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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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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转身对着还在看戏的文青,冷着脸说:“你都知道。”

“这我不得不澄清一下,‘都’这个字用的不太恰当。”文青“噗”“噗”吹泡泡,这几年他只有邵家需要他的时候才会拎起“邵”姓飞这飞那装逼,其他时候都在青城窝着。但他不喜欢总是窝在一个地方,没意思。

两个月前,文青正要换住处,他随口跟姓靳的提了一句,对方就送了他一套房子。

文青没住过老屋,新鲜得不得了,他立马派人张罗一通住了进去。第二天文青去对门借盐,发现邻居是陈仰,他敏感的认知瞬间让他明白事情有蹊跷。

姓靳的算计他,但他最后还是选择被算计,因为他最喜欢玩游戏了。

作为游戏里的一员,文青的任务是看着陈仰,并记录他害相思病的点点滴滴,直到朝简回来。

至于记录的那部分,文青按照游戏规则发给靳骁长了,不知道用途是什么,他懒得管。

文青将自己的心路历程讲给陈仰听,真诚道:“就是这么回事,我很无辜的。”

陈仰没有说话,靳骁长要他痛苦煎熬的过程干什么?给朝简看?动机和目的在哪?难不成是要让朝简知道——陈仰喜欢你,比陈仰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

会是这样吗?陈仰抿住干燥的唇,朝简说他是解药,也是毒品,主治医生会不会也把他放进了治疗的方案里面?

陈仰是愿意被放进去的,只要有利于朝简控制病情,他怎么都行。

“那你知道朝简的情况吗?”陈仰小声问文青。

“我的阿仰啊,你问我这个问题说明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些事,你有三分之二没有听进去,我都不知道姓靳的还有个马甲。”文青唉声叹气,他对上陈仰迷茫的眼神,又叹了口气,“你能懂我的意思吗?姓靳的只跟我说朝简是他朋友,没透露他们的医患关系,哎,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啊,他的刀工堪称一绝,我以为他是法医,哪晓得他竟然是心理医生。”文青一副读错了剧本的模样。

陈仰用余光打量旁边的靳骁长,明明有一头随意的自然卷,却让他看起来跟可爱柔润不沾边,无论是体型还是轮廓线条都具有强烈的男性特征,可他依然很……漂亮。真的漂亮。

其实还能用别的词形容,但最直接,最有冲击性的还是那个词。

——漂亮。

靳骁长的肤色很白,那种白和朝简不同,朝简是冷淡的,靳骁长是沧桑的。

这人从昏暗的视频窗口里走出来,站在日光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子活了几个世纪的沉淀气息。

然而他没有老人家的慈祥随和,他的凌厉是骨子里的,时不时地露出来,划你一刀让你血溅当场。

“靳先生跟朝简有点像。”陈仰突然没来由地蹦出一句,他细琢磨又觉得不像,靳骁长一看就是欧式混血,五官太过立体深邃,一寸寸刻出来的一样,朝简的长相偏向行云流水,没有雕刻的痕迹,只不过他们都有一种浓郁的古老贵气,仿佛是上个世纪的同一批油画,观赏性极高,正当陈仰这么想的时候,文青惊奇道,“你也发现了?”

“我头一次见到朝简的时候就觉得他的眉眼长得像靳骁长。”文青耸肩,“不过我怀疑是颜值到了一定得高度都差不多。”

陈仰:“……不是没可能。”

他能从槟城进任务世界,文青也可以在国外参加晚宴的时候进来,说明在哪都能接任务,前提是青城户口。

由此可以推断,靳骁长十有八九是青城人。陈仰装作随意地找文青求证。

“不清楚,他那人城府深着呢,什么老谋深算,老奸巨猾都是他的形容词,我问过他老家在哪,怎么能说那么流利的中文,你知道他怎么回我的吗!他说只有靳太太才能知道他的户籍,你听听,这是人话吗?”文青对陈仰挤眼睛,“等我可以看他户口本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陈仰:“……”

他再去看靳骁长的背影,这个任务结束前一定要想办法再问一问朝简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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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往靳骁长那凑:“对于你马甲掉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俯视着看。”靳骁长瞥瞥只到他肩膀的青年。

“……”文青对着他吹泡泡,“朝简是不是快死了?你跟我说说呗,我不告诉陈仰,我保证。”

靳骁长苍白的唇勾了勾,意味不明道:“青青,你之前一次不打听,现在装好人干什么?挑战自己?”

文青拿掉男人的墨镜往自己脸上一扣,他的鼻子不够挺,轮廓不够立体,墨镜戴着滑稽。

“你每次那么叫我,我都想那这个塞你嘴里。”文青的指间多了个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