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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杂事儿(250)

——这就是女人,为了爱情,女人甘愿做任何赔本生意甚至不惜代价。

我暗暗叹了口气,轻声地道:“我家老爷并未对我提及过他们读书时之事,姐姐若是感兴趣,待会儿我们回去前厅后不妨直接去问我家老爷或者二叔,他们必然会乐于对你谈起的。”

宁夫人闻言略感失望,一时便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回到前厅去,我便一指那边假山旁的一张木制长椅,道:“姐姐先回前厅去罢,想来后面还有酒菜上桌需要姐姐招呼,我再在这里坐一坐,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宁夫人想了想道:“也罢,正有道汤需我亲自到厨房盯着他们做,妹妹自管歇着,莫要多坐,以免着凉,我留两个丫头听唤,有事你尽可吩咐她们去办。”我点头应了,目送她匆匆地离了后花园。

靠坐在长椅上,我闭了眼睛平静下心思,这世上总有太多的巧合,正所谓人生如戏,我的人生、楚家兄弟的人生更是一出跌宕起伏巧合不断的狗血剧目,有时想来倒让人既无奈又好笑。可是话又说回来,无巧不成书,不狗血的冷僻剧情又有几个人爱看呢?就算是泛滥庸俗的商业片也远比晦涩难懂的文艺片受人欢迎,可有些人明明自己的生活也是毫无新意庸庸碌碌,却在那里自视甚高地打着高品味的幌子嘲笑着狗血剧的编剧人是陈词滥调制造天雷。

不狗血不天雷的人生叫做传奇,试问从古至今能有多少人的人生堪被誉为传奇的?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当秦始皇,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武则天,而我只是众多平凡普通小人物中的一个,我的人生注定只能是一本通俗小说,狗血充斥,天雷滚滚,庸俗乏味,可笑可叹。我倒认为老老实实地过这样的人生才是我的本分,不喜欢狗血剧你可以去找一本传奇意淫自己的人生,但你人生的结局不还是要和我一样以狗血为墓、天雷为碑?怎样的活法和死法最终都不过落得一捧骨灰,你嘲笑狗血来证明自己的品味,可别忘了你那真正的人生也是浸泡在狗血里和剧中人一样的卑微!

我捏了捏眉心睁开眼睛,却见面前不知何时立了个月白袍子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微微歪着头看我,带着隐隐的莫测的危险气息。

我立刻站起身回过头去想要招呼身后随唤的宁府丫鬟,却听他淡淡开口道:“我方才已经挥退她们了,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

我没有理他,迈步就要离开,被他跨上前来一把扯住胳膊:“又想避开我么?在怕什么?怕我对别人说出真相?怕我说出我的妻子和我亲大哥恬不知耻地在外人面前以夫妻相称?”

“真相如何你比谁都清楚,”我冷冷看着他,“放开我,楚凤箫。”

“放开?我凭什么放开?!属于我的我为什么要放开?!”楚凤箫粗鲁地把我拽进他怀里,狠狠地箍住我的腰背,低下头来咬我的嘴,“情儿——你为何如此对我!你让我生不如死!你不如干脆杀了我!我是那么的爱你啊情儿……你怎么忍得下心……”

楚凤箫喝醉了,满身满嘴的酒味儿扑在我的脸上,他痛哭起来,声音嘶哑气息哽塞,眼泪顺着他的脸颊落在我的脸上和口中,又咸又涩。我用力推他,可这点力气对于借酒发泄的人来说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他感受到我在他怀里的挣扎,突地狠狠将我一推一按,整个身子压着我摔倒在了身后的长椅上,“情儿——我想你——我想你——”他惶惑急切又恶狠狠地低吼,狂躁地咬着我的嘴唇,舌头刷疼了我的口腔,一只手摁上我的胸部,用尽全力地死死攥住,另一只手更加暴戾地探往身下,用最粗鲁最残虐的方式疯狂蹂躏。

我疼到几乎无法呼吸,冷汗片刻间渗透了贴身的中衣,眼泪也难以自制地淌下来,因极度的疼痛而呻吟出声,却令听在耳中的楚凤箫更加发作了兽性,不管不顾地开始撕扯我的衣衫。我毫无招架之力,甚至预感楚凤箫到最后会一口口把我撕碎了吞下腹去。

天下唯一

胸前的衣襟被楚凤箫扯得一片凌乱,他焦躁不堪,正要转而去扯我的裙子,突地被人扯着后脖领从我的身上拽了开去一把扔在地上,却是满脸暴怒的楚龙吟。他飞快地跨到我的身边替我整理胸前衣服,低沉且急促地追问:“情儿!你怎样了?伤到哪里了么?”

我身上仍然巨痛不已,想要挣扎着坐起身却险些疼得昏厥过去,眼前一片白光,嘴唇也不住地哆嗦,仿佛它们已经不属于自己。“我……没事……”我颤抖地开口,禁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宁……大人……他们……”

“放心,他们没过来,我找借口拦下了,”楚龙吟再难掩饰眸中的心疼,想要抱我入怀给予安慰又怕弄疼了我,只得微颤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坐起来,脸色罕见地寒白如霜,“能坐么?伤了何处?”

我艰难地摇头,试图站起来:“龙……吟,我们……回……去……”

“好,回去,我背你!”说着就要蹲身,我费力地伸手将他拦住……此刻下.体撕裂般的疼,根本没法儿让他背在背上。

“不妨……不妨事,我很快就……就好。”我拼命地深呼吸了几口,疼痛似乎减了那么一丝,“扶我一下……”

还未及起身,便见被楚龙吟扔在地上的楚凤箫双膝着地摇晃着扑了过来,没等他近前就被楚龙吟一脚蹬在胸前摔翻回地上,楚龙吟终于无法再忍,弯腰扯住楚凤箫的前襟将他拎起来,拳头带着豁出命般的狠意重重砸上他的面门,两道鼻血从楚凤箫的鼻孔里飞溅出来,身体随之向后猛地仰去,楚龙吟却未松手,仍旧揪着他衣襟,紧跟着又是一拳。

楚凤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几拳下来已是鼻青脸肿神智不清,他的双腿再难站稳,软软地跪在地上,若不是楚龙吟一手揪着他的衣服,他只怕早就整个儿趴了下去。

楚龙吟并未停手,仍是一拳又一拳地砸过去,楚凤箫一动不动地任他施为,像是失了灵魂的布偶般挂在他的手上。打了十几拳之后,楚凤箫忽然再一次抽泣起来,低低地发出嘶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竟哭得像个孩子。

“大哥……”他抬起泪眼望着楚龙吟,“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回到从前?”

楚龙吟蹙起眉头,慢慢放下了举在空中的拳头,良久方冷冷地答道:“回不去了。”

“为什么?!”楚凤箫嘶声泣道,“你应该——你应该回答我‘可以’的!我们可以回去,回到我刚从京都到清城的时候,我们重新来过,你,我,情儿,一切都从头开始,我同你公平竞争,我一定可以赢你,我一定可以得到情儿的真心——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再重新来过,你还是输家。”楚龙吟不带丝毫感情地冰冷作答,不欲再理会醉得一塌糊涂的楚凤箫,一把将他拎起来推坐在我身边的长椅上,转而过来扶我,我才颤抖着双腿站起身,楚龙吟便被楚凤箫双臂一扑抱住了腰,仍自哭道:“我不会输……从小到大除了打架我同你比什么都没有输过……你、你承不承认?!”

“我承认,”楚龙吟一手抬起楚凤箫的下巴垂了眼皮俯视他,“因为不管是下棋还是射覆、捶丸还是打马格、投壶还是猜灯谜,无一不是我故意让着你,既要让你赢,又得自己输得不动声色,你可知道做到如此有多难?事实上只有两样东西我确实赢不过你,一个是来自爹娘的疼爱,另一个,是对手足同胞的无情。”

“不可能……绝不可能……”楚凤箫挂着满脸泪水不敢相信地望着楚龙吟,神情无助得像个迷了路的幼童,“你诳我……你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楚龙吟咧出个恶意的笑,轻轻拍了拍楚凤箫的脸颊:“我再补充一个:就连读书时作的文章,我都是故意落在你的下风的。我之所以从小表现得顽劣不堪,是为了让你显得更优秀;我之所以答应爹去参加科考,是不想让你涉足人心险恶的官场,好令你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我之所以同意让你来清城做我的师爷,是为了让你通过种种案件了解这人世无常何当珍惜!可你却负了我的一片心,我疼你护你纵容你,你反过来将我踩入泥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和我的所爱,我又何必再哄你高兴?我又何必再一厢情愿地守护你我的兄弟之情?凤箫,今日起你我恩义两断,若再敢图谋不诡,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的楚龙吟用的是什么手段!”

说罢一把将楚凤箫推回椅上,搀着我直管往回走,楚凤箫愣了片刻,在身后嘶吼:“恩义两断?!你以为你与我是什么——我们是亲兄弟!你永远断不了这血缘关系!你生是楚家人,死是楚家鬼,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自己的亲弟弟!你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娶情儿!你后半辈子只能带着情儿苟颜偷活!这就是你能给她的么?!你其实什么都给不起!”

楚龙吟立住脚,转回头去看了看楚凤箫扭曲的面孔,忽地仰天大笑,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道:“我不介意告诉你我早就做好的打算:当我们从沙城回到京都,我会回去楚氏宗族自请出族,从此后不再是楚家后代,楚家的一切皆与我无关。而后我再上奏折一封辞去官职,从此带着情儿遍游天下、逍遥自在去也!你说我什么都给不起情儿?错!我给她的是比任何人都完整的我,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一个!人生在世不过图个痛快,为此我就算做个不忠不义不孝不伦的十足恶徒又何妨?!莫说情儿在他人眼中是我的亲弟媳,哪怕她是我的亲妹子,只要我喜欢、她情愿,我就敢带她挑战泱泱众生!礼义廉耻算个屁!老子活的就是一个字——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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