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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擅始善终(114)+番外

张雾善闷闷地没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定下来?”林月桐又问。

张雾善看着的手指,半天才说:“等他有时间吧。”

得了准信,林月桐立刻高兴起来:“那妈妈是不是该给你准备嫁妆?”

“嫁妆你不是早给了?”张雾善指的是那一千万。

“那个算什么嫁妆,行行行,我跟你王叔叔好好商量一下。”林月桐打断她的话,乐呵呵地给王行舟打电话。

活该王行舟倒霉,刚结了婚,就要嫁女儿。

张雾善看着手机中的2011-8-8发呆,手指紧了紧,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然而林月桐这份高兴很快就被江宿失踪的消息消灭了。

最先察觉的是张雾善,因为当天江宿没有给她发短信,她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等到,给他所有的手机打电话都是无法连接,她心中不安,便给樊律师打电话,樊律师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立刻答应想办法联系一下跟江宿一起出行的人,可等到第二天还是没有联系得上。

张雾善站在窗边等了一个晚上,等到了8月11号,还是没等来江宿的消息。

她使劲按捺住颤抖的手,给张佑娇打了电话,让她帮忙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你这孩子,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经心,你别太放在心上。”张佑娇劝道。

张雾善没再说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别人说起心中担忧和恐惧,8月11日,对她来说真的是黑色的。

11年的那天,她死了,然后重生;09年的那天她被张佑棠打耳光,离开张家;10年的那天,她看到何罗西吃药丸,心神俱灭;现在,又到了11年的这一天,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她越想越害怕,赶紧跑到洗手间胡乱洗了把脸,想要去博艺看看,没成想动作太急了,穿衣服的时候刮到了耳朵,弄得她直生疼,她对着镜子弄下衣服的时候,目光划过左耳上的耳环。

我把我们家地址刻在上面了,哪天你迷路了,你就可以从上面找到归路了。

那天江宿是这么说的,张雾善心一惊,脸色刷地就白了,她想打电话给那个医生,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电话,便拿着手机就跑出去。

江无波正在做晨间吐纳,看到张雾善急匆匆地跑出去,便跟她妈说了一声,飞快地跟出去。

张雾善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江无波刚刚上了车,她便开足马力,将车子飞出去,弄得江无波什么话也不敢说。

听了张雾善的来意后,那个古怪的医生眯了眯眼睛,问:“这事你还是问小江吧,我不方便说什么。”

张雾善打量着那个医生,正想着要怎么逼他开口,一旁的江无波突然一脚迈上前,右手朝医生挥过去,医生反应也快,伸手一格一档,江无波快速伸出左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两手一错,医生就被她架着逼坐到位置上,而他的脖子上抵着的,是江无波刚才顺手从桌上抓过来的剪刀。

“你没看到我姐很急吗?”江无波生气道。

医生勉强镇定下来,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张雾善,说:“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说了,我还是看不出来。”

江无波瞪着他,他举起手,说:“好好好,怕了你这个小姑娘了,我说还不行吗?”

张雾善的目光立刻落到医生的身上,胸腔里的那头小鹿,跳得异常迅猛。

105 不妙

“那个耳环吧,就是一个耳环。”医生慢慢将江无波抵在他脖子上的剪刀移开一点点,继续说,“但在老一辈人看来,这玩意儿有点邪,同一对鸳鸯扣,戴在不同的人耳骨上,这两个人就是同命鸳鸯了。”他看着张雾善晦涩难明的脸色,顿了顿,“当然,这种事毫无根据,可信可不信。”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江宿要让她戴呢?

“戴这个有什么用?”张雾善问道。

“不是说了,同名鸳鸯,同命,对短命的人来说,可以借着别人的阳寿来抵自己的阴寿,多活几年,对于长命的人来说嘛……”

自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阳寿被短命的人借走了。

“同命……”张雾善喃喃道,“这么说,只要我活着,证明他也活着?”

医生想了想,说:“道理是这么说的,不过你知道,道理是道理,事实是怎样的,谁也说不准。”

张雾善沉着脸离开,反反复复回想那段时间江宿的一举一动,他不会无缘无故让她戴这个,重点是他自己本人也戴,虽然那时是她随口提的,但她相信如果她不提,他总会有办法很自然地戴上那个耳环……难道他知道了?

张雾善心下咯噔一跳,如同被石块狠狠在心房上砸了一道。

他怎么能知道呢?

“你拿了我的左边,我拿了你的右边,咱俩合起来就是一体了。”

一体吗?张雾善脑袋里一片混沌,心里慌乱而惶恐,如同龙卷风肆虐过后的惨景,可想到江宿的用心,又隐隐生出更多地满足来,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不顾生命地护着她,她何其有幸。

重生是一道分水岭,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同一个世界,却有了不一样的自己,还有截然相反的江宿。

上天对她那么仁慈,是真的仁慈,还是……建立在平等条件下的公平呢?

这一天她能安然渡过是不是因为所有的惩罚都落到江宿头上去了?

“无波,你相信同命吗?”张雾善突然问道。

江无波打量着她的神色,想了想,犹豫道:“不相信。”

张雾善面色沉了几分,江无波又开口道:“我原本都忘了,我虽然不信,但我也跟别人同命呢,不过不是用耳环。”

张雾善差异地看向江无波,江无波举起自己的右手,说:“我们是用红绳把各自的五个手指绑着,连在一起,然后在庙里拜过神明了。”

“灵验吗?”张雾善紧张地问道。

“这个……”江无波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他还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那你怎么会想到过命给他?”张雾善又追问。

一句话问得江无波只想抱着张雾善大声哭诉,可自己那点糗事说出来实在不雅,就含含糊糊地说:“当时年纪小,觉得好玩呗。”

“好玩吗……”张雾善无语极了,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跟这些小孩子竟然有代沟。

回到家,张雾善又联系了樊律师,还是没有江宿的行踪,8月11日在她的焦灼难安之中跨过了零点。当闹钟响起的那一刻,张雾善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松一口气,庆幸大难不死,还是该越发绝望,因为这份幸运有可能是借到江宿的福分……

手头上能利用的人脉都利用上了,可江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讯息。

张雾善等到了天明,决定不能干等,她要去找罗尚清打探消息,她相信这个时候江宿失踪,百分百跟他有关,结果她还没出门,就接到了罗艺清的电话,让她赶紧去江家。

江宿昨天刚没有消息,罗艺清今天就从老家过来了,罗尚清的手脚果然够快,看来他是想尽快将局面控制住。

罗艺清一看到张雾善,立刻握着她的手红着眼睛不说话,丧夫的沉痛刚刚愈合,现在又听说儿子失踪的消息,罗艺清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母亲,心中必定无比悲怆!

张雾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握着罗艺清的手。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软弱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罗艺清对张雾善说让她过来的原因。

“阿宿做事稳重,我相信他会平安回来的,这件事……我已经跟局里的领导说了,让他们帮忙看一下,现在还有别的很急的事,我让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罗艺清解释道,“消息不知道怎么泄露出去了,公司现在处在紧要关头,现在公司高层都闹起来了,你知道我从来不管公司的事儿,还是你出面比较好。”

张雾善诧异极了:“我出面?不合适吧?”她顿了顿,说,“舅舅出面不就好了,公司的事他再熟悉不过了。”

“我也这么跟他说的,”罗艺清叹气道,“可他坚决不愿意,他说他该休息了,是时候让年轻人上来了,而且,之前他和阿宿好像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两个人的工作不交叉,所以……”

“所以?”张雾善还是不明白。

“之前你去过公司吧,公司的人都知道你了,你代表阿宿出面给公司和外界一个信息就好了。”罗艺清说道,“不用怕的,到时候我和阿宿舅舅出来支持你。”

张雾善没有进过公司,不知道看起来这么儿戏的程序做不作数,但她也知道,罗尚清可不管程序是什么,他要趁这个时机说服罗艺清,让他全权掌控整个公司就好了,但他又不能做得那么明显,就利用她。一个一窍不通的黄毛丫头和一个经验老道,在博艺身居高位的中年商人,一般人都会选择后者吧?她出面,所有人肯定要持反对票,这个时候再挑一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将他拱上来,大家肯定会选择他,这就是他的意图吧。

张雾善有点骑虎难下,答应吧,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只怕阻止不了罗尚清,不答应吧,又怕真乱起来还是趁了罗尚清的心。

“我先问问老樊吧,看他怎么说。”张雾善建议道,“我听江宿说,公司的事大部分都是他经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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