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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青雀台(257)+番外

魏司承拿着竹签将糖放入嘴里,甜腻的味道从舌尖染开,魏司承忍着眯眼的冲动。喜爱甜食这样的爱好,在皇家就是禁忌,皇家人不该有特殊喜好。

“陛下那边还有别的消息吗?”很多时候,魏司承甚至不愿称呼父皇两字。

他叼着糖,看着放荡不羁。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不符合端王做派,但周围人都装作没看到。

癸卯回道:“宫中消息封锁,不过我们的人从太医院传来消息说,昨晚有三位太医出诊。”

“哈,看来陛下气得不轻。”嗤笑着。

能不气吗,两个最看好的儿子,为了个证人斗得你死我活。

这里离军营较近,他打算先过去冲个凉水,昨日到现在还未洗漱,浑身难受的紧。

在离开客栈前,乙丑又报告了一件事,魏司承果然没在腰间看到那块随身玉佩,玉佩本身并不算稀奇,只不过是普通挂件而已,府中多的是。但端王府的东西随意外流,终究不妥。

魏司承眉头一凝:“怎会找不到人,那小贩是出城了?”

得到否定的答案,魏司承也不耐烦在一块玉佩上做文章:“找不到,那就是死了,无论什么死法,都要找到,这京城里能悄声无息解决掉人的势力,一共也没几个,一个、个查过来!别让本王再为这样的小事操心。”

端王所处的位置,导致魏司承身边可用之才远没有其他几位皇子多。大事小事,事无巨细地过问,他怎能不累。

魏司承没把那块玉佩当回事,却不知道玉佩落到了云栖手里。

紫鸢大清早地过来,就看到云栖倚在窗边,失神地把玩着这块玉佩。

“姑娘从哪儿得来这么好的玉,上上成色,只不过——”为何是男子样式的,紫鸢忽然就想到了李嘉玉。

云栖道:“只不过什么?”

紫鸢摇了摇头,转开了话题,她向来擅长察言观色:“只不过是一块玉,您为何一直看着它,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害了相思呢!”

云栖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块玉不是我的。”

她想不明白的是,按照李崇音的性子,若是抓住人把柄,定然会物尽其用,把东西发挥到极致才罢休。

昨晚上只是喊了一声哥哥,就轻易还给她,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云栖转念又想,就不兴李崇音难得做个好人吗?她是有多自讨没趣,想这许多做什么。

“我要把它还人,你说这么光秃秃地还,是不是有些无礼?”有人可是拿它换了没甚价值的首饰,云栖不喜欢这欠着人的感觉。

紫鸢出主意道:“不如给它做个花穗子吧,挂着也好看。”

云栖今日起的早,梳妆完毕,看到挂在架子上的那套被剪了半片袖子的云裳衣,就想起那醉得一塌糊涂之人,也不知醒来还记得多少,要都记得,就错过他那表情了,一定很精彩。

云栖暗暗可惜地想着。

云栖去了老夫人与余氏那儿请安,余氏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云栖疑窦丛生。

她今早最重要的事还是去严家赔罪,昨天好好的约着出门,没想到中途走散,后来也没再去找人,云栖自知理亏。让紫鸢去库房寻些礼品,带着就要去严家拜访,虽然不提前递上拜帖有失礼仪,但这事也拖不得。

上马车时,云栖脚步一滞,余光在马车底下看到一小片衣角。

云栖弯身看过去,见一稚龄孩童躲在下方。

那孩童生得玉雪可爱,看年纪约莫三岁或者四岁,也不怕生,被发现后朝着云栖咧了咧嘴。

看男童身上的缎子都是上好料子,这里又是西街,随便落下来一个都有可能是达官显贵之后,瞧这模样应该是偷溜出来的。

云栖伸手将他拉了出来,顺便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小孩睁着一双大眼好奇地望着她。

“你是哪家的小孩,怎的没下人跟着?”云栖加上前世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对于孩子有一定耐心。

男童奶声奶气地反驳:“我不叫小孩,我有名字的!”

云栖很有耐心道:“好吧,那你叫什么?”

男童似乎是被家里教导过,不能在外随便报出名字仗势欺人,嘟着嘴摇摇头:“不能告诉你。”

“那我只能把你交给我家管家,让他为你寻家人了。”

男童眼看云栖真要把他交出去,在云栖手上不断扑腾:“不要,不要,我还要找人!”

“找谁,我帮你问问。”你个小孩子能来李家找谁?

“找一个叫李云栖的,听说她长得好丑的。”男童看了眼云栖,虽然戴着面纱,但从小锻炼的审美观让他觉得眼前仙女一样的姐姐一定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云栖听到自己的名字,再仔细看手上小孩的长相,终于从眉宇间看出了一些相像处,她重新把小孩拎到自己面前,问道:“你找她做什么?”