了,除了最前面的各教授特聘评委,后面都是家长学生,当然也有记者之类等等。

为这次比赛,老爸老妈特意从B城赶来,带着相机准备给我拍照。

那天演出的曲目是我自己选的——肖邦的《降A大调波兰舞曲》。这曲子我十六岁那年考级就弹过,古典乐没有所谓新旧。即便是同一首曲子,也会因为个人水平不同而弹出完全不同的感觉。

当时,我自觉对这首曲子的诠释已十分完美,但顶着单泽修为师的名号,我知道大部分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总觉得紧张,比赛前更加倍练习。

一切,都祸源于老妈破费给我买的漂亮小礼服。

在上台穿毛衣长裤和单薄小礼服之间,我同两位家长进行了艰难的唇舌战——当然,我不敌败北。演奏厅后台虽然有空调,但舞台旁的等候出场区却没有。我只记得那天只有零下三度。我穿着小礼服,裹着羽绒服依旧抖得手足冰凉。

前段长长一串急促而重力度的连续音里,我发现因为冻僵的手指起码漏了五个音。我心一凉,中段不断重复的固定低音就更混乱了。这首充满战斗性,节奏斩钉截铁的宏伟大气的波兰舞曲,愣是被我弹成“万马狂奔跌倒以及骨折”曲……

和十六岁那年在轩家大宅尚未熟练的幼稚演奏竟如此相似,我开始怀疑这是轩家的某种诅咒……-_-|||

一曲完毕,我冷汗涔涔,瞄一眼台下正中位置,单泽修还维持着右手支下颚凝视舞台的动作。只是那眼神和表情,愣是与他平日里的淡然优雅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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