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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节棍与荷叶鸡(192)+番外

傅靖以挂完了胡子,正打算除衣,对上镜子里无波的眸子,挑眉道:“我要脱衣服了,你还不跑?”

无波听出他话里取笑的意思,心里有些恼了,强装镇定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哪里我没看过?有什么好躲的?”

☆、第168章 男人

傅靖以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刚才的捉弄已经有点过了,因而睡觉时他就没再耍什么花招了,安分地让无波有些忐忑,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傅靖以觉得特别特别无奈:“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

“的确没什么好印象。”无波直接回答。

傅靖以掀开被子的动作顿了顿,复杂地看了无波一眼,慢吞吞掀开被子上了床,无波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发麻,半晌才磨磨蹭蹭地躺了上去。

傅靖以拉着被子就要躺下,无波推推他:“关灯。”

“开灯不是更好一点么?”傅靖以挑眉道:“你不是害怕我做坏事么?开着灯你不是更放心一点?”

无波瞅了他一眼,抱怨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你时差还没倒过来,一会儿我睡着了,你却没睡,开着灯,那你不得看我一个晚上啊。”无波郁闷道。

傅靖以挑眉:“你怎么那么了解我?”

“那当然。”无波得意道。

在无波的再三坚持下,傅靖以关了灯,黑暗之中,谁也没说话,只听到彼此的呼吸,无波突然有些后悔起来,关了灯之后,五感更加敏锐了,黑漆漆的分明什么都看不到,可她却明显感觉到傅靖以的目光赤果果地落在自己脸上,那种热度简直把她蒸熟。

“你别看我啊!”无波想要呵斥,结果说出的话却意外地有一种软绵娇软的味道。

傅靖以突然就扑过来,无波听到声响马上翻身,但还是没有傅靖以快,直接就被他压趴下。

无波使劲挣扎,而傅靖以根本没挣扎,顺势将手插入无波的小腹处,无波着急道:“你干嘛什么啊?”

“你了解我,”傅靖以的声音有些低沉,“可你不了解男人。”黑夜对男人而言是最佳的刺激,他看不到她,可她身上味道却萦绕在他的鼻间,他听着她逐渐急促地呼吸声,浮想联翩,想象她正在做什么动作,比见到还要刺激。

无波被傅靖以压着,他的手就贴着她的肚子,她只要一拱,他的手就会长驱直入,无波没办法,只好翻了个身,但那更合傅靖以的心,他根本不用做什么,只需要低下头,噙住无波的唇。

这并不是告白时的蜻蜓点水,也不是下午时的浅尝辄止,而是火辣的湿热的热情的深吻,蕴含着傅靖以这一年多来的想念与渴望——这是他的女朋友,她真真实实就躺在自己身边,他不必透过屏幕和海底光缆就能看到她,只要他想,他此刻就能拥有她,让她彻底属于自己,这个念头随着唇舌交缠的深入而越发强烈……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顺着她光滑的背脊滑上去,摸到了内衣的扣子。

无波蓦然一僵,傅靖以立刻清醒了,他抬起头,看着无波隐约可见的轮廓,声音有些哑:“别再惹我,好吗?”

“好!”无波立刻乖巧答道。

“你先睡吧。”傅靖以说完,从她身上离开,连灯都没开,摸黑就进了洗手间,关门的声音有点大,昭示着那个人心情不好。

无波摸着自己砰砰砰乱跳的心,手脚发软,她看了看洗手间的门,门缝里泄出亮光,但里面却没什么动静,她慢慢呼出一口气,心里却很奇怪,以前她和他也不是没睡在一起,那时候也关了灯的啊,那时候明明一点事也没有啊,她并不敢多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睡觉。

洗手间里傅靖以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很红,脸上带着一种他没见过的表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欲求不满?他咒骂了一声,低头看了看不同寻常的正常生理反应,抬头对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傅靖以,你是个男人,要做个男人该做的事。”

如果他真的想要,不管是哄骗引诱或是胁迫,他百分百都能如愿,可她分明是没准备好,他怎么下得了手?在他看来,爱情是需要经营的,但水到渠成的感觉也很重要,而且两人现在聚少离多,又相隔那么远,何必为了一时冲动,让彼此陷入更加难的境地呢?

可想到刚才唇舌间的味道,手上的光滑的触感,身下她轻微的颤抖,傅靖以觉得自己更难受了,他不得不用冷水洗了脸,强迫自己想一些其他的事来分散注意力,巴莱多定律是什么来着?鳄鱼定律?蝴蝶效应?对了,人体有多少块肌肉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级,傅靖以把能想到的东西都想完了,发觉自己已经平静了,才摄手摄脚地走回了床上,可他一躺下,就感觉到了无波还没睡着,他默默地叹一口气,伸手抱住她的腰,小声道:“乖,快睡吧,明天不是要出去玩吗?”

“嗯。”无波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背贴近傅靖以的胸膛,这才安下心来睡觉。

成都是全国知名的旅游城市,早上起来,无波先给家里打了电话,又给辅导员打电话多请了两天假,然后送任余庆和刘光希上了车,才跟傅靖以开始了他们的游玩之旅。

这个时候并不说节假日,也不是周末,而且冬天出行的人相对来说也比较少,他们第一天在成都市区的武侯祠、青羊宫、杜甫草堂玩了一圈,还看了大熊猫,第二天去爬了青城山,第三天回到成都市区去看了大熊猫,下午就坐火车回云城。

傅靖以这次回来并没有提前跟家里打招呼,回到家时只有傅成芳一个在家,她刚想跟无波说话,看到无波身后的傅靖以,整个人就愣住了。

“你们两个……这么巧一起回来?”

无波看了傅靖以一眼,傅靖以神色自然道:“我先去接她,然后一起回来的。”

傅成芳看看傅靖以,又看看无波,害得无波有些不好意思了。

“妈,做饭没?我饿了。”傅靖以开口道,尝试转移傅成芳的注意力。

“哦,我马上做,马上做,你们先收拾收拾东西吧。”傅成芳回过神,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靖以,这次你能住几天?”

无波立刻看着傅靖以,对哦,她只顾着高兴和害羞了,都忘记问他这个问题。

傅靖以拍拍她的脑袋,说:“嗯,12月初吧。”

那岂不是有二十多天?那挺长的啊,无波忍不住有些雀跃,傅靖以看到她亮晶晶的双眸,嘴角一弯。

傅成芳看得胆战心惊,心想,无波本该三天前就回来了,晚了这几天肯定是因为自家儿子,这孤男寡女,又是年轻冲动的年轻人,别真发生什么事啊。

晚上傅明俭回来,看到自家老爹拉着傅靖以嘘寒问暖,他一怔,傅靖以已经看到他了,懒洋洋叫了他一声“爸”,他应了一声,挂好外套,往客厅的角落看去,无波正在哪儿倒立呢,他心有所感,直接进了厨房。

“你回来了?”见到他,傅成芳表情一松。

傅明俭往外面指了指,小声道:“一起回来的?”

“可不是么?”傅成芳压着嗓子道,“我跟你说,他们肯定是发生了些事,不信等会儿你仔细看。”

“你的意思是……那个?”傅明俭迟疑地说了一个含糊的词。

傅成芳也不敢肯定,只能说道:“说不准,但就算没有,也差不远了。”

傅明俭有些不愿意接受,一个是儿子,一个是爱徒,虽说他心底里也暗暗期许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可是,在他心里,他们都还是孩子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武功和学业,谈情说爱太早了。

傅成芳一看傅明俭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劝道:“别说现在的孩子了,就我们那会儿十几岁谈朋友的也不少啊,再说了,两个孩子主意正着呢,你可别乱指派啊。”

“我又没说什么。”傅明俭嘀咕道。

“我还不知道你啊。”傅成芳嗔道,随后说,“我看你是当警察当傻了,连现在的重点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重点?”傅明俭皱眉道。

“当然是好好教育他们,别让他们搞出孩子来啊,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当奶奶。”傅成芳严肃地说道。

傅明俭如遭雷劈,孩子?这可是个极其严肃的问题,他必须要找傅靖以谈谈,为此,吃饭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两个孩子,要说他们跟以往有什么不同吧?也没什么不同,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一样,特别是两人眉目之间,总有一股暧昧的感觉,还是说,这是他的心理暗示?

不管怎么说,该要教育的话还是要说的。

当无波去洗澡时,傅靖以正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傅明俭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傅靖以立刻放下手,看过来:“你有话跟我说?”

这孩子,就不能给他留点威严吗?傅明俭咳了一声,说:“你几号回国的?”

“10号。”

“那你……跟无波去哪里玩了?好不好玩?有没有照相?”傅明俭打算迂回打探,哪知傅靖以却被没有陪兜圈子的心情。

“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好了,你担心的事都没发生。”

傅明俭一愣,沉甸甸的心顿时变轻松了,但看到傅靖以漫不经心的表情,心里又有些不高兴,便沉下脸说道:“没发生最好,你们的事我也插不上手,但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前都要考虑后果,别贪图一时愉快就给自己造成难以控制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