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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穿越时光(57)

“因为……”我皱着眉努力挤出两滴泪来,“我……我不能娶妻!”

“为什么不能娶?”碧暖问。

“我……我天生……天生没有……没有那东西……”我用力一拳砸在桌上,垂着头痛心疾首。

“哪东西?”碧暖不明所以地问道。

“就是……就是男人特有的那东西。”我的头越来越低。

“特有?”碧暖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孩,哪像我这个将生理卫生课本都翻烂了的现代狼女啊(招了吧!)。

“就是,就是用来生小宝宝的那东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歹俺也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女孩啊(大婶,您贵庚了?)

碧暖这下明白了,脸刷地就红成了一块红领巾:“你你!你不要脸!”

“我,我连那东西都没有,还拿什么来不要脸啊?!”我苦笑道,“我生下来就没有那玩意儿,大夫说我这种情况病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属于肢体不全一类的先天性病症,俗名就叫做‘天阉’,注定这辈子是不可能成婚娶媳妇生小孩儿了!碧暖,我也很喜欢你,可是,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害了你的终身啊!你明白么?”

“你……”碧暖红了眼圈儿,“这病……能治么?”

“当然治不了了,”我心里头笑得打跌,面上却跟吃了屎似的皱成一团(不雅!不雅!),“这就跟少了胳膊少了腿一样,没有办法再长出一根来……”说着说着我的脸也有点红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碧暖红着脸笃定地道。

“我介意啊!”我急得叫道,“成天抱着个美人在怀又干不了什么事儿,时间长了我能受得了吗我!身上不急心里也急啊!这样下去我迟早有一天得崩溃!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碧暖脸更红了,又羞又急地道:“你、你就非得、非得‘那样’不可吗?”

“对啊!”我使劲点头,“是男人就都想要那样啊!虽然我的身体不健全,但我的心理却跟正常男人一样啊,让我远离女人还好,一旦朝夕相处,不想那样是不可能的!所以,碧暖,如果你也想要我幸福,就放弃我吧!爱情不见得非得是两个人在一起过一辈子,也可以是把相爱的感觉放在心里珍藏一辈子。咱们今生是有缘无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各自要幸福,不要让另一个人担心。好不好?”

碧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半晌无语,我知道自己这番话多少是起了点作用,好歹她会在心里头开始思考有没有必要非得嫁给我了。任由她出了会儿神,我轻轻拍拍她的手,道:“好了碧暖,我说的话你回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哥哥是知道我的情况的,所以才会坚决不让你同我好,他是怕你会受到伤害,不要误会他。还有,提亲的那人该见就见见,万一是个和我一样性格的人呢?那岂不是正正好?”

“不要!”碧暖耍着小性儿,情绪有所好转,我打发那两个小丫头把她扶回自个儿的院子去,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也不看地一屁股倒在床上——“啊!!!疼死老子了!”跳起来一看,丫的!柳碧暖那一布袋石头还在床上扔着呢!我去!

躺在床上这么一琢磨:柳碧寒那死人是早就知道我是个女儿身的了!他竟然……竟然还会让我跟着马屁股后边来回跑!竟然还打我棍子!简直、简直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太没风度了!太、太太太过份了!——等等!那死人既然知道我是个女儿身了,那我当初入府为奴的条件便不成立,我就可以不用待在柳府了啊!

想至此我想飞快地从床上窜起来,无奈屁股火辣辣地疼,只好放慢动作似地慢慢爬起身,下地,出门,左转,直走,右转,进书房,瞪住……呃,忘了,大中午的柳死人一般会在书房凉榻上小憩片刻的。抄起凉榻旁边一张小矮几上放的折扇,刷地打开,柳某某的大头像仍然醒目,双手握定,气沉丹田,我扇——

一时间狂风大作乱发飞舞,柳某某躺在榻上衣袂飘飘几欲成仙。你不醒是吧?我加大力量!我扇!我扇!我——

“你疯了?!”一只大手突地钳住我的手腕,柳死人顶着一头乱发翻身坐起,华丽丽地复活了。

“柳碧寒!你这个大混蛋!你耍我!”我喘着气怒火冲天地叫道。

柳碧寒放开我的腕子,整理好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张同样暴怒的死人脸:“可知你如此说话的后果?!”

“后果?!后果就是我不干了!我要出府!”我吼道。

“柳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柳碧寒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好小子,想从气势上压住我是不?我左看右看,一脚迈到那小矮几上,立刻就高出了柳碧寒一个头,也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我是女的!你没有理由再留下我!当初非礼你妹妹的罪名完全不成立了!”

柳碧寒一对冷眸几乎要冒出火来,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道:“当、时、在、场、之、人、有、谁、知、道、你、是、女、人?”

“呃……”我立时卡了壳。

柳碧寒见我傻了眼,冷哼一声,接着道:“如若你肯于全城百姓面前说明真相,洗明碧暖清白,柳某也可同意放你出府。”

“呃……这个……”这个好像不行……那就丢死我的脸了!我怎么刚才没想到这一点呢……“那个,嘿嘿!少主,主子,我的亲亲大少爷!您接着睡哈,小的不打扰了……”我缩着脖子滑下矮几,顾不得屁股疼准备撒丫子开窜,忽地脖领儿一紧,人就被柳碧寒一把薅在手里。

“你可知刚才触犯了哪一条府规?”柳碧寒阴森森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激得我打了两个哆嗦。

我缓慢地转过身子,轻轻地扯住他的另一只袖子,可怜兮兮地望向他,娇弱弱地开口道:“少主……人家好歹也是个弱女子,肩伤和屁股上的伤都还没好,禁不起杖责了……可不可以……饶了我这一次呀?”

柳碧寒哂笑道:“我可未看出你哪里弱来,那套不依靠男人自力更生的宏论呢?”

你丫的!老子都不顾脸面装娇充弱低三下四地求你了,你丫还想怎么着?老子可以输掉气势,但是不能输掉原则!

“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啊?是不是认为女人永远是弱者啊?”我一翻眼珠子瞪向柳碧寒。

“柳某一直尊重坚忍稳重的女子。”柳碧寒用嘲讽的目光也瞪着我。

“我、我不坚忍吗?”我火大地叫道,“我一直在坚强地忍受着你对我的非人虐待!忍受你这张冰块儿脸!”

“那就希望你能忍够一个月。”柳碧寒冷冷地结束了这一话题,而且也没打算再开始下一话题,他放开我的衣领,重新躺回凉榻上,闭上眼,吐出两个字:“打扇儿。”

——好好好,行行行!看你那死人样是不打算放爷出府了,那爷就跟你飙上了!看谁先崩溃!看谁先求饶!

打扇儿是吧?我排山倒海!我狂风大作!我开天劈地!我——

“轻点。”柳碧寒在乱发中瞪出一对刀般冷眸。

——我蚂蚁招手!我蚊子摇头!我跳蚤吹气!我——

“看来某些人的棍伤似是好了。”柳碧寒闭着眼淡淡道。

“我是女人!是丫环,不是家丁!你不能对我动用杖刑!”我早有准备地回嘴道。

“既如此,今晚便履行你做丫环的职责罢。”柳碧寒不急不缓仍是淡淡地道。

“什么职责?”我问。

“暖床。”

“少主,您看这力道怎么样?风大不大?”我立刻调整风力,扇出爽人肌肤的微风。

柳碧寒这死人很快便悠悠睡去,直令我欲啖之而后快。

改造

睡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柳死人抖抖睫毛,活了。

“洗脸。”两个冷字。

“好。”我放下扇子慢慢蹭向脸盆,你丫要是有耐心你丫就等着!蹭啊蹭的蹭到脸盆前,端起,然后慢慢蹭向院子外面的水井,几步路的距离,我一来一回给他磨蹭了十分钟。柳碧寒倒是颇具耐心,斜靠在凉榻上冷冷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泡一壶龙井,下午有客人来。”柳碧寒起身走向脸盆,顺便命令道。

“好。”我痛快地应着,龙井是吧?那多单调啊,看看橱柜上摆的茶叶罐子:唔,碧螺春,龙井,铁观音,毛尖儿,雨前,都来点儿吧,一次喝爽你们!

我趁柳碧寒低头洗脸的功夫,迅速从每个罐子里撮出一小撮儿茶叶,全部放在茶壶里,然后拿去厨房沏上开水,再不动声色地摆回到书房的紫檀木圆桌上,回来的时候我还顺手从花架子下的草地上拔了两根狗尾巴草藏在袖口里。

“梳头。”柳碧寒一副臭拽样儿地往书桌前一坐。

“OK,OK!”我双手麻利地替他把头发绾好,并悄悄地将那两根狗尾巴草插在他脑后的发髻上。

柳死人毫无察觉地顺手取了本书翻看,而我也恭恭敬敬地立在他身后时刻准备着看笑话。

过了半晌,听得外面有人禀告道:“少主,有客来访,正是上午曾来过的江南盛庄的少庄主盛南天。”

“有请。”柳碧寒道,起身迎出门去。

江南盛庄?貌似也是天龙朝四大豪门之一的呐!感情儿上午来向碧暖求亲的人是这个家伙!难怪有如此胆量,人家也是腰缠万贯的主儿!这要是真成了亲家可就是强强联手了,那得富成什么样儿了?!我无比羡慕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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