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倒计时相爱(17)+番外

“该我问你吧,刚在和学长视频呢,你看看你就这么出来了。”钟越简直心火都烧上来了。

“我怎么了?”蔡北这才低头看自己,顿时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红了个遍,他眼下就单单套了一条钟越的衬衫,大大的撑在身上,只扣了第二个扣子,肩胛锁骨都露在外面,衬衫下面就是光溜溜的两条大腿。要说这画面,来个情趣型的诱惑都足够了。蔡北捂住脸想死,自己这副样子不会正好被钟越的学长看到了吧?

钟越的衬衫穿在蔡北身上明显空荡荡的,袖子更是长出了好大一截,蔡北一用双手捂脸,看上去就是两只袖子搭在脸上,说不出的卖可爱。钟越好笑地凑上去掰他的手:“还好我手快,学长什么都没看到,现在知道害羞啦?刚的豪放劲儿呢?”

蔡北踹他,一脚没踹开踹第二脚,惹得钟越只好把他压在身下才算安生:“你再踹,你忘了你底下什么都没穿?”

蔡北彻底伏着不动了:“喂,钟越,周六约了一场聚餐,你有空的吧?”

“当然有空,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整天除了折腾你就剩瞎游荡。对了,是和谁聚餐?”

“常芹,就是以前在咱小区门口开音像店的,对了,还有他家那口子也会一起来。”蔡北顿了顿,“好歹也认识挺久了,离开之前一起吃个饭吧,以后也就没这机会了。”

“嗯。”钟越点点头,“娘子有令小生哪敢不从。”

啪一声,小生头上挨了他家娘子响亮的一巴掌。

第26章 尾声

蔡北一大早把钟越从床上拉起来:“速度的,跟我去超市!”继处理掉公司之后,钟越的车也已经卖了,如今没有了车代步,蔡北可不情愿放着大好的劳动力在家里颓着自个儿独自去当搬运工。

钟越最近是懒散了一点,被蔡北说了两句才从被窝里爬起来,餐桌上放着清粥小菜,看上去就令人很有食欲。

周六一大早,超市的人并不很多,钟越前一晚和人网络打牌玩得晚了点,此刻整个人像大熊一样趴伏在购物车上睡眼朦胧。蔡北挑挑拣拣地往购物车上扔东西,没几天就要离开了,东西还是买得适度比较好。

常芹和他那位来的时候蔡北还在厨房处理蔬菜,钟越和常芹并不熟,不过几面之缘,把人迎进了门就朝厨房喊:“小北,客人到了。”

蔡北往围裙上擦擦手,忙迎了出来。常芹眯着眼看了看蔡北的造型:“大厨啊。”

钟越伸出手:“钟越。”指指蔡北,“蔡北。”

常芹身边的男人也伸出手握住:“廖鹏。”男人的手很粗糙,虎口一圈是厚实的茧,握在人手上的力道有点坚硬。

蔡北下意识地瞧了瞧廖鹏的腿,果然是能勉强看出有点跛,但是因为男人身体站得很直,整个人的骨架十分硬挺凌然,所以看上去并不明显。

两人的窝虽然建了这么多年,但真正的上门客几乎没有。蔡北和钟越几乎没有很要好的朋友圈,学生时代的朋友大部分不在本地,联系并不多,唯有的交际也就是家庭的那一圈亲友加上工作上的同事,同事之类几乎是不可能有机会来上门拜访的,毕竟这个家的构成毕竟特殊。所以蔡北擦了擦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命令钟越:“你给客人倒杯茶吧,我继续收拾去。”

廖鹏的眼窝很深,表情有点严肃,却还是不太自然地说:“我来帮忙吧。”

于是诡异的组合变成了客厅里钟越和并不太熟的常芹一块儿看财经新闻,厨房里蔡北和完全不熟的廖鹏一块儿打理食材。蔡北原以为这男人不太可能善于家事,然而一瞧那熟练的身手蔡北就悟了,这男人肯定是家事的好手。

“阿芹是医生,手要好好保养。”廖鹏头都没抬,兀自解释了家里的家务分配。

蔡北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打量的姿态太露骨了,不禁有些尴尬:“常芹他……不是已经不做医生了吗?”

廖鹏刮着鱼鳞的动作顿了顿:“以后可以继续做了。”

蔡北点点头:“也是,常芹那样的人,本来就是该做……那种工作的。”蔡北本来想摸摸脑袋,想到手上沾了洗菜的水,只好悻悻地转移了话题。廖鹏手上处理活鱼的功夫很熟练,握着菜刀的手腕随着使力方向的改变而不断翻转,动作之间给人很有力道的感觉。

午饭的餐桌上是蔡北和廖鹏奋斗了一个多小时的五菜一汤,对于四个男人的聚餐来说刚刚合适。席间蔡北和常芹话多一些,钟越是插不上话题,廖鹏是看上去就寡言,所幸彼此都是同道中人,至少没有尴尬,饭吃得挺随意。

分别的时候常芹瞧了瞧房间的角落里堆着的打好包装的纸箱,笑笑说:“一路顺风。”

蔡北点点头:“你们也是,保重。”

关上门的一刻,常芹身侧的男人伸手握住了常芹的右手。钟越低头亲亲蔡北的唇:“亲爱的,以后的以后的以后,都要在一起。”

蔡北抬起头,继续了钟越已经退开的亲吻:“嗯。”

——完——

第27章 番外

到C城的前几日天气大好,蔡北和钟越正好张罗着看房子买家用,等到钟越的工作落定,俩人房子也看得差不多了。原先的房主全家移民,国内的房子就想转手处理掉,正好合了并不想再等装修的蔡北的心意。C城留着不少两人大学时代的同学,却也是没有办法请人来家里坐的,所以搬新居那天,钟越叫上了新老板来家里吃饭。

搬家那天又有点小雨,耿远帆开车载着肖秦,停了车之后还需要在小区里绕上一段,偏偏车里还就一把伞备着,耿远帆小心把伞挡在肖秦头顶上,两个男人搂在一块在雨幕中奔走,到蔡北家楼下的时候,耿远帆外侧肩上已经沾了薄薄一层湿,倒是肖秦一身干净。

进了学弟家的门,耿远帆弯下腰捡了一双拖鞋往自个儿脚上一挂,把旁边一双带了绒毛的绵拖鞋递到肖秦脚边。入秋的天气并不算太凉,也不再燥热,肖秦什么都没说,很合作地套上了鞋子跟着耿远帆往屋里走。

其实这边房子要比钟越蔡北两人以前的房子更宽敞一些,钟越这边已经落定了工作,加上前几年账户上的存款颇为可观,自然不想在生活上委屈了两人,买房子之前就决心要买得富余点儿的。狗狗初来乍到的,倒是没有一点不适应,绕着比以前空旷了的房间里奔跑着撒欢,自从蔡北那次出事狗狗及时报警之后,钟越简直有点把狗狗当半个儿子看待,两人搬家的时候考虑都没有就把狗狗也算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耿远帆和肖秦来的时候带上了两瓶好酒,配上蔡北的厨艺,四个人倒也吃得有滋有味。虽然中间几年联络不多,坐到了一处才知道学生时代积累下来的情分才是最不容易碎裂的,几个玩笑,几桩回忆就已足够。

耿远帆和钟越两人大学那会就混的相当熟,但是耿远帆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蔡北。当年听过这个师弟提起过不少次他家那位,耿远帆直到和肖秦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那个师弟的另一半很可能也是个男人。

肖秦这几天有点感冒,间或轻轻地咳,耿远帆把他杯子里剩下的酒倒进自个儿酒杯,给他添了一杯白开水。恭贺乔迁之喜,一杯已经足够。肖秦没什么意见,静静地吃着菜,他和蔡北钟越都不熟,不过几次在办公室里瞥见过钟越和耿远帆视频,知道是他学弟而已。

“小越你回过学校吗?”耿远帆把肖秦碗里的青豆夹出来吃掉,一边和钟越扯,“宿舍区边上新建了一个人工湖,还挺那么回事儿的,小湖边有树有水有亭的,据说现在情侣角都转移阵地了。”

肖秦不自然地咳了咳,耿远帆笑得一脸奸诈又回味无穷。

“打算过几天去看看,”钟越一笑,“毕业之后也没回来过,虽然出差机会多,一般也是往南方跑,这母校都快忘了是什么样子了。”

蔡北扯扯钟越的衣袖:“半个母校吧。”

钟越听明白了蔡北调侃的意思:“成,哪天一路把另外半个母校也去逛逛。”

钟越和蔡北有意要稍微修改一下客厅的格局,吃过饭耿远帆动手帮忙,三个男人在那里卖力气搬动家具。肖秦半个病患,被赶到卧室里看电视去了。

一番规整下来倒也蛮焕然一新的感觉,蔡北看着心里高兴得冒泡儿,虽然以前那个家不在了,现在这个也不差。人都在,在哪儿都是合家欢乐。

耿远帆自嘲:“你们见过哪个领导给员工搬家具的,得意去吧。”钟越并不和他客气,笑嘻嘻贫:“恩,这是学长你应该做的。”耿远帆一拳揍在钟越肩上,贡献完劳力去看肖秦,推开门就看见肖秦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大概是感冒有点怕冷,整个人蜷曲着缩在那里,头微微低着缩在衬衫的领子里。

耿远帆无奈,过去轻轻拍他:“越养越和孩子似的,当年明明是你照顾我比较多啊。小秦,起了,咱们回家了。”

“要不让他睡着吧,”蔡北看着肖秦睡得熟熟的,实在有点于心不忍,“睡醒了再走吧。”

耿远帆有点担心地摸摸肖秦的额头,还好不烫:“打扰了。”说完把被子给他轻轻盖上,肖秦嗅到了温暖的趋近,非常懂事地往被窝里钻了钻,三十多岁的人了,楞是把耿远帆看得快要怜爱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