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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锁娇(55)

兆时嘴巴张了张,他看了钦容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闭着眼睛说出来:“那次在佛堂,你做个梦都娇滴滴喊着孤,你还说什么不要,顾莺莺你现在说不喜欢孤了,那你当时在梦里梦的什么。”

“啊?总不会是在梦里娇滴滴说着不要孤吧?”

这话不管怎么说,其中的旖旎都过重了,让人不由自主就会乱想。

钦容眸色一沉,连带着手下的动作都停了。莺莺不停推拒着钦容想要从他怀中出来,奈何她被他死按着动弹不得,小脸埋在钦容衣服间,莺莺不服气的唔唔着:“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梦到过你!”

根本就没有人听她解释。

兆时就差没把‘莺莺做春.梦梦到他’的事直白告诉钦容了,莺莺明显感觉抱着她的人力道越加越大,大有把她勒死的架势。

那种恐惧的压迫感呼之欲出又如同幻觉般消失的很快,钦容力道卸下,突兀笑了声去看怀中的人,暗自转换兆时话中的意思,“三哥哥倒是也好奇了,莺莺到底是做了什么梦,让太子殿下这般生气。”

莺莺总算能出来喘口气了,她额间的发被闷的发潮,气都喘不均就摇头,“三哥哥你信我,莺莺真的没梦到他。”

至始至终,莺莺口中的‘太子哥哥’都是钦容一人,只是她无法将这话说出来。

眼下的情况是,兆时咬死她喜欢他又负了他,而钦容阴晴不明又看不出是什么态度。要不是他一直抱着莺莺,兆时早就过来抢人了,于是两人就隔着几步远开始对质。

莺莺不承认说过喜欢兆时,兆时非说她屡次梦到过他,莺莺说自己没梦到过他,兆时又死死追着那句‘嘤太子哥哥不要’不放。

好几次,要不是钦容还按着她,莺莺早就冲过去打人了。那句‘嘤太子哥哥不要’她自己听着都臊得慌,冲动下她一把抓住钦容的胳膊,“三哥哥,你快去叫御医!”

无论莺莺说什么,兆时都是那句‘嘤太子哥哥,不要’,她晃着钦容的胳膊道:“太子殿下定是生了什么怪病神志不清,三哥哥你快去唤御医,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几位……这是在热闹什么呢?”尖锐的声音穿来,成功让廊上的两人闭了嘴。

张公公双手搭在身前躬身走来,他看了眼兆时又扫向莺莺,皮笑肉不笑道:“两位殿下好兴致,顾小姐也好兴致。”

“陛下命老奴过来问问,几位这是寻了什么热闹事,若确实有趣,就随老奴同去御书房说与陛下听听吧。”

兆时有些兴奋又有些纠结,他似乎想说好,但抬头看向莺莺又皱起眉,最后还是钦容轻松将话接了过去,张公公似乎早就料到如此,眼也不抬道:“既然无事,那几位就散了吧。”

张公公的话就是武成帝的话,哪怕是太子也不得不听。

等廊上清静了,张公公才折身回了御书房,御书房中武成帝正站在窗边,见张公公回来,瞥去一眼问:“如何?”

“回陛下,人是散了,但老奴瞧着太子殿下似有不甘。”

武成帝哼了声,“他从小就是这个臭脾气,朕看他儿时还算聪慧,如今年岁越长越是露拙。”

景兆时的生母宝霞贵妃,当年是皇城出了名的貌美有才。她不仅有才也颇有手段,入了后宫后,她艳压群芳独得圣宠,就连皇后也对她礼让三分。

那个时候的皇后,还是钦容的生母赵含芙。

记起往事,武成帝叹了声气,只转念他就皱着眉吩咐:“去把李怀虚找来。 ”

钦天监监正李怀虚,此人观星占卜深受武成帝信任。如今武成帝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有李怀虚一半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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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今日能在这里遇到钦容并不是巧合,而是她的姑母得知武成帝召她入了御书房,特意唤钦容过来看看。

当着张公公的面,钦容是牵着莺莺离开的,莺莺一开始没好挣扎,等二人行远,她试探着挣了挣,钦容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握的更紧了。

“三哥哥……疼。”一直到凤坤宫宫门,钦容都没放开她的手,莺莺怕姑母看到不好交代,就随口找了个借口想让钦容放开她。

钦容闻言倒是松了松力,但还是没把莺莺放开。

软软的小手被大掌完全包裹,不留半分缝隙。钦容低眸看了眼,沉默了一路总算同莺莺说了话:“莺莺当真不喜欢太子?”

莺莺摇了摇头,虽说景兆时相貌随了宝霞贵妃,但不得不说他那性情脾气太给他的脸减分了。哪怕兆时长了张天仙脸,就刚才那情况莺莺也不可能被他拐走。

钦容那么聪明,多少也能看得出莺莺的喜好。没过多执着于景兆时,他只是微微含笑,转似无意问:“那燕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