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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穿越时光(145)

盛南宇一笑,道:“小弟很久之前便已经听说了云兄的大名及种种传闻,心中早是倾慕不已,如今一见之下云兄果然是年轻有为、丰神俊朗,实为人中龙凤!且先不说近日那几场漂亮的商斗,单以云兄这般出众的人品,便足以令小弟期盼倾心相交的了!可惜……小弟不是当家做主之人,若依小弟之意,能与云兄你结为挚交,彼此互助互利、共同进退,总好过与云兄你为敌,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嗳……小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个盛南宇的话中满是对云悠远的溢美之辞,却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作何想法,不过可以听出来的是,他确实已经对盛家当家的这个位置产生了想法,就算他不是什么争名夺利之辈,但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的百年基业就这么毁在盛南天那个外人的手里。古人就是古人,再超脱的人也难抹去长年积累下的家族意识。

云悠远淡淡偏头望向窗外,口中则道:“二公子若愿出手相助,云某会鼎力支持。”

盛南宇稍稍放低了些声音,笑道:“不知云兄可有什么建议?”

云悠远并不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云某认为二公子持家必会使你我两家化敌为友,共进共荣。”言外之意即为暗示盛南宇要做的就是将盛南天从盛庄当家的交椅上拉下马来,由他自己坐上去,从此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各安其业,共同发展。

可以说这个建议对云悠远和盛南宇都是有利无弊的好事,谁都没有理由拒绝。所以盛南宇接着笑问:“云兄知道小弟我的,自小在母舅这里长大,家父向来不许我插手家中之事,既无人力支持亦无财力保障,不知云兄可有好的方法让小弟能迅速上位?”

云悠远偏过头来淡淡一笑,道:“以二公子的才智必有佳策,又岂用云某置喙?”

听云悠远的语气,似乎这个盛南宇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呢,难道这小子一直在这儿装傻装天真?

又听得盛南宇笑道:“小弟一向对云兄景仰得很,无形中便将云兄当做了自己的好友和兄长,虽然小弟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但总想听听云兄的建议,心中才踏实,还望云兄不吝赐教!”

看到此我才算对这个盛家老二有了一点点的了解,敢情儿这小子属于嘴甜心活的那一类,哄死人不偿命,先用高帽子压住你,待你说出心中所想之后他再进行分析,去糟取精收为他用。幸好我们家云仔是狐狸来的,不吃他那一套,当说便说,不当说的你就是拿帽子砸死他他也不松口。

便听云狐狸道:“在财力方面二公子不必忧心,云某定当鼎力支持。至于人力……相信二公子若许年来一定培养了不少得力干将,便用不着云某多事了。”

一句话点醒了我,以这位二公子如此活泛的心眼儿来看,决不是那种听天由命破罐子破摔的纨绔子弟,这么多年来他不可能不动自家家业的心眼儿,暗暗培植势力安插党羽,就等着一个绝佳的机会夺位篡权。云悠远凭借对他为人的审度,猜测出他的行事作风,故而推断此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绝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也正因为如此,云悠远才会果断大胆地找到他这个突破口来对盛家内部进行瓦解。

“果然不愧是云兄!当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慧眼!”盛南宇哈哈一笑,忽地站起身来,这一站倒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家伙的个头儿还他妈挺高的,估计得比我家狐狸高出小半头来,不禁让我想起某著名漫画里的一对著名兄弟,哥哥孱弱变态,弟弟龙精虎猛,哥哥一般只能坐在弟弟的肩头上做一些变态的事……脑海中浮现出盛南天坐在盛南宇肩头上的情景——呃!就当我从来没想过好了!要命!

盛南宇站起身来,慢慢踱到云悠远的身边,然后一撩衣摆,就挨着他坐下了。我这才看到了这位盛家老二的嘴脸,面部线条颇显张扬,眉尖天生有点上扬,总舍不得睁大的眼睛带着些许狡黠,鼻线硬朗,唇角轻挑,第一眼看去就像个坏小子,然而配上他这副大马金刀的体格,整个人就带上了点危险气息。

盛南宇坐到云悠远的身边,偏过头笑着望向他,低声道:“有云兄做小弟的后盾,小弟便可无所顾忌了。……小弟敬云兄一杯!”说着抓过桌上酒壶,发现云悠远的杯中酒还满着,便倒入了自己的杯内,然后端起酒杯含笑看着云悠远。

云悠远执杯同他干了,才放下就又被他倒满,这次倒是不急于敬酒,而是将胳膊肘往桌面上一支,托着下巴歪头冲云悠远笑,道:“听说圣上下旨不许云兄你婚娶,这事可是真的?”

这小子还他妈的挺八卦!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丫故意的吧?!我心中暗骂他几句,继续透过缝隙观看。便见云悠远面色淡淡地道:“看样子二公子对云某关注已久了。”

“对啊,”盛南宇眯着眼睛笑起来,“小弟早便说过,一直对云兄你倾幕不已呢!像云兄这样聪明睿智之人是小弟一向最为佩服的,何况……云兄本身又是这么卓而不群出类拔萃……”盛南宇说着,伸出一只大手搭在了云悠远的肩头。

——哟?这是什么情况?我浑身的神经细胞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狂躁起来,第六感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有些奇怪的事情要发生了……

云悠远起身,不动声色地摆脱盛南宇的手,转身走至窗前望向外面,淡声道:“多谢二公子看重,云某一介凡夫,不敢当此厚奖。此次与二公子合作,不过是为了生计,不涉情谊,事成之后二公子若愿与云家堡结为商业伙伴,届时倒可与云某再作协商。”

盛南宇笑着起身,走至云悠远身后,从他的肩头望向窗外,低声道:“既是合作,又怎会不涉情谊呢?小弟之所以想同云兄你合作,就是希望能藉此与云兄结为挚交,以解小弟我多年来的倾慕之苦啊……”

嗷嗷嗷——这小子、这小子、他他他他他他——我像只壁虎般紧紧贴在屏风上,恨不得从缝隙中挤过身去。

云悠远忽然转过身,面向着盛南宇,似笑非笑地道:“云某是个商人,只与对自己有利有益之人结交,二公子莫将云某想得太过优秀高尚,云某其实最俗不过,利欲当头,无义无情。”

“那么小弟便做一个对悠远你有利有益之人,盼以此得蒙青眼!”盛南宇说着往前跨了半步,几乎要贴在了云悠远的身上。

啊——这个小子!连称呼都变了!他他他他!嗷——

情急之下我一个没把持住,全身的重量堆在了屏风上,屏风没承住力,带着我径直向着他二人的方向拍了下去,嘁里咵喳一阵椅倒桌翻,我趴在散了架的屏风上抬眼看去,云悠远眼中满是惊讶无奈跟好笑,但是他没有过来扶我,而是立刻冷下脸来瞪住我,我知道,他是不想让盛南宇知道我的身份,以免给我带来难以预知的危险,只好装作与我素不相识。盛南宇也是一脸惊讶跟好笑,挑着眉毛看着我。

“啊……抱歉抱歉!我以为屏风是固定在地上的来着,没想到这么一靠就给倒了……”我连忙扯谎圆场,还没等我爬起身,就觉得脖领一紧被人给一把提了起来,柳碧寒像拎只小鸡崽子似的拎着我大步就往房外走,显然我摔的这一下把他惊得不轻,肚子里那小玩意儿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变成智障。

身后的烂摊子只好留给云悠远收拾,我被暴怒中的柳碧寒揪着径直出了对月楼,二话不说的直奔不远处的一家医馆。经过把脉确认无事后我才长出一口气——至少不会被柳碧寒生吞活剥了。于是饭也没吃成,又被柳碧寒一路从医馆拎回仙客来客栈,将我往房间里一丢,冷声道:“收拾你的东西!”

“干、干什么?”我怯怯地望着他。

“离开!”柳碧寒见我站着不动,便亲自动手替我将堆在床上的衣服袜子甚至内衣什么的往我的包里塞。

“我错了!柳大人!”我哀嚎一声奔上前去阻止他,“你打我吧骂我吧触及灵魂地污辱我吧——但是请不要带走我!事情大条了!我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离开啊!”

“我会留人带话给云悠远,要他处理完与盛家的一切事情后去塞北找你。而你,在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之前不许再掺和任何恩怨过节!”柳碧寒不为所动地一股脑把我的东西塞进了背包里,然后一把扯起我就往门外走。

“啊——啊——你不明白啊——哇哇!那姓盛的他不是正常人啊!”我试图抓住屋内一切可抓的东西以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不被柳碧寒扯走,可最终捞在手里的只有一只盛了半盏茶的茶杯,将茶水倒在柳碧寒的前襟上希望能藉此拖延时间,谁知他只低头看了一眼,仍然不停步地往外走,情急之下我一蹲身,拷拉熊抱树似的四肢并用地缠在柳碧寒的长腿上,全身的重量堆在上面,任是他力气再大也难以挪动分毫。

“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还不站起来!”柳碧寒暴怒地低头瞪着我。

我索性往他脚面上一坐,四肢用力箍得更紧,仰头道:“除非你答应我不走,否则我后半辈子就长你腿上了!”

“别惹我生气!”柳碧寒双目冒火,还敢说他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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