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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锁娇(5)

手中动作不停,思绪混乱的顾莺莺没意识到自己的右腕比往日灵活。

“我解开了。”粗绳缠的凌乱结实,她抠的手指发疼变红,解开后似在邀功。

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顾莺莺只觉得膝盖疼,小心翼翼瞥了眼钦容还是没敢从地上起来,她眼睛水润润像是小鹿,还是吃不准钦容此时的态度。

“太子哥哥……”莺莺弱弱喊他。

钦容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听到她的称呼神色总算有了变化。如玉的下巴微侧,他勾着唇问莺莺:“你唤我什么?”

顾莺莺本能后缩,以为自己哪里又踩雷了。

钦容将她一系列反常看在眼里,坐直身子拉上自己先前被她扯散的衣衫。他脖间不止那一个血牙印,细细碎碎还有一些咬.痕和红印子。慢条斯理将它们遮在衣下,钦容抬眸,迟迟没听到顾莺莺吭声。

顾莺莺最怕钦容看她,搅了搅衣摆,她硬着头皮开口:“莺莺又喊错了吗?”

虽然钦容登基称帝,但这称呼却是他不让她改的,以为钦容不喜欢这个称呼了,她犹豫着改口:“陛下?”

钦容一怔,眸色浓郁与顾莺莺相对。

“当真还未清醒吗?”

倾身靠近身前的人,他抬起手覆在莺莺额上。鼻间全是钦容身上的气息,莺莺听到他低悦提醒:“我是你三表哥。”

钦容排行老三,是这北域国的三皇子殿下。顾莺莺的姑母是这北域国的皇后,钦容虽不是她姑姑所生,但他的确算是她表哥。

顾莺莺因这称呼又是一懵,随着这句‘三表哥’出口,隐约她记起了一些往事,连带着眼前发生的事都觉得熟悉了。

“三……表哥?”顾莺莺喃喃念出声。

仔细看看,眼前的钦容五官漂亮略显病弱,似乎并无他称帝后那股让人畏惧的压迫感。想起钦容被缚的双手和脖间的牙印,顾莺莺熟悉感更重,发现这场景像极了她几年前做过的事。

“我明明中了一箭死了呀。”顾莺莺不太敢信,拉开自己的衣领就要往心口看。

她有些着急了,完全忘了钦容还在她身边。

见顾莺莺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口大开,钦容动作微顿很快抓住她的手,语气总算重了分,“别闹了。”

他以为顾莺莺故技重施又要对着他脱.衣服,单手制住她用另一只手帮她整理衣领。顾莺莺被钦容一碰就老实了,她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本该出现的伤口,只能无措望着面前的人。

“太子哥哥。”莺莺已经习惯这样唤钦容了,她披散着头发没了往日的顽劣,前言不搭后语,“我明明中了箭,你当时也在,我也杀你,我已经死了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没死呢。”她不仅没死,似乎还重生回了几年前。

还有系统,来帮她的系统怎么也突然没了声息,它明明说过,只要任务完成她就能从这躯壳中出来。

钦容完全听不懂莺莺在说什么,只听到她一口一句‘要死’,以为这姑娘酒还未醒,他松开人敲了敲她的额头。“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

其实顾莺莺对钦容的行为,完全不是一句醉酒就可以打发的。她清醒的时候,纠缠着钦容也同样过分,只不过这次她醉了愈加胡闹过分,扑到他身上对他又啃又咬命人反锁了房门,甚至还绑了他一夜。

钦容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外袍穿好。

恰好这时房门外有声响传来,顾莺莺的丫鬟晓黛算计好时间来开锁,她轻敲了敲门小心翼翼询问:“姑娘,奴婢可以进来了吗?”

钦容扫了眼仍呆坐在地上的莺莺,淡声开口:“进来罢。”

晓黛寻声推门,低垂着头进来也不敢乱看。

钦容站在榻边还在整理衣服,冰顺墨发垂落在背后,他轻轻抚平袖子上的褶皱,锦白的衣袍衬的他温文尔雅,举手投足再配上他那样一张绝色的面容,也不怪之前的顾莺莺为他疯魔做尽恶事。

就二人目前的情况而言,难免不让人多想。钦容闻到室内的酒气走至窗边,推开窗门时他背对着晓黛:“知道该如何做吗?”

晓黛已经不是第一次帮顾莺莺收拾烂摊子了,见自家主子衣衫虽乱但并无异样,她匆匆跑过去扶,“奴婢定不让此事外传。”

窗边的男人衣摆微晃,隐约可见银纹图腾。淡淡扫过楼下的街景,他抬步出门前又看了顾莺莺一眼。

金光顺窗洒入,照的顾莺莺皮肤白嫩,可怜巴巴还跪坐在地上望着他。

钦容指腹缓慢擦过自己手腕上的勒痕,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他离开时垂着眸吩咐晓黛:“去给你家主子弄碗醒酒茶。”

不怒不喜,不夹杂丝毫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